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李牧两人走到洗手间,便听到拐角里面大头喊着:“刚子别冲动,我们回去找老班长他们,老班长会有办法的。”
杨镇南听了一个箭步跑了过去,李牧落后了一点也跟着过去。
等李牧跑过拐角,看见杨镇南在问着大头和刚子,就是没看见范飞雨那小子。
等杨镇南问完,李牧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原来是范飞雨那家伙去洗手间的时候进错了,竟进了女洗手间,刚好里面有个女的在,便把他给抓住了。
那女的同伴在听范飞雨他们说有老大在这,便让大头两个带话,想赎人就到他们包间去。
李牧忍不住拍额头,这冒失的家伙!
杨镇南一脸平静地安慰大头他们道:“你们不冲动是对的,一切交给我处理。正好飞雨平时有点毛躁,这次给他点教训也是挺好的。”
杨镇南带头来到他们说的包间门口,客气地敲了敲门。
等了好一会儿,门才打开,杨镇南整理了下衣服,走了进去。
等李牧进来,一眼就看见主位上坐了个年轻人,只见他右手拿着一根雪茄,左手搂着一位花枝招展的妹子。
李牧左右看了看,找到了范飞雨,他站在右边的角落里,旁边还围着两个戴墨镜的西装大汉。
看范飞雨的样子,就是衣服有些褶皱,脸上倒是没什么伤。他看到杨镇南进来,便惊喜的想靠近来,却被那俩大汉拦住了,范飞雨只好无奈的退回原地。
这年轻人大吸一口雪茄,喷出一阵烟雾来:“我说是谁的手下呢,原来是杨三公子的,怎么,现在想捞人啊?”
杨镇南淡定地笑了:“呵呵,我也想不到我朋友得罪的是程公子,实在是抱歉的很啊,怎么程公子要为你的女人出头吗?”
程公子一把推开那女的,站了起来,双手撑在桌子上道:“现在是你朋友做错了,你说我能怎么办?”
杨镇南右手一伸:“我朋友做了什么错事,我替他担了,程公子想要什么,尽管开口。”
“哈哈哈,痛快!不是我不给你面子,实在是你朋友做得不地道,我也不想我的女人受委屈了。这样吧,把酒装满这一桶喝完,我就放人。”
程公子拿过旁边一只装有冰块和红酒的小桶,一把倒掉,指着里面说道。
李牧看着那个桶,皱了皱眉头,那都能装好几斤酒了,如果是啤酒还好。
李牧刚想到这,那程公子就对那女人叫道:“去,叫外面挑最烈的酒送来,多选几种,要装得满这桶。”
那女人媚笑着应下来,屁股一扭一扭的走了出去,经过杨镇南身边的时候还轻瞄了他一眼。
李牧三人靠近杨镇南,杨镇南拦住他们,摇摇头,就静静地站着和程公子对视。
那位程公子坐了下来,翘着二郎腿惬意地抽着雪茄,就好像他面前没人似的。
范飞雨一脸急色的看着李牧他们,杨镇南给他使眼色,才安静下来。
没过多久,那女人就推着一辆小车进来了,上面摆满了各式各样的酒。
李牧几人看着上面的酒,脸都有点变色,这也忒狠了吧,都是高度烈酒。
程公子走到小车旁,满意的点点头,那女人顺着他的手就抱住了他,两人都笑着看向杨镇南。
杨镇南至始至终都保持着一脸轻松的样子,看程公子准备好了,笑道:“程公子,请吧!”
程公子笑脸一变,“哼”了一声,拿起酒瓶启开,“咕咚咕咚”直往桶里倒酒。
他把每种酒都往里倒了,那酒很快就漫到了桶沿。
程公子把瓶子一放,突然笑道:“你看我这记性,听说杨三公子前几年去当兵弄伤了身子,我都忘了在这里面加点药酒了。不过还好,我家宝贝说她父亲最近身体不好,我今天给她准备了一株上好百年血参。正好,先给你用了。”
这时女子撒娇道:“哎……呀!程公子你好坏,又拿人家的东西,也许人家不用呢?”
程公子瞪了她一眼:“别废话,知道他是谁吗,你的东西能给他用是你的福气,去,拿过来!”
“哦。”女子委屈地回到座位上拿出个木盒来。
程公子接过来哄道:“好了,看你那可怜样,等下我再给你找支更好的,行了吧?”
女子这才猛点头笑了起来。
程公子转而对着杨镇南笑道:“真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女人嘛,就是要宠着,不能受一点委屈。”说完从木盒取出一株血红色的参直接丢到桶里面去。
“请吧!”
杨镇南一直看着这程公子的表演,虽然脸上带着笑容,但眼角微弱的抽搐显示出他心里的不平静。
程公子看杨镇南不动,哈哈笑道:“怎么杨三公子怕喝不下?还是觉得你这位朋友不值得你这么做?嗯,也可以理解的嘛,以你父亲的身份,我们这些人可都是不如啊。”
“姓程的,我们之间的事用不着牵扯到父辈吧。而且谁说我不喝了?我只是想看看你还想再加点什么,既然你加完了,那我就喝了!”
