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还年轻,不懂事,以后你会明白的。只要我在,年家就不会倒的。”
老祖宗慈爱地说道,面对大少爷,他似乎多了点耐心,毕竟这可是他选好的最完美的身体了,本来以为功亏一篑,但是这具最适合自己的身体竟然回来了,只要能说服对方心甘情愿地把身体给自己,可是比巧取豪夺来得方便多了,后续也不会有那么多的麻烦。
大少爷李二原来是叫做年向辰,平日里也很少出现在众人的面前,大概是因为神秘的出身,还有那常人难以其极的身手,总是让人不敢轻举妄动的。
不过也正是因为这样,他似乎少了几分的人情练达。他并没有听出老祖宗话里的深意,只以为老祖宗这是软化了态度了。
心里不禁轻笑了自己一声,毕竟是老祖宗一手将年家拉拔到这个地步,怎么可能会轻易地毁掉呢?那不是白白浪费了一番心血吗?
但是年向辰永远不会知道的是,这是一场长期筹谋的阴谋,几十年几百年也不会白费的,只要能够达到目的,一切皆都是值得的。他也不会知道这个将自己养大的老祖宗对旁人不假辞色,唯有对他有几分的关心,并不是关心他这个人,而不过只是关心他那副皮囊。因为这副皮囊还有精心调养出来的体质是那么的完美,完美到让人他可以忍下所有的暴虐。
不知内情的族老们也完全没有听出来话里有什么意思,甚至不大明白这两人究竟是在打什么哑谜。很快就被要求离开祠堂,他们甚至不知道这一踏出来是为了什么。
难道就是为了受一番折辱吗?
他们心里怒气冲冲,但是却不敢表现出来,但是一张张脸确实是非常的难看。
却并不知道他们因为这件事情而逃过了一劫,否则就要像那团人形的东西一样被直接拿去祭祀炼丹了,好成全老祖宗长生不老的愿望。
“你也下去吧,好好听话,会让你得偿所愿的!”
族老们离开之后,老祖宗才睁开冒着精光的眼睛,拍了拍酒幽幽有些煞白却是强忍着恐惧的小脸蛋,他别有深意地说道。
别看酒幽幽先前还是一副耻高气昂的样子,现在却是连猫爪子下的老鼠还不如,至少老鼠还是会反抗挣扎的,她现在却连挣扎也不能。
乖乖地点头,乖乖地离开。
“既然老祖宗心里有数,孙儿也不好再打扰了。”
祠堂里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年向辰开口说道。
“不急,我的身体倒没有那么不中用的。”老祖宗说道,“你离家那么久,难道就不打算说说在外面见到了什么吗?”
年向辰不知从何说起,自己是任性离开年家,但其实血缘这东西是割舍不掉的,他不知道自己是真的在关心天下苍生,还是只是同眼前的这个人闹脾气,不过是想跟这人反着来?
“不过是随意走走罢,老祖宗当年想必都见识过了,说出来怕是老祖宗要笑掉大牙了。”
年向辰跟在老祖宗的后面,现在却是不急着走了。
“你可是还在怨我?你弟弟那情况,若是没有我,你以为在年家会如何?”
老祖宗叹了口气,似乎和这个后辈推心置腹起来了,“我是一把拉拔着年家到了如今这个地步,但是你看看那些族老,哪一个不是想着争权夺利,有哪个是真正地把年家的发展给放到心上的?”
他说着就又叹了口气,一副无奈至极的模样。
年向辰一时有些迷惑,什么都没有说。
他想起了刚才站在老祖宗身边的酒幽幽,问道,“方才那女子是谁?怎可进入年家祠堂?”
“一个没有本事又愚蠢的女人罢了。若是真的能酿造出仙酒来,或许还有点价值了!”
若是仙酒真的能够酿造出来,自己离长生不老的距离就又近了一步了。
那个迷尊一直把控着药方,让他处处受制于人,可是现在,不也要变成了一个药引子了吗?这个世界上,活到最后的才是真正的赢家呢!
现在只差最后一步了,但是不及,还得把桑梓胡同的那样东西拿回来,那对鬼修母女多活了这么多年,也该是差不多了。
可惜因为迷尊突然就遭到反噬,那些好不容易培养出来的傀儡竟然一下子失去了控制,如今也不知道能不能把那样东西给拿到手,难道他还要亲自出手吗?
两人很快就到了迷途院前,年向辰止步不再往里走,老族长也没有让他进去,反而道,“我让人把你弟弟叫出来吧!”
“不必了,我相信老祖宗的。”
年向辰的确是有些担心弟弟的,虽然和这个弟弟并不亲密,但是也算是骨肉之情了,只是若是特意让人去叫,似乎又显得不相信老祖宗了。
何况现在这个时辰,那个小家伙恐怕已经是呼呼大睡了。
“孙儿告退!”
年向辰告退之后就转身离开了。他虽然常年不在年家,但还是有自己的院子的。不过他现在并不想回院子里去,让下人们离开之后他就随意地逛起来。
不想才走了几步就听到了有女子嘤嘤地哭泣声。
这个大宅子里是非多,年向辰早就知道了,他也不想去找麻烦,他虽然回来了,却是的确没有继承年家的意思,那几位族老其实根本就没有必要那么防备着他。
他虽然和老祖宗以孙辈称,但是实际上他的父母是谁,是不是年家的人都有未可知。老祖宗没有后代这是年家上上下下都知道的事情。不过这也不奇怪,修炼的人总是不容易有后代,尤其是那些修为越高的人,大多数更是没有自己的孩子。
或许这也是天道的一种限制吧?
只是年向辰想离开,那暗中哭泣的人却是没有打算让年向辰离开的样子。
“谁,谁在那里!”
暗处的人明明害怕得要死,却又装出一副一点儿都不害怕的模样。或许其实根本就不害怕,但却要装出害怕的模样?
年向辰冷着脸没有理会。
“啊,大少爷饶命,奴婢不是故意要恼了大少爷烦心的,只是奴婢太伤心了一时没有忍住。”
女子跪在年向辰的面前,楚楚可怜的模样总会让男人怜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