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厨房里飘出了淡淡香味。
程然在客厅坐立难安。想进去帮忙，却又忐忑。
本来是来看看有没有可以帮忙的，或者说他力所能及的事可以做，随便道个歉。
至于之后的，也就顺其自然了。
对于他来说，只不过回到以前的道路罢了。只要不抱有期待，就不会失望。
话说回来，人类真是喜欢擅自对他人附加期望然后自己失望呢。
那我岂不是非人类了，不会吧!我真是太厉害了。
程然脑回路一转，随机下意识的摇了摇头，将思绪收了回来。
平时打发时间的思维扩散技能不小心发动了。糟糕，这该不是被动技能吧!
程然脑子里正想这些有的没的，直到厨房里传出一声“进来帮忙”程然才收回思绪。
程然进了厨房。
沐音也没看他，只是轻轻说了句“帮端出去”
程然想说什么，张开嘴犹豫起来，终于还是没说。
程然把菜端了出来后，沐音也从厨房里出来。
两人坐在餐桌上，沉默果不其然降临了。
沐音吃饭，也没说话。
程然心里却是想着怎么开口好呢。
该说什么呢。能说什么呢。要说什么呢。
程然忽然就乱了。
重新理一下思维。在脑海中绘一个相关思维导图吧。
但必须要快。
为什么我会来这里？
因为她请假了，而且昨晚我惹她生气了。想道歉。
她为什么生我气？
不知道……
她为什么请假？
看起来也没有什么不适，排除身体不舒服的可能性。结论是不知道。或者该不会是不想看见我!？
等等。
程然越想越乱，又强制重新理性分析。
她开门给我进来就说明事情有可以反转的余地，她还做饭给我吃说明还不至于到对我厌恶的程度。
程然吐出一口气。
暂时只能想到这么多了。
总而言之，不能僵持。
“那、那个，多吃点”程然差点想扇自己。自己在说什么呢，该说的不是这个吧!
“哦”沐音平静的说。
“你还生我气吗？”程然小心翼翼，要鼓起勇气开口可不容易，程然甚至有点害怕自己是自我意识过剩。
“生”沐音视线并不在程然。
“我…对不起”程然差点想说‘我哪做错了’但转念一想，万一踩雷就不好了。先道歉吧。
“你知道自己错哪了？”沐音终于将视线看向程然。
程然被这个美丽的眼眸看的有些紧张。
“当、当然知道”程然正色说道，心里却乱如麻。
“哦？那你说说”沐音声音听不出喜怒。
“注意是因为…因为”程然语塞。
沐音听闻眼神闪过一丝冰冷，若是程然此时仔细观察，就会发现，冰冷夹杂着一丝悲伤。
“等等!我知道了”程然看着沐音快要黯淡下来的表情，忽然说道。
“那个黎峰肯定是没有驾照对吧，你上他车不安全，无证驾驶”程然在心里肯定，嗯，一定是这样。
沉默，沉默得让人感到无所适从。程然更是如此。
“你是这么想的？”沐音眼神黯淡。
那种失望的眼神，程然心有体会。
他心里确实有一个答案。
不过，那是不可能的吧。
他不敢面对，他怕一切重演。他再也不想体会那种感觉了。
程然也陷入了沉默。
久良，程然开口。
“还有两个要求是什么”他心如一潭般死水般平静。
沐音瞳孔放大，看着程然，显得失神。
程然却是吃起了饭。
有些东西，不是他这种人能得到的，无论如何也望尘莫及。
“我……”沐音眼睛泛红，欲言又止。
看着差点哭出来的沐音，程然不由得慌了。该哭的不是我吗!
“沐音？你怎么了”程然连忙起身道。
“你个笨蛋”沐音家居服袖口有些长，她用袖口擦了擦眼角。样子十分可爱。
“你先别哭，有话好好说”程然着急之余又奇怪。女人心海底针啊。大海捞针无疑是作死。
“我……”沐音说了个字，却没再说下去。
她在程然不远处。起身，拥住了站着的程然。
程然心里一震，瞳孔微微放大。
沐音也不说话，就这么沉默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