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沐沐有些不好意思，毕竟从来没有在家里之外的地方洗过澡。
而且柳明月手里的衣服一看就是那种很高级的面料，这种衣服她不能穿。
“没事的总监，我用水擦一擦就好了，回去再洗！”
其实说这话的时候李沐沐有些窘迫，这个办公室里的陈设甚至都比她以前住的地方还要好看，从沙发到书柜，卫生间衣柜，所有应该有的家具都有而且陈设一点都不乱，装修风格很小清新。
人家的一个办公室就已经那样了家里简直不敢想。
她低眉，神态有些不自然。
手正不知道往哪里放的时候却被柳明月一把握住，“你毕竟是在我们公司，出去人家看到一身脏兮兮的也对公司不好不是吗？”
人家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她再拒绝就有些不尽人意了。
索性咬了咬牙接过了衣服，“谢谢总监，你人真好！”
柳明月拨了拨李沐沐的头发，“我有一个妹妹，跟你差不多大，看到你我总想起她。”
李沐沐有些羞涩，这是今天的第二次近距离接触了，之前她很少和一个刚刚认识不久的陌生人有肢体动作，这一次柳明月的触碰她居然一点都不反感。
浴室不是很大，但是隔音效果很好。
打开莲蓬，任由水滴拍打在脸上，水温不高，这样能让她保持清醒。
外面的柳明月坐在办公椅上，手里拿着李沐沐的资料，嘴角忍不住上扬。
这个女人比她之前见过的那些女人都要有趣多了，游戏应该也会更有趣。
等把所有的资料都又过了一遍，她起身把东西扔进了碎纸机，而后起身泡了一杯茶。
茶香味很快弥漫在办公室，那种清新的味道一下钻进了人的鼻腔，她闭上眼深呼吸一口而后胸膛跟着缓缓起伏在突出一口气。
卫生间的门已经打开，李沐沐探出头来，她的头发湿哒哒的，身上还裹着浴巾，光洁的脖子露在外面，“那个......”洗完她本来是想直接换衣服的，可找了半天都没找到吹风机。
她咽了咽口水，声音极小：“能告诉我吹风机在哪儿吗？
“哎呀！”柳明月拍了拍脑子，“你看看我这记性，你先进去，外面冷，我给你拿过来。”
得到柳明月的回应李沐沐把头缩了回去，盯着镜子里的人发呆。
两年前，她刚刚大学毕业，青春靓丽充满了活力，可这两年里她到底经历了些什么，怎么突然就变得像是个中年大妈，她明明才24岁出头，身上却死气沉沉的。
双手慢慢攀上那张脸，李沐沐的手掌在轻轻摩挲着那上面的皮肤，那张脸像是一个面具，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和原本的自己融在了一起。
原来的自己是什么样子的，她已经记得不真切了。
李沐沐太过用心，以致于身边有人进来的都没有发现。
柳明月突然开口吓了她一跳。
“你的身材实在太好了！”拿着吹风机进来的柳明月由衷地赞美，“你看看这锁骨，看看这腰身，再看看这大长腿，以后也不知道哪个小子会有那么好的福气娶到你。”
突然被夸赞，而且对方还是个女孩，刚刚脑海里想到的那些东西从脑子里被抽离。
她紧了紧浴巾准备上去接柳明月手里的吹风机，柳明月却先她一不拿过一旁的毛巾给她擦起了头发。
毛巾很软，吸水很快。
李沐沐站在原地，连后背都跟着挺直了。
“洗完头发就算没有吹风机也要及时把头发擦干啊！万一感冒了怎么办？”
她的力道不大还很温柔，擦完头发后直接拿起吹风机给她吹起了头发。
如玉笋一般的手穿插在发丝里，温暖的风也吹向那里，李沐沐闭了闭眼，她想起了小时候那个同样美好的下午，妈妈帮她吹头发，旁边的妹妹在咯咯咯地笑。
看李沐沐闭眼享受，柳明月嘴角的笑容更盛了。
“好了，睁眼换衣服吧！”她揉了揉她的发丝，这个女人的头发还真不错呢！
她有些天然卷的头发居然在柳明月的打造下变得这么好看，李沐沐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天哪，总监你也太优秀了吧！”
柳明月敲了敲对方的小脑瓜，“对啊！我可是全能总监，只有你想不到没有我做不到！”
两人嘻嘻哈哈一阵后柳明月离开了浴室让李沐沐自己在里面换衣服。
李沐沐的伤口刚刚好，为了避免碰到伤口她把那件裙子从下往上穿，可因为设计的原因穿好衣服后肚子的位置竟然有些褶皱。
她推门出去，柳明月已经准备好了欣赏的眼光。
“这件衣服真的很适合你，要不然就送给你了！”
“不不不！我明天洗干净了就给你送过来！”无功不受禄这个道理她还是懂的。
柳明月叹了一口气，“是你也不想要我送你的礼物吗？我妹妹也是，她总是不喜欢我送她的礼物，嫌我买的东西不好看品位差！”
“不是不是！”看着柳明月的表情李沐沐连忙摇头，这么好的衣服她怎么会嫌弃，只是......
柳明月的眼神里透露着疼痛，“没事，没事！”
哪里有人都这样了还说没事的？李沐沐第一次主动去触碰柳明月，想安慰半天都开不了口，有些不知怎么办地扯了扯身上的衣服：“裙子我很喜欢，我会收下的！谢谢你！”
柳明月暗下去的目光又亮了起来，“你说的是真的吗？”
“真的！”她点头。
她一把把人抱了过来，激动不已，李沐沐不知道对方发生了什么，轻轻拍打着她的背......
良久，李沐沐收到了林墨君的短信，让她去地下车库。
柳明月也听到了那条语音，“你的朋友吗？”
李沐沐也不知道怎么说她和林墨君的关系，反正就只是契约而已，很快就会过去的。
“对的，我朋友！”她毫不犹豫，脸上不知何时却已经挂上了笑容。
柳明月蹙眉，笑容依旧，“那你快去吧，一会儿你朋友等急了。”
“好！”李沐沐也不做多想就要去收拾她那身脏兮兮的制服，早知道她就不买了，死贵还丑。
......
停车场，李沐沐刚上车林墨君就闻到了她身上的香味，“哪儿来的味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