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的确，以你的认知来说，不可能有一项技术达到把整个已知域模拟进一个虚拟域的程度，更不可能抽离人的神识，不过，我是人，这么和你解释吧，我是人的神识，你也是人的神识，我为了测试游戏用神识进入游戏空间，同样你也是，所以现在来说，我和你是一样的，我不是你想像中的异形或鬼魂或外域人什么的。”
罗浩明感觉到老头所说的话是真实的，他很诚恳，眼神清澈。
“那我问了过份的问题，你不会杀了我吧，或把我变成植物人之类的？”罗浩明还是有担心的，虽然最近和老人相处的还算不错，他对自己这只小白鼠也相当满意，但他变脸的能力，自己一直很害怕，也是为什么自己能持之以恒的一直保持这个角色不动摇。
“到最后了，我也没什么可瞒你的了。”老头从小柜子里拿出厚厚的一摞文件，让罗浩明在上面签字，罗浩明想都不想，就刷刷刷一顿签，文件还不少，和命比起来，这些都不重要，穷人一个，他不觉得，老头能对他有什么企图。
而且他不敢不签，谁知道老头会不会再行凶。
文件都看不清，只有签字位置很清晰，也不用老头解释，他就知道该往哪签。
老头显然很满意，并且继续说道：“你刚刚的问题，我可以认为是两个问题，我不能杀你，也不能把你变成植物人，上次我是骗你的。”
轮到罗浩明傻眼了：“怎么可能，你真的能伤害我呀，我的手被砍了，我真的疼了？”
“我们做个实验，你就明白了，别怕，我没有恶意”老人一瞬间变成了那副凶神恶煞的样子，手中又多出了那把宝剑，抬手砍掉了罗浩明的右手，却又随手一挥，让罗浩明的右手瞬间恢复。
罗浩明没来得及疼，就恢复了，他不明白老头想干什么，老头却指了指自己，问罗浩明“你看到了什么？”
“看到你了呀，还能看到什么？”
老人瞬间又挥剑，罗浩明的左手被砍掉了，然后瞬间又恢复了，又一剑，罗浩明被栏腰斩断，然后又恢复了。
“现在你看看我，有变化吗？”老人还是不厌其烦，还好，挥剑和恢复基本上是同步的，也就是说老人不想让罗浩明体会那种痛苦，但的确是砍了罗浩明。
这下罗浩明看清了，老人变淡了，老人每对他砍一剑，身体都会变淡，起初不明显，现在砍了三剑，身体已经淡的能看见背后的景色了，也就是说老头半透明了。
罗浩明也神识到了：“原来你根本没能力杀我，你伤害我的同时系统会惩罚你对吧，你砍我几剑后就会消失是吗？”
“你猜的没错，不过有点小出入，首先这个游戏里的确不能杀人，只会让人弱化，就类似于降级，如果我现在杀了你，你会重新出现，只是不如现在的状态好，并且很难恢复，你可以理解成生病之类的，就是虚弱。”
这罗浩明倒是能理解，就相当于平时玩游戏，死了丢经验，补不回来，但是练级能练回来。
老头像知道罗浩明明白了，继续说道：“至于我为什么会变淡，这是游戏对我这个程序员的惩罚，因为我能进入游戏，本身就是一种测试，但我也被强行赋予了权限，没有杀人的权限，伤人也会被惩罚，只是没那么重。”
也不等罗浩明说什么，老头摆摆手：“我只有伤你的心，没有杀你的心，如果我有杀心，我现在已经被赶出游戏了，毕竟是游戏，如果能杀人，怎么通过测试，怎么通过审核，那我不是可以在这里占山为王，随便杀人了，所有的一切都是有规矩的。”
这回罗浩明倒是理解了，虽然没有知其所以然，起码知其然了。
“再有，不管你问什么问题，在我这只有能回答和不能回答，不存在过份之类的。”
这话罗浩明并不是太相信，心里嘀咕了一句，表面却表现出“你说的都对”的表情。
“呵呵，这么和你说吧，你和我说的话，或是通过你的表情，我只会通过代码来分析结果，最终做出反应，比如之前，我的分析是，只要拿出反面角色，你就会因恐惧而和我合作。”
“你不是说你是人吗，怎么可能像代码一样？”这句话罗浩明并不理解更深层次的意思。
“我的确是人，但我是死人，别害怕，我是神识还存活的人，如果没有这个游戏空间，我是没可能存活的，也就是说我到不了现实域，并且我被赋予了所有情绪的表达方式。”
罗浩明听的都傻眼了“也就是说，即使我不进游戏，你也对我一点办法都没有？而你之前翻脸比翻书还快，是因为你切换了情绪？那你还算是人么。”
“应该算是人吧，我还是自己的神识，只是可以操控很多种情绪，你也不用那种眼神看我，我又不笨，也不是疯子，人都有生老病死，我只是选择让自己的神识多活一段时间，以这种方式。”
罗浩明感觉心里有点堵，虽然对老头并没多少好感，但死者为大，真没必要计较太多。
老人把罗浩明签好的文件随手丢进了“小柜子”
其实从老头说他并不能对自己怎么样时，罗浩明就有撕了文件，然后下线的冲动，结果聊着聊着，文件被收起来了。
“刚刚的文件，不会害到我吧？呃，如果我想要回来，你会同意么？”
“我当然同意，不过我也没办法还给你，因为文件不在我手上了。”
“怎么可能”罗浩明冲过去打开柜子，空的，这老头又在玩什么把戏，大变活人之类的？
“文件会送到它该去的地方，我没办法再把文件要回来，因为那需要很多步骤，可我的时间不多了，我还有大约半个小时的时间的寿命，你不用这么看着我，神识也是有寿命的，本来我应该能活半年吧，砍了你四剑，我的念力基本耗光了。”
“怎么会这样，那你还砍，嫌自己活的太久？”
“因为明天就是1月1日，这款游戏的发行日期，而我，需要立刻去逝，并且让我的合法继承人来完成我未完成的事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