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横了他一眼道：“一夜与一辈子还是相差很大，你若是夜夜如此，你这虎爷怕是要变成鼠爷了。”“哎，大哥，你也忒瞧不起人了，虎爷我有的是体力，哎对了，老三，莲芳那丫头你还应付的来不？”说着就把脸凑到翟三脸前去。
“哎哎，你什么意思？老三应付不来你应付去呀？”我在他屁股上踢了踢，解虎忙转头道：“大哥你说哪里话，不是我应付，就是打听打听，男人之间的这点爱好你却不懂么？”言罢便哧哧地笑起来。翟三也白了他一眼道：“我没这点爱好，少打听。”说着便起了身招呼兄弟进厨房帮忙。
解虎自镇上找了几个木匠来给翟三做些家具，院里便整日都是锯木头的声音，翟三与兄弟们也在一旁帮忙，我见他脱不开身，便帮着赵老头烧饭，到后院给他拿柴禾，刚才进菜园时，却看见莲芳正站在树下抹眼泪忙上前去看一面问道：“莲芳，你哭什么？想家了？也是，你成亲那么大的事，也没个亲人家眷在场，如今自己也为人妇，自是会想家的，你全把山上当家一般便是，别哭了。”
她转过脸来看看我道：“多谢大哥挂念，我不是想家。”她摇摇头说着便又垂下头去。
“不是想家，那你哭什么，老三欺负你了？”我转到她身前去弯腰看她的脸，她还是摇摇头道：“他若是欺负我，便还高兴些，算是他还能拿我当活生生的人。”我闻言不禁皱起眉来道：“你这是何意？他如何不拿你当活生生的人？”
她看了看我，脸上又泛了红晕来，又转头四下看看见是无人这才道：“自打我与他成亲以来，他便，从来，从来没有碰过我。”说时脸便又红头也低低地垂下去。
“什么？！他没碰过你，那就是说，你们也不曾……”我急问道，她点了点头没有言语。
“嘿，这个老三啊，我还盼着他能生了孩儿呢，不碰媳妇儿怎么生孩儿啊？那娶你做什么？我寻他去！”说着我便转身要走，她忙一把扯了我的衣袖道：“大哥莫要去，若是让其他人听到了，还以为，我这个女子多盼望让相公碰似的呢。”她低着头说着。
“我自有分寸，自是不会当着众人的面说的，你放心，老子让他每夜都碰你，早点给山寨生个孩儿出来，这混球！”我说着便转身抱了柴禾走了。
远远的便看见翟三还在卖力做活，我将柴禾放在厨房门外回头喊他：“翟三，你给老子过来！老子找你有话说！”言罢先进了山洞屋中。
“怎么了？柴禾潮了？”他拿块手巾一面擦手一面走进屋来。
“关门！”我喝他一句，他莫名其妙地回身关好门又走到我身前来打量着我，我一指桌旁的椅子道：“给我坐下！”他依言落了座。
“我问你，自成亲以来，你碰过莲芳没？”我开门见山地问他，他猛听我问这个却是怔了怔，道：“是莲芳说的？”“我就问你是也不是？”我瞪着他，突然感觉又像他的娘一样了。
他讪讪地转过头把玩着手巾双肘支着膝盖道：“我对她还是并无什么感情可言，让我碰她，我便是做不出来，须等我将来……”
“等个屁，你个大老爷们儿怎么这么扭扭捏捏的？晚上一熄灯，一个温香软玉贴着身子，你还哪那么多想头，翻身上去……唉，还须我说么？她是你的娘子，又不是春香楼的姑娘，哎？老三，你该不会是，不行吧？”我向他凑近了些看着他的脸，“你若是不行便早点问郎中，让他给你开个方子？”
他立即起身瞪我道：“大哥，你这事就别管了，忙着呢。”说着便要往外走，我在他身后喊着：“我今晚就在你门外听着，你要是敢再不碰她，我就叫人把你扔到春香楼里，找十个八个姑娘脱干净了抱着你睡，却是看你行是不行！”
他丢了一句：“你敢！”我跳起来道：“你看老子敢不敢！”他便已然大步走了出去。
可是当天后半晌他竟然找了个借口下山去了，说新屋的窗不合缝，还说要再去买些酒坛子，这一去，第二日正午才回来，脸红通通的，说是跟客栈的掌柜和伙计们吃了一夜的酒也不曾睡，让人将酒坛子送到后院后便回屋里去睡，这一睡又是一夜。
我有些起急，这小子分明是要躲嘛！于是我去找解虎低声道：“你去找些春药来给他灌了。”解虎看着我道：“你还真要给老三下药啊？”“不然呢？看他那德行，再不理会，怕是我老死了也看不见他生娃儿。”我气急败坏地说着。
解虎咬了咬牙道：“药倒是好找，老鸨子就有现成的，只不过，万一让他知道了，你知道他那倔驴的性子，他要是翻了脸，我可都怕。”
“就说是我的主意，让他来找我算账，反正到时候已然生米煮成熟饭，看他能奈何。”我将碗里的酒一饮而尽，他打量着我嘿然笑道：“想不到啊，竟然有大哥帮外人给自己当家的灌春药让他失身的。”我在他手背上重重拍下一掌，他立即呲牙咧嘴起来，我道：“这不是为了他翟家后继有人么？将来他老了，不是得有人照顾他们夫妻么？”
解虎连连点头道：“是，大哥说的是，我这就下山。”
“此事要紧，你别只顾自己快活！”我交待他，他连忙摆手说不会便下了山去。
天擦黑的时候他便回来，四下看着，我说人还睡着呢，他便小心地将一小包东西放在我手里，我对他低声道：“方才莲芳在厨房做面，你去看看她还在里面不。”他转身去了，站在厨房门里对我摇摇头，我这才跟了进去，锅里的面还煮着，一旁放着个碗，于是解虎盛了一碗，我将纸包里的东西尽数倒了进去，他忙道：“哎哎，大哥，多了！老三再过了力该如何是好？”
我拿筷子搅动着一面道：“就怕他没力，少废话，一晚上能让莲芳有了身孕不是更好？”正说着忽闻背后有人说话：“大哥，二哥，你们在做什么？”我们齐转身，看见莲芳正自门外进来，手里拿着一根细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