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愁找不到可以教训白倾的机会,现在送上门来,她怎么能放过。
温如许将门一下关上,迅速拿起旁边的木块,插在门栓上,拍了拍手上的灰,走在在昏暗的灯光下,她的笑容更加瘆人。
“开门!开门!有人还在里面!”
白倾倾没想到会有人突然把门关上,她不停地敲打着门板,但是外面一点声音都没有。
“开门啊!里面还有人!我还在里面!”
白倾倾心乱如麻,门从外面锁上,她要怎么出去,这里是地下三层,旁边就是停车场,谁都不会想到她被关到了这里。
外面静悄悄的,白倾倾似乎都能听见自己的回音,在这样密闭的环境里,她真的有些害怕。
“淡定,淡定,冷静下来!”
白倾倾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赶紧打开手机,却发现一格信号都没有。
恐惧就像是在身体里开了一道口子,逐渐蔓延到全身,会有人发现她被困在这里吗?
白倾倾用力地拍打着门,用她能发出的最大声音喊着叫着,直到她累了,嗓子干了,都没有一个人来救她。
“没事,一定会有人发现的,战霆墨不是知道我来送合同了吗,我没回去,他一定会找我的。”
白倾倾拍了拍胸脯安慰自己,虽然心里还是七上八下地打鼓,但是比起刚才漫无边际的恐惧好了很多。
“还是先把珠子找到再说。”
白倾倾就是这点好,凡事都乐观,与其在这里害怕,倒不如先把珠子找到,哥哥的珠子也能给她带来安神的效果,也就没有那么害怕了。
有了事情干,白倾倾努力不去想可怕的事情,暂时没了害怕的感觉。
只是十分钟,三十分钟,一个小时……三个小时过去了,还是没有一个人来救她。
珠子她很早就找到了,剩下的时间里除了乞求祷告有人发现她之外,更多的是漫无边际的恐惧。
还好有灯,不然处于黑暗中,她更加害怕。
正感到庆幸,灯突然灭了,整个屋子充满了黑暗。
“原来快十点了,她们是下班了吗?”
白倾倾用手机给自己带来一丝光亮,黑漆漆的四周,就像有洪水猛兽一般恐怖。
她一直都是坚强而独立,她自诩女汉子,天不怕地不怕,只要男人能做的事情,她也可以。
只是,她真的怕黑啊。
黑暗给了一切邪恶滋长的养分,是一切妖魔鬼怪栖息的场所。
白倾倾退到墙角,慢慢蹲下来坐到地上,只有背看着墙她才会有少许的安全感。
看着手机上的信号格,她快要失去希望。
她会不会饿死在这里都没有人发现?谁能来救救她呢?
“爹地,小白叔叔怎么没有和你一起回来呢?”
战霆墨一进家门,战契便跑到他身边要他抱高高。
“他还没有回来?”
战霆墨挑了挑眉毛,眼神里有些疑惑,他是公司最后一个走的人,她应该不在公司才对。
“对呀。”
战契点点头,搂着战霆墨的脖子开始撒娇,他总是喜欢粘着战霆墨。
“他应该有事要忙。”战霆墨尽管有些疑惑,但是也没多想什么,白倾倾是一个成年人,她要去什么地方,他也无权过问。
“你该去睡觉了,明天还要去学校。”
总是让他去睡觉的时候,战霆墨才会这么严肃,谁让他自己不听话呢,每天都玩到很晚都不睡。
“好吧。”战契因为睡觉时间的事情被教育过很多次,所以现在只要战霆墨让他去睡觉,他都乖乖答应。
“只是小白叔叔他还没有回来。”战契一脸担忧。
“小白叔叔是成年人了,他偶尔也是需要和女孩子约会的。”
战霆墨有些戏谑的将女孩子这三个字加重,白倾倾到底会不会和女孩去约会,他还不清楚吗?
嘴角不由自主地勾起了微笑,他不会去约会,到底去哪里了?战霆墨忽然有些关心这个问题。
战霆墨抱起战契往他的儿童房里走,战契似懂非懂地理解着大人的社交活动,既然是这样,他希望小白叔叔找一个好看一点的婶婶。
“爹地晚安。”
“晚安。”战霆墨只有对战契才会这么温柔。
离开了战契的房间,战霆墨掏出手机给白倾倾打电话,今天送合同了好像就没有回来,和朋友出去玩也得把工作交代清楚。
他绝对不是关心她去哪里玩。
“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手机里机械的女声,让战霆墨好看的眉毛微微地皱在一起,她去了哪里没有信号的地方。
战霆墨回了自己的房间,工作了一天他也累了,泡个热水澡放松一下神经。
温暖的水包裹着身体,醇厚的红酒滋润着喉咙,如此享受悠闲的时候,他的脑海里怎么老是白倾倾的身影。
“真是麻烦!”
战霆墨低声咒骂了一句,哗啦一下从浴缸里起来,将身上的水擦干换好衣服,再给白倾倾打了一个电话。
电话那头依旧是冰冷机械的女声,一次又一次地重复那句话。
“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她不会出了什么事情吧,不安的情绪开始蔓延,担忧一下涌上了心头。
白倾倾平时按时上下班,无不良嗜好,工作认真负责,身为他的助理,绝对不会没有告知他的情况下,擅自离岗。
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儿,车速不知不觉得飞速奔驰,她会不会还在公司?
战霆墨来到白倾倾的办公室,发现空无一人。
上上下下都跑遍了,还是没有找到白倾倾,甚至他连厕所都去了,还是没有白倾倾的踪迹。
一边拨打她的手机,一边寻找着她的踪迹,一圈下来,战霆墨可以确定的一件事,就是白倾倾不在这里。
不安的情绪被不停地放大,心中焦急的感觉愈加强烈。
黑夜总会过去,光明总会来临,只是希望一切都不会太迟。
什么是真正的绝望,白倾倾已经尝到过不少。
父母离婚的时候,她是绝望的,哥哥去世的时候,她是绝望的,现在她被困在这里,她也是绝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