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回到国内,她还是第一次这样的高兴,起身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冯采月重新坐回到座位上,嘴角勾着嘲讽的笑容,恶狠狠的自言自语道:“苏欢喜,我看你拿什么脸面出门!”
她还是有自己的打算的,出了这样的事,湛天仰一定会低调处理他和苏欢喜的婚事,甚至,他们会推迟婚期也不一定。
只要这样,她就还有机会,破坏掉他们之间的感情,然后自己趁虚而入。
苏欢喜的新闻,一直在网上掀起了激烈的讨论,原本以为过几天就会没事的,可是现在看来,像是有专门的人针对于此。
苏欢喜一时之间成了过街老鼠,到了人人喊打的地步,荣光财团里的员工也有人按捺不住,私下里都在讨论,苏欢喜和他们总裁还有湛氏集团的大少爷之间,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关系。
湛天仰不再坐以待毙,他没有告诉苏欢喜,就独自去了湛氏集团。
这么久的时间以来,虽然他一直打压着湛氏,可是亲自过来,他还是第一次。前台小姐看着他铁青着脸进来的时候,鼓足了十二分的勇气,告诉他湛总在开会,没有预约的话需要等一等。
湛天仰冷笑一声,他森然的环视了四周一圈,就像是没有听到,径直坐上电梯,直接去到他们的会议室。
不只是湛云章,包括湛祖威和湛长东在内,他们都在会议室里开着会。
湛天仰气势汹汹的进门,会议室里的人瞬间的鸦雀无声,他几步走到湛云章的面前,伸手就给了他一拳,双眼猩红的样子冷声说道:“你算什么男人?!有本事冲我来!我的女人,你也敢碰?!”
说完,不等他反应过来,上去又是一拳,湛云章的嘴角立刻就渗出了血迹,湛天仰用了十二分的力气,没有把他的牙打下来,已经是万幸了。
旁边有人尖叫了一声,大声喊道:“保安呢?!叫保安!报警!”
湛天仰冷笑一声,全然不顾,冷冷的环视了一圈,眼睛最后盯着湛长东,十分不屑的说道:“你养的好儿子,可真是遗传了你!”
湛长东的面色一阵,当着公司里所有下属的面,他隐忍着没有爆发,只是对着刚才那位要叫保安的人摇头示意了一下,冷声说道:“你们先出去吧。十五分钟以后会议继续。”
里面的人陆陆续续的走出去,他们没有人不认识湛天仰,不免更加八卦,再加上之前有新闻爆料,他们的猜测更是多了起来。
会议室的门被轻轻的关上,里面只剩下湛家的人,湛祖威看了看这三个人,每个人都心怀鬼胎的样子,只有湛天仰,看上去一身磊落,正趾高气昂的淡淡的扫了他们一眼。
湛祖威轻轻的谈了一口气,这个湛天仰,也是他的孙子啊!可是,因为湛长东的关系,他现在和整个湛家都为敌,更让人无奈的是,偏偏,他们举全家之力,也斗不过他一个人。
湛天仰一手打造的荣光财团,捏死湛氏就像是捏死一只蚂蚁一样,他们所有的项目,都像是针对着湛氏。这才是是让人恐慌的地方。
看了湛天仰一眼,湛祖威的眼睛里都是无奈,他意有所指的瞟了湛长东一眼,缓缓的起身,沉声开口,“我老了,你们之间的事情,你们自己解决。十五分钟。”
说完,他拿起自己的手杖,也离开了会议室,推开门的瞬间,扫视了一圈,看着各个办公室里的眼睛都十分默契的转过头去,看似无意的忙着其他的事情。
他不动声色的舒了一口气,心里想着:造孽啊!
会议室里只剩下他们三个,湛天仰瞥了湛长东一眼,“你还不走,是打算劝架还是什么?!我比较好奇,一会儿如果还动手,你会帮谁?湛先生?”
湛长东的表情变了变,他看着湛天仰带着怒意的冷峻脸庞,十分无奈的摇了摇头,但还是坐在椅子上没有动,只是沉声说道:“好自为之吧!”
湛天仰冷笑一声,“难道不是自食恶果?!”
湛云章一个字都没有说,他看着自己的祖父离开,而父亲却坚持留在这里,心里就已经明白,他们两个,不会为了他和湛天仰撕破脸的,就算他还是会像一条蛇紧紧的咬住他们。
不知道他们是因为觉得亏欠了湛天仰,还是因为他们根本不是他的对手,所以在他面前认了怂?
湛云章紧盯着湛天仰的脸,摸了一下自己的嘴角,冷笑了一声。
湛天仰转身坐在会议桌上,修长的双腿自然的垂下来,看上去就像是一幅绝美的画,他身上清冷的气质,自然的把他和湛云章阻隔开来。
冷冷的开口,湛天仰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显而易见的不屑,“湛云章,我不太明白你的智商,给媒体爆料还找水军这种事,也是你堂堂湛氏企业的继承人能做出来的?!”
湛云章自知理亏,可是,找水军的事他可没做,看来,不只是他这一股力量,还有别的人,想要顺着他的手,收拾一下湛天仰和苏欢喜了。
不管怎么样,至少,那个人和他的目的是一样的,嘴上不愿意落得下风,他只是微微侧目,没有看湛天仰的眼睛,说话的时候,半点也没有否认找水军的事情。
“我得不到的,我宁愿毁了她!”
看着湛云章脸上的不甘心和愤怒,湛天仰心里嘲笑了一番,这样的嘴脸,真该带着苏欢喜一起过来看,省的她还下意识的给他找理由找借口。
“呵!好大的口气!你就不怕,在那之前,先被毁掉的是你?!”湛天仰的脸上,怒意已经被嘲讽完全取代,也许,他就不该来。这样的决定看来是个错误。
湛云章心里一梗,他此时才感觉到无奈,成年人的游戏,归根到底,不过是资本的游戏而已。而他,偏偏注定了,永远只能在湛天仰的手里落个下风。
不等他说话,湛天仰便冷漠的起身,嫌弃的拍打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像是坐在他们的会议桌上,弄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