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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举案齐眉

莺歌见慕容天保不情愿,早已激动得咳嗽了起来,“爹,我不要他背……不稀罕……慕容天保你还是当你的十一皇子吧……我莺歌就算是爬上玉笔山……也不需要……不需要你的帮助!”莺歌又是喘又是咳又是哭,本就虚弱的她因为这番激动,一张脸蛋瞥得通红,满脸幸苦的泪水,衬着那对俏丽明媚的杏眼儿,显得格外招人疼惜。

见她这般模样,慕容天保心里已经是后了悔,可又拉不下皇子的面子:“人都病成这样,嘴还是不饶人,小丫头片子!”

“慕容天保,我讨厌你!”莺歌气着哭着吼着。

“天保,你这么不愿意护送莺歌上玉笔山,难道你喜欢莺歌?”连苼凭白的冒出一句。

果然慕容天保险些跳脚:“什么!我?没有没有!”

他怎么会喜欢这种牙尖嘴利的臭丫头!

“那你为何如此排斥莺歌,有句俗话叫不是冤家不聚头,我见你几次三番与莺歌对嘴却又狠不得心讨厌她,所以我才说你喜欢莺歌。”

“没有的事!”慕容天保急忙解释一通,只觉得越是解释越是不清,最后只好硬着头皮答应:“行,我送她上山!”

莺歌咬着发紫的唇角,两行豆儿样的泪珠挂在脸蛋上,哀怨的瞪死了慕容天保。

慕容天保见她这模样,却又有几分可爱之处。

心中回荡着连苼刚才那句所谓‘冤家……’,一时间不由得心猿意马起来。

衙门,牢房。

桐油灯盏内,偶尔‘噼啪’一声,爆出小小火花。

橘色的火光,如一团温暖的阳光,柔软照在人的脸颊上。

连苼亲手为慕容雪成脖子上的伤口换药,她心无旁骛,他却意识神游。

清新的香气从她身体上散发出来,她此刻正垂着头,凑近他查看他的伤口,他只需要一个低垂的眼眸,就能清晰的看见她羽扇般的睫毛,和她俊秀挺翘的鼻梁。

她墨黛色的眉眼之间,恰有着一颗淡而细的小黑痣,这颗美人痣长在她的脸上,不仅不显得突兀,反而有着说不出的英气。

“要是让你母后知道我险些将你杀了,我想她会后悔当初没把我砍了。”

“只要有我在,无人能砍你的头……”慕容雪成的眼神宠溺而温柔。

“下次你要是再不闪不避,我就真把你杀了。”

慕容雪成望着她的发顶,莫名的在心中回答她一句: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连苼,包括我慕容雪成的命。

上完药,四四方方的牢房里,摆设整洁干净,慕容雪成今晚会在这里,权是为了帮她补上白天没能上的课,以免月试的时候她落后太多。

橘黄而明亮的油灯下,他二人坐在同一张桌子前。

慕容雪成温从的为她讲解着尔雅、春秋、诗经里的内容。连苼虽然受过现代教育,学习讲究干脆利落,尽管她承接了楚连苼的记忆和对古代的辨识能力,但看着书卷上文邹邹的语言,还是让她有种被书本强/奸的感觉。

其实这古代所学的东西比现代更博大精深,各门各类,无所不学,只是这语言差异太大,让她头疼。她咬着毛笔,撑着腮帮,若不是慕容雪成的声音极为好听,在这里听课,她大概早已昏昏睡熟。

慕容雪成抿着宠溺而淡淡的笑容,时不时揪住她头发令她清醒,又时不时拿目光凝视她。

油灯下,构成一副举案齐眉的温馨画面。

慕容雪成一时间也看得呆了。

正翻到诗经篇,那书卷上一句‘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令他心头悸动,如同春风吹皱的涟漪,氤氲从心间上荡开了去,不知不觉看着她,竟是全身都燥热了起来。

连苼抬头之时,见慕容雪成神游太虚,笔杆敲在他头上:“慕容雪成,你发什么呆?”

慕容雪成的眼睛里,一片浓浓的波澜荡漾:“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连苼,你是否相信人能有这样的感情?”

连苼离开桌子立起身来,背着慕容雪成,抬头仰望天窗外如水的夜色。

“我愿意相信。”她嘴角浮现笑容,回眸望着他,道:“你若不离不弃,我必生死相依。”

这是她对爱情的信仰。

‘你若不离不弃,我便生死相依……’这一句话如同投掷在平静湖面的石砾,轻轻的一声响动,随着湖水沉落湖底,落在雪成的心头。如果这句话,是对他所说,该有多好?如果她是女子,该有多好……

也就是这样的一个夜晚,她的一句话,让他这一生尝尽了悲与欢。

芜花县衙。

好不容易找出衙门里的细作,然而毫无收获人就已经死在面前,案情似乎又陷入了无路可走的地步。县令大人开堂审案,审了两日,终究没个结果。要是不找出证据证明莺歌一家的清白,那他们就得背上罪名,就算不用死,那也不能留在国子监继续当这个大夫。

