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为什么你一直不让我离开啊？是不是……发现喜欢上我了，不想我走？”
一次回来之后，暝歌凑到了璃玥眼前。
璃玥用手上的折扇推开暝歌的脸，“我都说了，时机未到。”
“所以姐姐说的时机……是什么时候呢？”
璃玥抬头，看这天之痕的裂缝，越来越大。
“快了，你马上就可以离开这里了，开心吗？”
“当然开心啊。如今仙界势微，我也不至于赶尽杀绝，给他们留个一亩三分地，然后好好当我的妖王，有人挑衅就去把人揍一顿，没有挑衅就安安心心过自己的好日子。
到时候姐姐你给我做妖后好不好？”
璃玥轻笑，“我说过，我不可能离开天之痕的。”
暝歌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上去没有那么失落，“那没事，我可以经常来看姐姐啊。姐姐你这里只有桃花和桃子，我可以给姐姐带来百花百果，让姐姐也看看这世间的繁华。”
璃玥挑眉，“你不喜欢桃花？”
“也不是。就是这天之痕里只有桃花，再喜欢看久了也腻了。”
璃玥打了个响指，天之痕内便换了番景象。
一时间，百花齐放。
暝歌只觉得震撼。
“这这这……这是怎么做到的。”
璃玥把玩着手上的折扇，“天之痕内寸草不生，这不过是幻术罢了。”
暝歌吃惊，“包括之前的桃林吗？”
“是啊，这天之痕内除了你我，一切活物皆是幻象。”
“所以……姐姐你是真的吗？”暝歌突然有些不真实感，小心翼翼地问。
璃玥用折扇敲了敲暝歌的脑袋，“我若是假的，谁教你的法术？好了，安心修炼去吧，免得到时候出去了又被人给欺负。”
暝歌捂着脑袋，委屈巴巴地说：“姐姐，我现在修炼的是煞气，我若是出去了，还能继续修炼吗？”
“这个自然，不管是煞气还是灵气还是妖气，都是能量的一种，不耽误你修炼的。”
“是嘛……”现在，他是真的没有留下来的理由了。
“姐姐，我能不走吗？”暝歌一脸委屈。
璃玥故作疑惑，“为什么？你之前不是一直很期待吗？”
暝歌低下了头，“可是，天之痕外没有姐姐啊。”
“暝歌，没有谁能和谁是可以一直在一起的，你要学会接受未来没有我的生活。”璃玥抬起头，看向天空。
暝歌自然知道这个道理，可是……
他不想和璃玥分开啊。
“所以，姐姐你说的时机，究竟是什么时候？这个时机……能不能来得晚一点？”
“小狐狸，这个世界上哪有那么多如意的事啊。你瞧，你一念叨，这时机不就来了吗？”
暝歌顺着璃玥的视线看了过去。
他看到的天空，一碧如洗，万里无云。
但是璃玥眼中的天空，乌云密布。
那里，不断有碎片掉落，不断有煞气溢出。
封印上的裂痕越来越多，似乎快要破碎。
璃玥附近的空间被她施法稳住，可是天之痕其他地方都在剧烈摇晃。
天，快要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