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垄断不垄断的,我也只有一台供自己出入的魔导飞艇,您要借那当然方便。只是不巧,那台魔导飞艇平时也不用,所以没有充气,您别急,我现在就叫人去充气。只是充气也需要时间,今晚就委屈您在这里住一晚,我会安排上好的房间给您,如果有特殊需要的话也可以···”
“那就不用了,我只是想有个地方落脚休息,这里就谢过了。”陈维桢鞠躬拜谢道。
看陈维桢鞠躬,胖成球的济生也赶忙挣扎着弯下身子,配合陈维桢。
但在一抹蓝光转瞬即逝之后,浓重的黑暗夺去了济生的视野。
随着时间的流逝,夜晚悄悄降临,狂欢中的村民并没有发现给予他们恩惠的村长停止了动作,也停止了呼吸。
在陈维桢鞠躬的同时,济生也弯下了他肥胖的躯体行礼,但马上他就失去了语言能力,一根小巧的冰刺在陈维桢指尖伸出,戳穿他的下巴,将他的舌头冻僵,然后从天灵盖出现。
紧接着冰霜的气息蔓延,血还没流出来就被冻结在伤口之中,身子还没有倒下,就被冻僵在原地。
陈维桢直起身子后退两步,然后跳下桌子,济生则看起来像是一个礼貌而又贴心的村长,明明客人已经走远了却仍然在对客人进行忠心的祝愿。
济生带过来的几个手下眼看不对就要问个究竟,陈维桢也不纠缠,只是如同幽灵一般在他们之间穿过,然后一朵朵冰花就在他们的脖颈上绽开。
仅仅相距几米,可死亡就好像遥远的在天边,哪怕是最崇敬的村长的死去也没有激起村民们的反应,甚至当这个杀人凶手走过来时,还有身材姣好的女村民去为他献酒。
这场狂欢丝毫没有停止的迹象。
至于说要给他们做向导的二狗也早就在这沉沦的盛宴中不知道被拉到哪个角落去了。
陈维桢走到人群中将莫拉了出来,还好莫也不是毫无防备,虽然被村民拉进了狂欢的氛围中但没有吃任何村民递过来的食物,也没有喝村民们酿的美酒,她可不想被欢愉药剂夺去心智。
“怎么了?”莫问道。
陈维桢展示着刚刚从济生身上拿下来的钥匙,“去开魔导飞艇。”
“你哪来的钥匙?”莫回头看向仍然站在圆桌上行礼的济生,“你把他杀了?”
“嗯,这样我们才能快点搞到魔导飞艇到达斯诺城。”
“为什么?难道你也看不过他对村民们做的事?”
“我对执行正义没有兴趣,只是他撒谎了,并且很危险,虽然不知道他打算干什么,但抢先把问题的源头解决就可以解决一大半问题。”
“他对你说了什么?”
与陈维桢相处几日后,莫觉得自家召唤兽虽然为人冷漠,但也不是那种看别人不顺眼就动杀手的人,能让陈维桢动手这么果断,那个济生到底说了什么?
陈维桢把他们的对话跟莫讲了一遍。
莫在用自己的小脑瓜子进行了一番思索后得出了结论:“完全想不明白,你从这些毫无营养的对话里能看出来什么?”
“看出来那个济生是个蠢货,并且有着针对我们的阴谋。”
陈维桢解释道:“之前济生说他是一早就听说过我们的名声,因为我们一路过来几乎干掉了沿路所有的魔兽,并推测出我们接下来会经过药谷村才张贴告示,想要邀请我们,但这本身就是谎言。”
“这有什么问题吗?”
“这里的村民很明显对济生唯命是从,并且陷入了一种狂热的地步,如果真的像济生说的那样是想要邀请我们,那么村民们之前就不可能会袭击我们,很明显济生的要求就算不是杀死也一定是捉住我们,并且提供了不少好处,这才导致了那群村民贪功冒进,没有通知济生手下的亲卫队就自己动手。”
“如果是有人阳奉阴违呢?”
“这个村子一共也就上千人,从里面挑选出来的士兵加起来也就上百人,村口守着的就有二三十人,也就是说他有将近小一半的人无法控制。可看看那些村民们的模样,像是有小一半人没有被控制吗?济生对这个村子的把控是绝对的,就算有人想阳奉阴违也应该是极个别的几个,因此你说的那种情况并不成立。”
陈维桢继续道:“不只这样,他一看到我们马上就问白面怎么不在,在我告诉他白面去药田之后他表现出一副放心的样子,看起来他很希望能把我们一网打尽。“
“也许只是太过崇拜我们了,想把我们全都见一次,这也有可能吧。”
“是,也可以这么解释,虽然让我感到奇怪但不是说不过去,因此我才没在那个时候就动手。但接下里他说他只有一架魔导飞艇,需要填充魔力,希望我们住一晚,我才下定决心动手。”
“今天没有商人。”莫喃喃道,她也发觉了不对劲。
按之前丰雨和陈二狗的说法,在济生大幅降低药材价格,和官商勾结之后,药谷村的魔药应该是大批量出口生意兴隆才对,怎么现在的药谷村一个商人都没有?
看村民们那奢靡的样子,很明显魔药的囤积还有很多,因此他们对于明天一点都不担心。
只能说,济生这两天打算做什么,并且很有可能会误伤到药谷村的人,为了不惹恼合作伙伴,能够继续合作关系,济生这才让他们这几天不要在药谷村,以免误伤。
“他在这里培养私兵,并且让村民相信他能把他们都带到王都去,那就不可能只有一艘小型飞艇。“
“万一是他的合作伙伴能搞来很多飞艇呢?这样他本人只有一艘小飞艇也说得过去。”
“那他就不应该拆掉铁轨,不然让村民们做魔导列车离开不应该比租合作伙伴的飞艇便宜许多?商人们出入这里也会方便,毕竟魔导飞艇比起魔导列车,出动的成本要高很多。他这样做说明他想要完全把控交通,这样的人我不觉得他会允许在运输上被人卡脖子,一定有他自己的运输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