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我可以帮上你们的忙！”
就在曹骏话音刚刚落下的时候，方若兰便是忍不住轻轻插了句嘴。
结果一听到电话里居然传来这么甜美的女孩子声音，另一头的曹骏立马就来劲了。
“靠靠靠！我说你淩岳这回出去怎么这么长时间都不见回来呢，原来是在外边金屋藏娇乐不思蜀了啊...你个狗太阳的真不够兄弟，这种事都藏着掖着，还不赶快把嫂子介绍给兄弟我认识认识？”
曹骏这人就是这样，听风就是雨，而且还管不住那口子大嗓门儿，张嘴就喜欢鬼哭狼嚎，就像是生怕别人听不见似的。
以至于淩岳都没打开免提呢，曹骏的声音就一清二楚地听到了方若兰耳里，使得她一张小脸蓦地一下绯红如血。
“你想多了，她叫方若兰，是我的学生，也是今天事件里的受害者之一。”淩岳无奈说道。
“学生？”曹骏狐疑不已道。“你什么时候有学生了...我说，你可别告诉我，你现在跑去学校当老师了哈？”
“你猜对了，我现在正好就是盐城中医大学的一名特邀助教。”淩岳笑道。
“……”
沉默半晌，电话里方才传来了曹骏既无奈又无语的声音。
“我现在是越来越看不懂你这家伙了，想当初你把我们家老爷子的病治好以后，老爷子又是托关系又是托人情，想让你去国际卫生组织当个教授，可你倒好，直接想也不想地就拒绝了，结果你现在又跑到什么...呃...什么狗屁的中医大学当老师？我说凌少，你这到底是唱得哪门子戏啊？”
“我的性格你是知道的，热爱自由，不喜约束，所以国际卫生组织的教授固然是份名利双收的好活儿，但里面的条条框框太多，我可接受不了。”淩岳认真解释道。
“行了行了，我们家老爷子也知道你淡泊名利的性格，所以你也就甭在这儿跟我解释这么多了，他老人家并没有把这件事放心里去...”
电话另一头的曹骏摆了摆手，突然想起来，问道。
“对了，刚才我嫂子...呃...你的学生，好像说能帮上忙对吧？我能跟她聊两句么？”
“当然可以。”
于是淩岳便将手机交给了方若兰。
“喂？”
一听方若兰开口，曹骏那厮便是彻底开始满嘴跑火车了：“嫂子，你有啥吩咐尽管说就是，甭管是办得到的办不到的，曹骏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闻言，方若兰一张小脸顿时红得仿佛快要滴出血来一般，只能是偷偷瞧了淩岳一眼，然后解释道：“那个...我跟淩岳只是朋友关系，不是你所想的那样的。”
“不妨事不妨事，我这人嘴巴里的话不作数的，就像淩岳，你别看我叫他哥，可实际上他岁数还要比我小两岁呢，所以嫂子你要是觉着我这称呼不合适，那你就把它当个屁，不搭理就完事了。”
曹骏在电话里乐呵呵地说着。这厮虽说从小不学无术又喜欢惹是生非，可这眼力见倒是操练得颇为不俗，自然是一听方若兰这既羞且喜的语气，便猜出了这妹子对淩岳的真实情感。
——再者说，要真的只是普通的老师与学生的关系，能传出这么大的绯闻出来么？
所以曹骏才懒得去管淩岳和方若兰之间是什么关系呢，反正这一声嫂子喊出来，总归是不亏的。
而淩岳也是深知这位发小唯恐天下不乱的秉性，要是让话题继续被这厮带下去，还指不定得跑偏到哪个山旮旯角落里呢，于是淩岳便冲着方若兰点了点头。
“不用搭理这货的碎嘴，抓紧谈正事吧。”
“好的...”
羞涩地点了点头后，方若兰当即深吸一口气，脸上表情亦是渐渐变得认真了起来。
“据我所知，除了一些全职的水军上网地址变换比较频繁以外，大部分兼职的水军，都是有固定地点的，也许是在家里，也许是在网吧或者公司...而以现在的技术，查到评论者的网上IP地址，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吧？”
“确实不算什么难事，只不过那些水军都只不过是最底层的小喽啰而已，而且数量众多，就算我们查到了，那又如何呢？”曹骏脸上表情也是难得的正经了起来。
“小喽啰固然是小喽啰，但我们可以从小喽啰开始顺藤摸瓜，先找到他们的水军头子，然后再把最后的网络公关公司找出来啊！”方若兰说道。
听完这话，电话另一头的曹骏顿时便陷入到了沉思当中，但最后仍旧是摇了摇头道。
“这法子可行倒是可行，但是听刚才淩岳说，到现在，那帖子里评论的人就已经好几万了，这么多人，要想从其中甄别出谁是水军，谁是普通网民，这工作量实在是太大了。”
“这个你们倒是不用担心，因为在舆论风暴真正爆发之前，是水军活动最为频繁的时候，而我，正好就把那段时间的评论区变化截图保留了下来。”
“嗯...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这件事办起来就轻松多了...好，我这就去给我二叔打电话，你们就等我的好消息吧！”
挂完电话以后，见淩岳正在以一副奇怪的表情望着自己，方若兰不由得愣了愣：“你这么看着我干嘛呀？”
淩岳深深地看了方若兰一眼。
毕竟就连自己一开始的时候都没有想这么多，只猜到了今天事件的背后可能是赵连城在搞鬼，可方若兰却是不光猜到了这些，更是在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这件事的时候，提前预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并且默默收集好证据，以便后续反击。
所以饶是淩岳，此刻也是不得不相当感慨地说了一句。
“我觉得你不太适合去当一名医生。”
方若兰没好气地翻了个可爱的白眼：“讨厌啦！人家可是中医大学的学生欸，毕业以后不去当医生，那我该去干嘛？”
淩岳：“你可以去从事一份其他行业的工作啊，比如说——特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