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倾倾出门坐的车是公司的,载她过去的司机是老王,已经五十来岁了,在战氏工作了很多年。
“今天怎么一个人去那边?”
老王成日开车也是无聊,便跟白倾倾闲谈。
“呃,过去找个人。”
白倾倾坐在后座上,不断翻看着手上的资料,为了这个任务,她这辈子的心都在这两天操完了。
待会儿见到那两个妞儿还不算完,还得想办法把那两个人精给哄开心,真是任重道远,也不知道她们喜欢什么类型的。
要是喜欢肌肉猛男,那她这小身板岂不是歇菜了?
“你这个角度看起来,真的跟老板的上一任助理很像。”
老王从车内的后视镜里面打量着白倾倾,说出这么一句话。
就是这句话,把埋头看资料的白倾倾从资料里拉了出来。
战霆墨的上一任助理,那不就是白洲么?
白倾倾脑子里灵光一现,看这司机年过半百,在战氏工作了许多年,或许能知道些什么呢。
“老板的上一任助理是叫白洲吗?你跟他熟吗?”
她脱口要问出老王是否跟白洲很熟这样的话,话到嘴边却又觉得不妥,于是赶紧换了问法。
“挺熟悉的,他跟在战总身边这么多年,拉他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只是后来他不知怎么就消失了,媒体的人都说他死了,但是至今也没找到尸体。”
“嗨,这人哪,还真的是说不清……”
老王这么感叹着,白倾倾却是竖起耳朵听着,装作不经意地接口问道,“是吗?还有这种事?”
“那他是怎么失踪的呀?”
白倾倾像是打听一件八卦一样问着,实际上一颗心却是狠狠地提了起来。
她做梦都想知道关于哥哥的事,甚至心里还抱着一丝侥幸,万一呢?哥哥的尸首没有找到,万一他还活着……
但是就在她迫切地想从老王这里打听出点什么消息来的时候,老王却是很不配合地守口如瓶。
“那天是我送的他,听说是去荣洲大酒店谈点事儿,但是跟什么人谈,我就不知道了。”
老王这么说着,似是有所回忆,白倾倾全神贯注地听着,荣洲大酒店,是了,媒体的报道里面,也说哥哥最后在荣洲大酒店出现过。
“那他没跟老板在一起吗?怎么说不见就不见了?”
白倾倾抽丝剥茧地追问,说不定就能问到一星半点有用的信息。
但是问到这儿,老王就不再说了,只是敷衍着说,“这些事儿我一个司机怎么会清楚呢,再说这事儿都过去好几年了,可惜了那小伙子,青年才俊。”
白倾倾不甘心,但也不方便再问下去。
直觉告诉她,这个老王应该是知道些什么,而且说起那个荣洲大酒店,或许她可以想办法去问问里面的员工,应该能得到一些蛛丝马迹。
“到啦,去了少喝点酒啊,年轻人要注意身体呐。”
她还在琢磨着哥哥的事情出神,老王就已经把车开到了会所的门口。
“好嘞,麻烦王大哥了。”白倾倾把资料收进公文包,朝老王扬起一个笑容,开门下车。
“嘿,这俩人还真是像,居然还都姓白。”
看着白倾倾远去的背影,老王这么感叹着。
白倾倾刚刚那笑容的弧度,简直跟白洲一模一样。
在包厢里面等了很久,那两个妞儿才姗姗来迟,并且看向她的眼神充满了戒备。
“小帅哥,都说了那天的事情不关我们的事,你怎么这么难缠呢?”
开口说话的是一个紫色大波浪头发的妞儿,唤作莉娜。
白倾倾记得那天她就坐在战霆墨的左手边,是最有机会往战霆墨杯子里加东西的人。
“嘿嘿,小姐姐,我不就是想你们了嘛,迫不及待就来了。”
可惜的是她的胸膛不够宽阔,揽一个都费劲得紧,想要一手楼一个,那真是……像是那两个妞儿架着她。
“啧啧,看看你那gay里gay气的样儿,瑞拉都跟我们说了哈哈,你是不是不行啊?”
“小姐姐,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喏,你有什么要说的,赶紧说吧,咱们姐妹今天晚上可是已经被陈老板预约了。”
莉娜习惯性地靠在白倾倾的肩头,身上浓重的香水味一阵阵地往白倾倾鼻子里钻,这香水味还不是普通的香水,而是带着风尘女子魅惑的味道,闻得白倾倾一阵晕。
将目光转向旁边那个一直没有主动说话的妹子身上,白倾倾举起酒杯,“这位小姐姐是叫辛蒂吧?我们昨天见过的。”
这个样子倒是把莉娜和辛蒂都逗笑了,“小弟弟,看你这弱不禁风的模样,不会是不止那方面不行,喝酒也不行吧?”
来会所找乐子的男人多了去了,一个个都油腻得不行,好不容易逮着个像白倾倾这样的小白脸,妞儿们也觉得有意思。
白倾倾端着酒杯的手都快捏得指尖发白,这可是高度的绿精灵,哪怕兑了冰水,也依旧上头得很,上次在KTV她就尝了一口,瞬间就觉得脑袋都要炸了。
该死,她怎么能让周政帮她点酒呢?早知道就应该自己点个葡萄酒香槟之类的玩意儿,说不定还能多扛几杯。
这一口绿精灵下肚,别说问清楚事儿把人带回去了,恐怕她小命都得丢在这儿。
在心里掂量了一下,白倾倾尴尬地放下了手上的酒杯,看来灌酒的策略得换一换了。
看到桌上的牌,她灵机一动,“好姐姐们,不瞒你们说,我其实对酒精过敏的……要不,我们来玩牌吧?”
德州扑克,这可是她在大学的时候专门练过的,想来赢这两个妞儿应该不成问题。
然而两个妞儿却明显不想买她的账,“玩牌多没意思啊,不玩不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