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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锒铛入狱

“慢着,大人不能把连苼带走!”慕容天保挺身而出,“她不会无缘无故杀人,这点,我以皇子的身份起誓!”

“十一皇子,衙门讲究公事公办。”

“那凭什么认定连苼是嫌疑犯,这不公平!”

“因为她有杀人动机。”

“这……”

“天保。”慕容雪成开口,将慕容天保拦下:“我们是国子监监生,没理由阻拦大人办案。”

“什么!七哥,莫非你真的就看着他们把连苼带走?”

连苼什么话也没说,和莺歌一家三口一道跟着县令大人走了。

慕容天保气得跳脚:“七哥,你今天是怎么回事,眼睁睁看着他们把连苼当犯人押走,你也不管,你是不是昏了头了!不行不行!连苼呆在那监牢里,肯定睡不好也吃不好,我得去把她带回来!”

慕容雪成不疾不徐开口拦下慕容天保:“你就算去,也带不回她。”

“那我就抢!”

“你也不小了,天保,凡事多用脑子。”

“七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欧阳昊见此机会,恐怕早已经给县令大人施压,私下怕也没少给银子。他是当朝太师的儿子,太师如今在朝中权势如日中天,甚至有压过太傅和太保之势。那芜花县令不过小小的七品芝麻官,听谁的也不是,但又不得不听。”

“你这话的意思也就是说,是欧阳昊捣鬼,杀了他的书童有意嫁祸连苼?再把她关押进监牢?”慕容天保听了此话更是急得窝火:“那更加不行了!连苼被关在监牢,岂不是等死?!不行不行,我这就去把她带回来!”

此时谢玉寒开口唤住了慕容天保,说:“天保,你不用着急。太子的意思是,欧阳昊杀自己的书童嫁祸连苼,可能性不大。但他喜欢落井下石,见了这样好的一个机会,自然想要让连苼吃一吃苦头,哪怕人不是连苼所杀,他也不在乎。”

“欧阳昊这厮,跟他爹一个德性!”慕容天保大吼:“难道就这么坐视不理?”

慕容雪成面上反而丝毫无忧心之色:“你倒是可以替县令大人,担心些个……”

芜花县,监牢。

县令大人完全换了一副面孔,躬身驼背,呵呵的陪着笑:“楚公子,还请楚公子体谅下官的为难之处。这些好酒好肉,是下官特意为公子准备的。还有这干净的牢房,舒适的铺位,崭新的棉被,桌子椅子全是上好的红木,连书案也给公子准备在这了,就只是……万一……”

县令大人的目光看向前头一间潮湿肮脏的牢房。

连苼笑了笑,打量着眼前这间‘豪华贵宾牢房’,接着县令的话说:“就只是万一欧阳昊派人来看我落魄的样子,到时候,还得请我移驾,搬到那些普通牢房里,替大人演一场戏给他看,大人,学生说得是吗?”

县令大人清了清嗓子,额头冒汗:“是是……楚公子深明大义,肯定能谅解下官的苦处。”

那头是太师的儿子,这头是太傅的儿子,中间说不准还夹着什么太保之子,淮南首富,十一皇子和当朝太子殿下!

唉哟,他这个小小七品芝麻官,如何消受得了。

手心手背全是肉,哪一位可都得罪不起呐!

这案子就是个烫手的山芋,棘手得很,不管他们谁是凶手,他到头来定罪不是,不定也不是。

县令大人心中着实纠结。

连苼敲了敲崭新的书案,一手背后,端着胸膛笑了笑:“大人真是有心了,学生愿意配合大人演戏,不过,大人也得答应学生两个条件才行。大人放心,绝非是让大人徇私舞弊,大人审大人的案子,学生问心无愧,相信总会有案情大白的一天。只是,学生想,让莺歌他们一家三口,也搬过来跟学生同吃同住,大人觉得可行?”

县令大人猛擦冷汗,“行,这个并非难事,只是这牢房一间太小,下官命人将楚公子隔壁的牢房再打扫出来,楚公子,您看是否可行?”

嗳,这县令当得窝囊,究竟是他是大人,还是她是大人。

当然,太傅的儿子就算是个小子,那也比他这小小芝麻官大上天了。

虽然算他自问不上好官,但也不算恶官,不过是上有老下有小,自保生活罢了。

“很好。”

连苼坐于桌案上,伸手自斟了一杯酒:“大人,准备如何断此案?”

“这……”县令大人背脊上冷汗窜过。不知是否是这牢房光线晕暗,他只觉得眼前这位看似笑意浓浓的楚四公子,那双俊秀英气的眼睛,盯你一眼之时,仿佛有冷霜般的利刃于你身上划了一刀,实在慑人!

这样小小的年纪,就有如此笃定锐利的神情。

眼前这位,恐将来是掀起风云之人啊。

县令大人踟蹰再三,背上冷汗直流,这可让他如何回答是好?

