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她要更有肉一点，现在的她棱角更加分明了，眼睛里好像也少了当年的活泼和大胆，更多的内敛和拘束。
这些年她经历了什么？
季婉约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好像都什么跟她提起。
勉强地笑笑，“你倒还和以前一样意气风发。”
不管到哪里还是焦点。
“这些年你过的怎么样？”秦昊霖的目光直直地盯着她，让她避无可避。
“挺好的。”她感觉自己的声音哽咽了一下，这么多年过去，秦昊霖还依然是她心中的美好，即便当年……
秦昊霖看她微低下去的头，心中不免有些心疼，这次回国多少都有她的缘故，他要回来将她追回来，放在身边疼。
当年他临走的时候让何呈桓转交一封信给季婉约，怎么后来就没有音讯了？她看到那封信也没有再联系过他……
他有很多不明白，可是因为一些原因他不能回国，现在终于回国他要抓住机会。
在宴会上两人说话也不方便，于是两人走到了外面的阳台上，任由风吹在她脸上，告诉她清醒的现实是什么。
再美好的事也要埋藏在内心深处，她已经结婚生子。
秦昊霖看着她的侧季，忍不住降低了声音，“那你这些年都发生了什么？”
他相信自己的目光足够犀利敏锐，不会察觉错误。这些年她一定是出了什么事。
季婉约无奈地叹了口气，风轻云淡地答，“家道中落，现在就讨口饭吃，在许氏工作。”
说起这个的时候她的脸上甚至还带着不真实的笑，沉浸在黑暗的夜里，让人心疼。
家道中落四个字那么轻易地说出口，又那么随意地带过。
秦昊霖的眉头深深锁在一起，原来她是家庭环境产生了变化，那时候她一定很需要帮助和安慰，可是他都不在。
“你家……”他艰难地吐出两个字，后面的话却怎么也说不下去。
倒是季婉约坦诚，若无其事地接过话茬，“就是家里遭生变故，一夜之间从天堂变成地狱吧。”
那段时间难熬，好在都已经过去了。
秦昊霖想将她搂进怀里，可是他有什么立场？凭什么去拥抱她？
季婉约扭头对上那双含着心疼的目光，有些愣愣地移开了眼睛，“不过都过去了，现在在许氏工作一切都挺好的。”
真的都挺好的吗？
他沉默着没说话，还想问什么的时候已经被她抢先开口了，“别说我了，说说你吧，你这些年怎么样？国外待的好吗？”
“也好，也不好。”好是因为那里确实有他多追求的东西，不好是因为那里没有她，而且让他错过了这么多年她受的苦。
季婉约好奇地看向他，询问的目光飘在他身上。
他并没有当下解释，只是淡淡笑了笑，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以后都不会了。”
这话说的季婉约一愣一愣的，并不清楚他的意思。
他们像是故人相见，互相说着这么些年发生都事情，可是明明他们之间又有那么明显的隔阂，不仅是曾经，更是这么多年。
很多话不过都是点到即止，季婉约也没有透露结婚的情况，而他也没有聊到自己的私人感情。
“那你这次回来，是打算在国内发展，还是过一阵子就回去？”
“你呢？你希望我是哪一种？”秦昊霖没有回答，反倒是饶有兴致地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询问，“你希望我留下吗？”
这一句话让她的心乱了，那些埋藏在心底的记忆都蹦了出来，他是不喜欢自己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季婉约怔了怔随即又恢复了正常，“你就别开我玩笑了。”
而他也没打算逼的太紧，有些失望地勾了勾唇，“我会留在国内，刚被中信集团挖来做执行总监。”
原来他在中信集团工作，怪不得会来参见庆功宴。
一方面为他高兴，一方面又感觉到了两人的差距，有能力的他刚回国就被人抢着挖去做执行总监，而她只能从最底层做起。
她莞尔一笑，觉得自己想的有些多。
两人也聊了一会季婉约觉得再待下去也有不妥，于是就找了理由出去了，她已经和李建国打过招呼，一会找个理由就可以离开了。
崔寻寻在会场找了一圈都没找到季婉约，看她从阳台回来立刻拉了她到角落。
“你去哪了？”说着还不忘看阳台那个方向，“我找了一圈都没找你人，还以为你人间蒸发了。”
“怎么了？”季婉约的脸瞬间严肃了起来，以为是发生什么要紧的事了。
崔寻寻这才放松警惕，悠闲又暧昧地说，“我当然要看好你啊，赵姐要应酬，李爽他们就只会玩，就只剩下我一个靠谱的。”
说着还很骄傲地扬了扬胸，季婉约觉得莫名其妙，追问，“看好我做什么？”
“你可不仅是D组的组员……”她小心翼翼地看看周围，知道安全才压低声音，“更是许总裁的女人，我可不得看好你，不让你有任何差池，否则许总裁肯定会找我算账的！”
她说的头头是道，好像真是那么回事。
季婉约无奈地摇摇头，也不想去说她，她还继续说什么，可老天不给她机会，因为季婉约的手机响了。
拿出手机，看到上面的名字她刚涌上来轻松又被压了才去，眉头紧紧皱在一起。
崔寻寻也不是个没眼力见的，看她神色突然严肃起来大概知道这通电话不寻常，也不再烦她。
季婉约下意识地走向了阳台，那里的人已经走开了，空无一人，正适合接电话。
因为在宴会上，她开的是振动，手机在她手机孜孜不倦地振动着，好像只要她不接电话就会一直打下去一样。
到了阳台上，她深呼了一口气才接起电话。
那端的人可能是不满季婉约接电话的速度，声音里带了些恼意，“你怎么回事啊？怎么到现在才接电话？”
“妈，我有工作的，不是随时随地都能接电话。”她尽可能耐心地解释，期盼她的母亲可以理解。
可是事实证明理解这回事在顾紫薇身上是不会存在的，她毫无愧疚，“我怎么知道你是在工作还是故意不接我电话的？再说了，都已经这个点了，你什么工作还没做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