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廉点了点自己像孔雀一样的头颅,说道:“作为报答,我可以帮你们完成一个心愿。”
我想了想说道:“我要去一个地方,可是那里终年狂风猛烈,吹的人无法前行,所以想借你角中的定风珠一用。”
“什么,你想要我的定风珠?那怎么能行呢,没了定风珠我如何来掌控风的力量。不行,不行,你们换一个心愿吧。”飞廉把头摇的像拨浪鼓一样。
见飞廉不肯给我们定风珠,我假意生气地说道:“哼,还说什么要报答我们,连一颗定风珠都舍不得。你被封印在这里已经一万多年了,头上的角早就应该脱换了。换了新角你就有了新的定风珠,换下来的却不舍得给我们。这算什么报答!”
飞廉大概没想到我对他身体的变化竟然了如指掌,愣了一下之后说道:“你一个凡人懂什么,我如果把脱换下来的定风珠吃掉就能增加自己五百年的修为,当然不能给你。”
青雷把手中的金钨剑一横,冷声说道:“既然你不肯自己交出来,那就别怪我们自己取了定风珠,再把你重新封印了。”
飞廉倒是识货的很,一见青雷掌中的长剑身子立刻向后退了几步,眼神惊恐的瞪着那剑,说道:“金钨剑怎么会让你一个凡人把它握在手中。”
青雷将手中的金钨剑一震,乌黑的剑身白色的光芒一闪,隐隐的虎啸声也剑身之上传了出来。青雷说道:“当然是因为我是它的主人。”
“白虎之威?不,不可能。金钨剑可是上古宝剑,因为女娲娘娘把它送给战星破军做佩剑,所以剑身之上才会有白虎威势。可你的身上明明是凡人的气息,金钨剑怎么会认一个凡人为主呢!”飞廉摇晃着自己的脑袋,头上那只怪角也随之不停的摇摆着。
“它自己乐意,你管得着吗!那个定风珠你到底要不要给我们,再不做决定我可就自己动手取了。”青雷有些不耐烦的说道。剧烈的风不断从那面上的洞口中吹上来,不但让洞中的气温越发低了下来,流窜在洞中的风势刮的上面倒垂的冰溜不断发出断裂的脆响声。
飞廉听了青雷的话,突然四蹄翻飞,借着风势飞在空中,说道:“如果你们能追得到我,我就把这颗定风珠送给你。”说完便领着风蛇围着冰洞狂奔起来。
洞顶的那些冰溜本就被风吹的有些摇摇欲坠,现在被飞廉这么一搅和立刻便有断裂开的冰溜从空中落下。
青雷恨声说道:“这头作死的畜生。”说完脚下施展开迷踪步,提着金钨剑就追了过去,口中还大声喊道:“恒祐,你看护着他们两个别被空中掉落的冰砸到。”
飞廉御风飞在空中,领着一条风势卷成的长蛇四处晃荡。青雷虽有迷踪步相助,可挥出的剑气打在风蛇之上就如同打在了虚空里一般起不到任何作用。
其实这就和抽刀断水是一样的道理,虽然能有那么一瞬将其分割开来,可是只要水流风势不止它们马上就能再一次流动起来。
青雷深知这个道理,便不再跟在飞廉的身后追赶而是回到冰洞的中央站定。而后竟然闭上双目,凭借耳力和神识去分辨飞廉的动向。
洞顶的冰溜被飞廉领着身后的狂风弄的不断掉落下来,我一边用长剑拨开掉落的冰溜,一边想如何能限制飞廉御风而行。
“唰”一道强烈的剑气从金钨剑上飞出,直直地堵向飞廉前行的方位。飞廉啊地一声急速闪避仍然被剑气在前腿上割出了一道口子。
飞廉大怒起来,在空中张嘴发出了一声怪叫。冰洞之中立刻刮起了剧烈的卷风。风卷带着尖锐的吼叫声在冰洞中到处肆虐,顶壁上的冰溜再承受不住这样的折腾,噼哩吧啦地掉落下来。
李思思和白芷虽会法力却没有功夫,小狐狸只能拉着二人尽量避向冰洞的角落。然后现出原身站在二人的身边,时不时用自己放大了的尾巴把掉落下来的冰溜拨开。
我看了一眼青雷,他在冰洞的正中央头顶正是冰溜密集的地方,脚边又有那个不断吹出来狂风的洞口。
然而青雷挺拔的身姿就如同一棵在断崖之上傲然而立的松柏一般,稳站不动。他依然闭着双目,手中的金钨剑不断挥出,强烈的剑气将空中掉了的冰溜绞成无数的碎片。
然后青雷将手中的长剑向飞廉奔走的方向横推而出,那些碎裂的冰碴便如点点星芒一般激射而出。
风势虽然五行,但却无法抵挡破空而来的碎冰。飞廉脚下疾走,想借助风力躲开雨点一样密集的碎冰。
可是闭着双目的青雷就像是早就算好它下一步的走向一样,不断用剑气催动空中的碎冰将它的去路退路都封的死死的。
飞廉在空中无处闪避没一会儿的功夫就被碎冰割的身上全是细小的口子,疼的它不停的哀哀叫唤。
我想起方才那张镇妖符上的法力被我封存在自己的掌间脉穴之中尚未来得及处理,感觉用盘古文在掌心画了一道一模一样的镇妖符,然后把那些法力灌注的符文之上。
飞廉被青雷的碎冰打的满身伤口,恼怒之下就想拼着再受一些伤冲到狂风来源的洞口边上。
飞廉御风控风其实就是借助风势和风力为自己所用。从地洞之中吹上来的风虽然猛烈,但是这个却是密封的。失去了流动的空间,风势自然就会慢慢地减弱直至消散。
如此一来几遍飞廉有在强大的控风之能也只能发挥出十之二三。若不是在冰洞这个窄小的天地,别说青雷自己就是加上我们这里所有的人只怕也无法伤他分毫。
若是让它去了洞口,借助洞内源源不断的风势我和青雷只怕还真就奈何不得它了。
想到此处,我赶紧施展奔雷步掠到地洞口,然后在飞廉借着风势飞过来的时候猛然把掌心的阵妖符推向了它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