杨镇南刚想走上前把桶拿起来,李牧看见忙上前拦着。
“镇南先别急,我来。”
李牧走在前面,对着程公子道:“这位程公子,不如让我来喝,怎么样?”
程公子打量李牧道:“哦?不知你是哪一位?说说你的理由。”
李牧指着范飞雨道:“我是他的班长,他闯的祸由我来担。”
程公子摇摇头:“你这理由不够。”
李牧笑笑:“我想镇南和程公子你的地位应该相当吧,程公子为你女友出气,我做为镇南的朋友接了,那也理所应当的吧。”
程公子定定地看着李牧好一阵,突然失笑道:“不错不错,既然你想帮杨三公子,那我也无所谓,反正,让我的宝贝解气就行。你说可以吗,宝贝。”
那女子点了点头,她也算看出来杨镇南的背景跟自己男友不相上下,她可不想得罪这些人。
李牧看他们同意了,便上前取酒。
后面杨镇南叫道:“李牧!”
李牧回过头笑道:“你见我做过没把握的事情吗?”说完捧起那酒桶喝了起来,最后把那血参嚼吧嚼吧吃了下去。
程公子看李牧喝完,便挥挥手叫手下把范飞雨放开了。
范飞雨刚跑过来想扶李牧,杨镇南就已经先一步扶住了。
“李牧,怎么样,你没事吧。”
李牧满脸通红地对杨镇南笑道:“我没事,就是喝的多了有点胀气,呃!我感觉有点困了,先睡一觉先。”说完就闭上了眼睛。
杨镇南对大头他们道:“大头,你们先把李牧扶到我车上去。”
大头接过车钥匙,点点头,和刚子范飞雨把李牧拉了出去。
杨镇南等他们出去了,眼睛深深地看着程公子:“李牧是我的兄弟!”
说完转身就出去了。
那女人疑惑地问程公子:“亲爱的,就这样让他们走了?”
程公子看着大门,嘴角含笑道:“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啊,走,爷带你买血参去。”
杨镇南追上大头一行人,把李牧放到车里后,拿着李牧的手摸起脉搏来。
旁边的范飞雨他们一声都不敢吭。
杨镇南摸完脉搏,又查看起李牧的身体状况来,看了好一会儿,才放松的长叹了口气。
这时大头小心问道:“老班长,班长他没事吧。”
杨镇南笑道:“没事,这小子,酒量可以啊,他现在睡得正香呢。”
听完范飞雨他们也跟着轻松起来。
范飞雨突然自己打了自己几巴掌:“都是我不好,让班长变成这样。”
杨镇南止住他继续的动作道:“其实这都不怪你,这得怪我,宣扬的有点高调了。我家和那程公子家有点竞争,唉,这里面有点复杂,就不跟你们说了。”
杨镇南从口袋里取出个银行卡给范飞雨:“既然这事是你引出来的,那李牧这几天就交给你照顾了,等他醒了带他买点衣服手机啥的,休养一下,下个星期一带他到公司去,你的假我会给你安排的。”
范飞雨接过卡点点头:“老班长放心吧,我会照顾好班长的。”
杨镇南把他们送回去以后,便极速地往家里跑。
回到家,杨镇南问下人:“我父亲现在是不是还在书房里。”
“是的,三少爷。”
杨镇南来到书房门口,平心静气了一会,刚想敲门,里面就传来了他父亲的声音。
“镇南回来了,进来吧。”
杨镇南应了一声,小心地开门走了进去。
等他关上门转过身,发现父亲躺在椅子上闭目养神呢。
杨镇南看着父亲年轻的样貌,不禁羡慕起来,实在是父亲看起来比他还年轻,说是他弟弟都会有人信呢。
他的父亲杨天龙道:“镇南啊,你那救命恩人见到了吗?”
“见到了,不过今晚发生了点事。”
杨天龙睁开眼盯着儿子:“发生了什么事?”
杨镇南不敢直视父亲的眼睛,实在是那目光太刺眼,低着头把刚发生的事给父亲说了。
杨天龙听完后重新闭上眼睛道:“程家后继有人啊!好了,既然你战友没事了,这几天你就继续呆在家里保养内息,什么时候到暗劲了,什么时候出去。”
“是,父亲。”
杨镇南脸色变换了几下后道:“父亲,我想把咱家的淬骨术教给李牧……”
还没等他说完,杨天龙便一掌拍碎椅子的扶手:“胡闹!我跟你说过了,这是不可能的,此事休要再提!”
杨镇南黯然的咬了咬嘴唇,默默地向父亲告辞走了出去。
等他出了门,杨天龙便睁眼看着门口,嘴里小声念叨道:“儿子啊,不是为父绝情,而是时候未到,时候未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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