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军？那是什么？”
淩岳不解又好奇地问道。毕竟他可是个连网都不怎么会上的青年，自然不会知道“水军”这么个“稀罕词”，可能在淩岳的固有观念里，所谓的水军，还仅仅只局限于古代的水师军队。
“不会吧，你居然连水军是什么都不知道？”方若兰一副见着了奇葩似的表情看着淩岳。“我说凌老师，你该不会是从火星穿越过来的吧？”
“……”淩岳顿时满脑门子黑线，心想，不知道水军怎么了，你这丫头也不懂什么叫阴阳十二路针法，什么叫中医心理学啊，我有拿这些事情来笑话你么？
大概也是通过淩岳表情，猜出了淩岳心中所想。
方若兰在掩嘴偷笑了一会儿后，脸上笑意倒也是渐渐收敛起来，随即认真替淩岳解释道。
“所谓的水军，就是指那些受雇于网络公关公司，专门为别人的帖子或者新闻点赞、回帖、转发，以及引导舆论炒作造势的网络从业者...”
“你看像今天的事情，从发帖开始，到尽人皆知，这整个过程，只用了短短不到几个小时的时间，要说这里面没有大量水军的推波助澜，我反正是打死也不信的！”
“哦...原来这就是水军啊，难怪我总觉得有点奇怪呢，就算那帖子里确实是把我说得禽兽不如，也不至于这么多人都指着我的鼻子骂啊？”
恍然大悟地道了句后，淩岳紧接着便问道。
“那...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辨认出谁是水军，谁是真正的网友呢？”
方若兰认真想了一会儿，然后点了点头：“办法还是有的，虽然不能把所有的水军全部鉴别出来，但起码辨认出一部分水军！”
淩岳顿时就来了兴致：“什么办法，快说给我听听。”
方若兰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而是掏出了自己的手机，不过正当她准备翻开帖子，向淩岳演示一下如何辨认时，却是突然发现自己手机没电了的情况。
“用我的吧。”淩岳将自己的手机拿出来递给方若兰，表情略带有几分无奈——这丫头，明明之前才在电话里说过自己手机没电的事情，这才一转眼，自己就不记得了。
“密码？”方若兰晃了晃手机，问道。
淩岳当即报出了一串六位数字——他是个对于数字向来不怎么敏感的人，所以淩岳不管是银行卡还是手机屏保，密码都是自己的生日，好记。
“11月3日...唔...那不是再过几天就到了？”方若兰一脸若有所思地嘀咕道。
“嗯？什么？”由于方若兰自言自语的声音太小，淩岳没太听清。
“没什么。”
方若兰急忙摇了摇头，不过却是暗暗将这串数字记在了心里，然后手指一边滑动着手机屏，一边为淩岳解释道。
“你看，从这里开始，第五楼、第二十八楼，还有后面的七十八楼...不光是这三个楼主，就连后面不少人发表的评论都是一模一样的，这肯定就是水军口中所谓的‘模板’...还有这个第一百五十九楼，你有没有发现有什么异常的地方？”
淩岳凑过来，定睛往方若兰所指的地方一看后，脸上表情顿时就惊奇了起来：“咦？他这话，为什么会有半个括号留在最后啊？是想补充说明什么东西吗？”
“他不是有什么没说的话想要补充，而是忘记删了！”
方若兰摇了摇头。
“据我所知，每当水军头子在他们的群里发布出一条模板的时候，通常都会在模板的最后加上一个括号，标明价格，此条五毛或者此条七毛，所以，要是碰上一些不那么认真的水军，漏删或者忘删之类的事情，那也是常有发生的。”
淩岳抬起头来，有些难以置信地问道：“就为了这区区五毛八毛，他们就随便对一个根本不认识也不熟知的人进行造谣，甚至言语中伤...他们这样做，难道就不会良心不安吗？”
“呵...你可不要小看这点钱，五毛八毛虽然不多，可要是一百条加在一起，那就是五十八十，要是一千条的话，那可就是五百八百了啊...至于良心？现如今这年头，还有几个人有这种东西？”方若兰撇着嘴，也不知是讽刺还是不屑。
不过淩岳对此倒是提出了不同的看法：“不是的！我觉得每个人都有良心，只不过与良心受到谴责相比，他们更喜欢钱罢了！”
“或许吧...”方若兰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其实在她看来，为了钱而丢了良心，与根本就没有良心，这两者之间其实并没有什么本质的区别。
“对了，你刚才说，基本上所有的水军，都是受雇于网络公关公司的，没错吧？”淩岳突然问了句。
“是的。”方若兰点头。“不管是兼职的还是全职的水军，他们想赚钱，都是依靠公关公司从外面接单，同理，如果没有了公关公司，水军自然也就没法生存了，只不过...”
说到这里，方若兰脸上表情便开始有几分低落与不甘起来。
“由于水军大多都是相互不认识的网民，他们在网络上穿着马甲与雇佣者进行交易，有活干才聚在同一个群里，没有活干，他们就回归到五湖四海的现实生活，而公关公司这种畸形产业，又实在是太多了，倒了一批紧接着又会冒出来一批，所以要想彻底消灭水军，这根本不现实！”
“船到桥头自然直...虽然我确实没能力做到消灭所有的水军，但至少一报还一报...对我来说倒不算什么难事！”淩岳神秘一笑说道。
方若兰闻言后顿时眼前一亮：“你有办法反击？”
“稍安勿躁，且容我打个电话先。”
笑了笑后，淩岳当即将自己的手机拿回来，然后闭上眼睛回忆了一下，最终是拨出了一个熟悉的电话号码。
“给你三秒钟的时间，你最好给出一个打断我的理由，不然，不管你是谁，我都会把你找出来，然后让你知道知道，为什么三月里的桃花红艳艳！”电话里的人无比阴沉及愤怒地道，似乎是淩岳这通电话打断了他正在进行的某件好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