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李嫂却是拼了老命的阻止,硬是拖着苏欢喜的箱子。
欢喜才刚刚经历了一场绑架,心伤又晕过去了一场,就回来收拾东西大动干戈,和李嫂争抢行李箱,一时之间难分高下,没一会儿功夫就是气喘吁吁。
“李嫂,算是我求求你了,你就放我走吧!”
“欢喜,你和总裁之间一定有什么误会,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你走的,再怎么说也要等到总裁回来!”
“你放开!你给我放开!”苏欢喜难得强硬这么一会,可连李嫂都不肯支持自己,她一下子竟急的眼泪冒了出来,却仍旧固执的挥挥袖子倔强拭去不肯低头。
“好,你不放手是吧?你不放手就算了,我不要了!”
说着,苏欢喜两手一撒,原本还在争抢的李嫂一下子失了衡,被苏欢喜这么一放手弄得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
“哎哟”的大唤了一声……
然后便是十分疼痛的样子,大有伪装的嫌疑。
苏欢喜迟疑的看了她一眼,李嫂的眼底全是希望。
可最后苏欢喜却还是脚一跺,转身跑了,李嫂大叹了一口气,这下,她是再也没有力气追了。
“总裁啊,我对不起你啊,没能拦住欢喜。”李嫂便这么自言自语的说道。
可她的话才刚一说完,不远处,由远即近传来一声十分炸耳的汽车轰鸣声,不消一会儿功夫,随着声音越来越清晰,车和人也一瞬间出现在了视野里。
湛天仰的车随即停了下来,苏欢喜一看来人,赶忙加快速度逃跑,那老鼠见了猫的模样简直是活灵活现。
“苏欢喜!你给我站住!”只听,湛天仰在身后大喊道。
不管苏欢喜怎么充耳不闻全速逃跑,不过须臾,还是被他一把擒住。
“你放开我!”苏欢喜大喊倒,细削的手臂被湛天仰橡皮泥似的捏着,疼的很。
“你打算去哪儿?”他知道她是要逃走,可是如今她已经是自己的妻子,她以为她还能逃到哪里去?
因为着急,湛天仰整个人的脾气都变得更加的火爆,他原本就不是一个温柔的男人,从小到大的遭遇更加的使得他整个人性格孤傲、冷血。
可是,对苏欢喜,他自认已经做到了最大限度的忍耐和包容。
“你现在来管我做什么?当时,你不是口口声声的同那些绑匪说,你只要冯采月,不管我的死活吗?你现在还在这里和我装,湛天仰,我见过两面三刀的人,但我从来都没有见过一个人变脸像你这么快,简直是令人叹服!”
“原来你是在气这个?”湛天仰的心情稍有缓和,他还以为是湛云章和她说了些什么,使得她鬼迷了心窍要离开自己,和那个混账东西私奔了。
“这个我可以向你解释。”湛天仰口口声声的这样说道。
可是,此时的苏欢喜却再也不想听到任何一句解释了!
“解释?呵呵……哈哈哈哈……你总是有话可以和我解释,杀死我的儿子可以解释,掏我的肾可以解释,不管我父母的死活看着他们因为蒙受了羞耻而自杀也是可以解释的范围!”
“欢喜……你……”
苏欢喜一把甩开湛天仰的手,大吼道:“你不要再假惺惺了!你这个骗子!”
“我骗你什么了?”湛天仰看着苏欢喜此时此刻一副仇恨的样子,充满血丝的眼睛里满满的都是对自己的厌恶和憎恨,他受不了她这个样子,他知道,她是爱他的!
而且,她只能爱他!
苏欢喜一眨不眨的看着眼前的男人,手绷成一根钢筋似的,恨不得直接刺穿湛天仰的心脏,她用力的指着他的心脏位置,对他说道:“你骗了我,欺骗我你爱我,谎言,把我变成了一个全天底下最可笑的让,让我,每日在杀害我孩子的凶手面前承欢!在害死我父母的人面前奴颜婢膝!”
话听到这里,湛天仰怔怔的看着眼前的女子,突然觉得心口拔凉。
杀人凶手?害死父母?奴颜婢膝?
她还真的很会用词语,过去,自己对她的好全部变成了这些,她永远都只记得自己曾经对她做过的伤害。
“好,很好!”湛天仰说着,竟然鼓起了掌来,他甚至大笑了起来。
原本,他大可以向苏欢喜解释清楚,让她知道这一切都是湛云章所设的局,目的就是为了让自己选择冯采月,自己在来的路上已经全部都想清楚了,他甚至想好了如何像她解释,他知道自己伤了她的心了,如今的他,一分一秒、一点一滴的痛苦都不想带给她。
于是,他甚至想好了说不管别人怎么想,他,要给她一场最盛大的婚礼,谁要是敢嚼舌根,他就绞断了对方的舌。
但是现在看来,她是不需要听到自己的解释了。
自尊心让湛天仰闭上了嘴,他会让苏欢喜知道,不相信自己的代价,她会让她自己回头的。
“你要走是吗?好啊,你走啊!但是你休想得到任何一分的钱,而且,在整个荣城,甚至是荣城以外的广袤世界,这个世界上,只要我能插手的地方,你都别想有任何的活路!”
湛天仰已经把话放在这儿了,如果苏欢喜是个懂得进退的人的话,她会知道自己没有在看玩笑,她会知道低头认错。
可是苏欢喜只是瞪大了眼睛像只黑夜中猫,闪闪发亮的看着眼前的男人,用那种会看仇人的眼光看着他,继而对他说道:“好,我就看看,你能不能够只手遮天!”
说完,苏欢喜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这时,湛天仰再也没有拦着。
推着行李站在一边的李嫂看了,两行眼泪顿时就挂在了脸上。
“总裁,您这又是何苦呢?”
李嫂根本就不用弄清楚事情的前因后果,就能够知道这件事情总裁一定是有苦衷的,可是总裁却偏偏不要逞强,硬是要把最无情的话最冷血的姿态摆出来,这让她看着就难受。
“好了,李嫂,这件事情你就不用管了,你也管不了,她总得要尝尝苦头,就会知道谁才是庇护她的蓝天。”湛天仰这么说着,揉了揉自己发昏的脑袋,眼瞅着苏欢喜离开的地方,仿佛被万箭穿了心,浑身绞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