说秉公办理,万一这书童的死真和眼前的楚公子有关?又或者和莺歌一家有关?他看的出来莺歌一家与这楚公子交情不浅,到时候查出来,他也不能拿他们如何啊?

若不说秉公办理,这不是公然告诉她,他徇私舞弊,罔顾法纪?

“下官、下……下官……”

“想必县令大人心中有数,该怎么断就怎么断,学生等着。”

“是,是是……”可这话究竟是何意思?县令大人离开牢房,心中未免叫苦连天。

他心中有数才奇了怪啦。

“唉。”连连的摇着头叹着气,县令急匆匆回府邸找师爷出谋划策。

莺歌吃着手里的香酥鱼,连苼正啃着蹄膀,许大夫和许娘不好意思坐在牢房内大吃大喝,便在一旁看着他们两个吃得正香,莺歌打趣笑着道:“楚公子,这牢房可比我那医馆还要豪华舒适,干脆,我们别出去了,就在这里住下来可好?”

“好是好,就怕急坏了县令大人。”

“怎么会,你来了,我见他倒好像很受宠若惊的模样。”

“莺歌,我喜欢你这小嘴,够损。”

“我可比不上公子你,你一句话,那县令大人今晚就要失眠了。”

“莺歌。”许大夫低沉喝了一声。

“爹,娘,我们没有杀人,怕什么,既然来了,就随遇而安。有这吃的喝的,不享用,岂不是浪费,辜负了楚公子的好意。”

“你这孩子,总是没个轻重。”许大夫叹气。

“许大夫,我却觉得令爱的想法很好,她能懂得临危不惧,悲中找乐,未尝不是件好事。”

莺歌俏丽的目光望着连苼,充满着欣赏和崇拜,咬着筷箸,脸上浮现一抹红晕。

许娘始终忐忑:“楚公子,人是死在我们医馆,我们一家到底是第一嫌犯,不好和公子呆在一起……”许娘自然是瞧出莺歌对连苼的爱慕之意。可她们家是草民百姓,高攀不上连苼这样的太傅之子。

“许娘,我把你们换过来,是担心有人对你们不利。欧阳昊是个十足的小人,上回莺歌顶撞了他,他这人,极是爱记仇的,如今你们入了牢狱,他想从中下手教训莺歌,不是没有可能。”

许大夫和许娘听了这话,都沉思不语。

想不到眼前的少年,和传闻中声名狼藉的太傅之子截然不同。

她是用顽劣和浪荡掩下了她的锋芒。

莺歌听了此话,更是春心荡漾,一颗少女的心不知不觉交给了连苼。

楚公子真的是--太太太体贴了!

如果能做楚公子的娘子,肯定是世上最幸福的女子。

连苼不是察觉不出莺歌对她的爱慕。嗳……她既不能解释,也懒得开解,何况她挺喜欢莺歌,看到莺歌,仿佛像看见了清舞和清绵,逗逗这傻姑娘也挺好。

夜色沉寂,薄云遮月。

黑暗中一抹身影,坐于案前,连苼警觉到这股气息,翻开眼皮醒来:“是你?”

萧绝兀自倒着桌上茶水,凤眸底下如夜般熏胧,“你的警觉心还是不够,如果我要杀你,你现在已经是具尸体。”

连苼盘腿坐起,静听了下隔壁牢房和监牢内的动静,只听见均匀的呼吸声,看样子都被萧绝点了昏穴。她心中暗暗欣赏,能如此神不住鬼不觉潜入监牢,他的身手绝不在慕容雪成之下,假以时日,是个强劲的对手。

“只有像萧兄这样的人,才需要担心无缘无故被人杀害,你太保府干的勾当可不少。我自问至少现在,还不会有杀我的人出现,又何须要担忧。”

萧绝喝下半盏茶水,仰头越过小小的天窗,望了一眼朦胧月色:“坐牢能坐得像你这般舒坦,说不定难免有人心生妒忌,成心要杀你也未必。”

“你妒忌了?”连苼一副‘你就是妒忌了’的表情。

萧绝放下茶盏,侧头望了她一眼,走到天窗之下赏析月色:“那箭是我所射。”

他的声音低沉,说完垂眸望了过来。

“你会不会太幼稚了?你和欧阳昊要是有过节,你暗中射他一箭就是,射他书童做甚?”连苼越过他也走到桌前端茶倒水。但心底却有一异样的感觉滑过,萧绝这一箭,难道是为了……她?不会吧,萧绝没道理会为了她这么做。

然萧绝射那一箭,的确是为了她。就连他自己也没想到,那日欧阳昊对她放出冷箭,他胸中如同有千万只毒枭在啼鸣,怒意从心底油然而生。

两个人都把真实的想法藏在心中,没有说出。

萧绝更是顺着她的话说:“你说得没错,我是和他有过节,欧阳昊曾欺过南星,所以我射他书童,是代南星出口气。”

好一幕主仆情深。连苼口中的茶水险些喷了出来,显然不信,但也没追究。

“你深夜潜入县衙牢房,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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