白天的时候,连苼和衙役们相谈甚欢。

夜晚,慕容雪成会准时前来为她补课。

牢房的伙食太荤腥油腻,县令大人自掏腰包,天天大鱼大肉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她这位太傅之子,短短的几天牢狱生活,她不仅没瘦个一两二两,反倒是圆润了不少。她摸着自己开始发育的胸部,心中有些愁苦,看样子,她不得不对自己实施惨无人道的束胸这一招。

一阵风,无声无息吹来。

桌案上纸张被风撩动,‘沙沙……’的声音在耳边回荡。

时间已将近三更,连苼袖中匕首紧握,幡然睁开双眼。

萧绝立在她床前,压低声音:“跟我走。”

“去哪?”

“穿好衣服,随我出去,一个时辰就回。”

连苼察觉到他有目的,于是翻身起床穿戴好衣裳,两个人又悄无声息的离开牢房。

“三更半夜,你莫不是要带我去偷鸡摸狗?”连苼沐浴着夜下凉风,睡意醒了大半。

“偷鸡摸狗?当然不是,而是寻花问柳。”

“难道你……”连苼的目光将他从上至下打量,他和慕容雪成谢玉寒一样,都不过才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年。会不会太早熟了?尽管在古代人们习以为常。

萧绝轻咳一声,手握着拳头稍微掩唇,“我没沾过女人。”

“那你……是打算去……”她真没好意思将那‘***、男’三个字说出口。不由得一张老脸微微的发红。萧绝倘若知道她那些不堪的想法,不知会是什么表情,但她的意思已然很明显,萧绝一对凤眸越加的深了下去,月色下抿着性感的薄唇,背对连苼,声音略带沙哑:“那烟花柳巷的女人,庸脂俗粉,于我,不屑。”

“萧兄,你还真是自命清高啊。”连苼带着笑意,双手背后已往前走去。

萧绝盯着她的背影深深望了望,那些烟柳女子,没人能及得上眼前这一人的绝色。

正是夜半三更好入梦之时,若还有灯红酒绿,喧哗玩闹之地,便就只有这烟花柳巷。

抬头仰望着‘醉生梦死’红漆挞金的大招牌,连苼远远的已闻到一股胭脂香粉之气,此家青楼看似年代久远,装潢古色古香,豪华精致,但地面算不得大,只是这来往的客人却十分的络绎不绝。

‘醉生梦死’里头歌声袅娜,曲调成风,有女子娇笑吟吟,男人把酒畅怀。

萧绝径直带了她来到一间客座,客座外莺歌燕舞,红粉脂浓;厢房内活色生香,翻云覆雨,奢靡和婬乱之气扑面而来,但这其中又夹带着一股热冽的酒香,此酒香一闻,既知是上上品。

有一穿桃红色花柳衣裙的女子,滑着细腻的香肩,俏笑吟吟的走了进来,“少公子,您要的东西,奴家给您拿来了……”那女子如水蛇般缠上了萧绝,团扇携风,一阵香气刺鼻,萧绝的目光只是望着桌面上女子带来的妆奁匣子,打开看了一眼,幽暗的凤眸似笑非笑盯着那女子:“你可以走了。”

女子被他盯得浑身发冷,怔了怔,悻悻的在他身上扭了两回:“少公子可真是过河拆桥,奴家给你把东西拿来,怎么就让奴家走呢,少公子要这些胭脂水粉的,莫不是另有佳人入怀来?要是这醉生梦死的姑娘,那奴家,可就不依了,怎能拿了奴家的胭脂水粉,给她人做嫁衣裳……”

萧绝目光深邃,辨不清他的心思,“当然不是。”

“那,公子要这些个胭脂水粉的,是要为谁人上妆?”

萧绝的目光睇向连苼,“她。”

“什么?”女子惊异望着连苼,“他可也是位少公子,公子您说笑了。”

萧绝此时将女子推开,走到连苼身后俯身下来,双掌撑在桌子边沿将连苼围困在胸膛间,薄唇凑到连苼的垂耳旁,凤眸噙着恣意笑容睇着那女子,“我们是相好。”

女子浑身一僵,呆在原地,脸上阵阵的不可置信,眼前这两位容貌俊美绝伦的少公子,居然会有着断袖之癖,不禁香扇掩面,脸上飞的通红,右脚对着地上一跺,疾步难堪而去……

连苼始终坐在桌前品酒淡淡笑看着一切。只是当萧绝贴上来,薄唇似有若无,似有意无意擦过她晶莹的耳垂之时,一丝酥麻从肌肤上流窜过。

“少喝点,这醉生梦死的‘梦死酒’可非同一般。”

萧绝深深的闻了闻她发上皂角的清香,性感的薄唇贴在她耳旁沙哑的警告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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