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奶奶，我们去哪儿？”司安淇一边开车，一边问。
叶天心睁开眼睛，看了看司安淇，“你还没吃饭吧。”
“我不饿。”
叶天心见前面有个看上去环境不错的餐厅，“先下车吃点东西。”
司安淇停好车，和叶天心一起走入餐厅。
叶天心已经吃过晚饭，不饿了，但见司安淇吃，又有点饿了。
司安淇看出来，便让服务员又加了一道菜。
叶天心拿起筷子，有点小羞涩，“最近总是这样，怎么吃都吃不饱。”
司安淇倒了一杯鲜榨果汁，放在叶天心手边，“据说怀孕的女人，就是这样。”
“安淇，不好意思，还麻烦你陪着我。”
“虽然我和少爷是上下级关系，但我很喜欢你，这个小妹妹。”司安淇道。
小妹妹？
叶天心望着司安淇，她脸上的黑框眼镜，遮住了她漂亮而明亮眼睛。
司安淇看着冷冰冰，没有感情，像个只为工作而生的机器。
“谢谢。”叶天心笑着说。
“谢我什么？”司安淇问。
“谢谢你当我是妹妹，说明我们可以是好朋友。”叶天心的笑容灿烂起来，终于挥散了心底堆积的阴霾。
“既然是朋友，不用说谢这个字！时间还长，以后你就会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司安淇耸耸肩。
叶天心噗哧笑了，“安淇，你真的是个很有趣的人，直率的可爱。”
司安淇也笑了，“第一次听见有人评价我可爱。”
“我就是觉得你可爱，如果多笑笑的话。”
司安淇咧嘴笑笑，“这样吗？我会觉得很奇怪！”
叶天心又被她逗笑了，“对对，就是这个样子，我要拍张照片留念一下。”
司安淇急忙抬手挡住镜头，“不要！我从不喜欢拍照。”
“拍照可以留下纪念，等有一天我们都老了，看看自己年轻时的样子，很有纪念价值。”
“好安淇，快点嘛，就拍一张，就一张！”
在叶天心的央求下，司安淇放下手，“好吧，就一张！”
“好好，再笑一点，再笑一点……好嘞，搞定，你看看，是不是很漂亮。”叶天心将照片递给司安淇看。
黑框眼睛，马尾辫，黑色职业装，白衬衫，很干练的职业女性。
“不好看，笑容和我完全格格不入！”司安淇摇头，要删掉，叶天心急忙抢回手机。
“我觉得很好！你还年轻，又这么漂亮，就应该多笑笑。”
司安淇脸上的笑容，从僵硬变得自然，终于是一次发自内心的真正笑容。
“天心，不介意我这样叫你吧。”
“当然不介意。”叶天心将司安淇的照片保存好，放下手机。
“你是一个很会照顾别人想法的女孩。”司安淇道。
“怎么说？”叶天心吃了一口肉。
“你明明心情很不好，还想着，我没有吃晚饭。你知道赵启和我都怕少爷，你在私底下经常照顾我们的想法，其实你这样做，我明白初衷是什么。”
“是什么？”叶天心都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初衷。
“你是希望，我们和少爷关系融洽，对少爷更好一些。”
叶天心抿嘴一笑，“其实我真的没想那么多！就是觉得，你们也不容易。”
“这是潜意识，你自己可能没有意识到。”司安淇道。
“我真没你说的那么好。”
“不，赵启和我，还有张妈，都觉得你很好。”
叶天心忽然没了胃口，“但是翰轩觉得，我不好。”
“少爷只是不会表达。”
“但他羞辱我，用让我最难堪的方式！ ”
***
酒吧。
厉翰轩有点喝多了。
一杯接一杯的喝，不多才怪。
顾乔诚还是第一次看到厉翰轩这个样子，当初白轻语忽然出国，他只是将自己关起来几天不吃不喝。
买醉，在厉翰轩的世界里，只怕这还是第一次。
“为情所困？”顾乔诚端着酒杯，轻轻晃了晃，用一种看热闹的嘴脸，好笑地看着厉翰轩。
“说出来，让我这个情感大师，给你分析分析。”顾乔诚拍在厉翰轩的肩膀上。
厉翰轩微微抬头，视线迷蒙，“女人，到底是什么东西？”
“女人不是东西！”顾乔诚道。
“对！你说的对，不是东西！”厉翰轩笑起来，又喝了一口酒。
“她觉得，我羞辱她！”
她？
顾乔诚敏锐抓到了这个字眼，“轻语？也是，你都结婚了，可不是羞辱嘛。”
厉翰轩冷冷睨着顾乔诚，真想呸他一脸，“你懂个屁！”
“……”
顾乔诚擦了擦脸，“我不懂？我交往的女友，排成列，能从城南，排到城北！我会不懂女人？笑话！”
顾乔诚一手撑着吧台，翘着二郎腿，很得意地抖着。
厉翰轩哼了一声，“我没有羞辱她，我只是看看，她有没有被伤到。我错了吗？”
“没有，你没错！我家七哥不管做什么都没错，但我的号码，能不能从你的黑名单里拉出来？每次只能你联系我，我都不能联系你。”
厉翰轩现在正心里郁闷，难得想找个人说话，顾乔诚还总东拉西扯。
“拉回来干什么？”
“借点钱花花。”
“滚！”
顾乔诚又被喷了一脸，“喂！你去哪儿！”
“回家！”
“喝成这个样子，怎么开车！我送你。”顾乔诚追上脚步摇晃的厉翰轩。
厉翰轩靠在顾乔诚怀里，指着顾乔诚说，“我生气，非常生气。”
“是是，我知道。站稳了，上车。”顾乔诚扶着厉翰轩上车。
顾乔诚已经好多天，没有摸到豪车了，稀罕地摸了摸厉翰轩的车，高级的好像女人最美好的身体。
“七哥，车借我开几天呗。”
“拿去拿去。”厉翰轩不耐烦将车钥匙丢给顾乔诚。
“七哥，借点钱呗。”顾乔诚嘿嘿笑着。
厉翰轩抬了抬眼皮，在上衣口袋里摸了摸，找到钱夹，丢给顾乔诚。
“七哥……”
“闭嘴！吵死了！”
“好好好，我闭嘴。嘿嘿……”顾乔诚摸了摸高档纯皮钱夹，还有里面成排的银行卡，忽然觉得自己的好日子，终于回来了。
厉翰轩一路上，又断断续续说了很多。
说那个女人，不懂他的意思。
初恋回来了，为什么不和他说，还跑去见面，拉拉扯扯。
为什么隐瞒他们的关系，难道是觉得他不值得说真心话吗？
顾乔诚听的云里雾里，“七哥，你放心，我一会就给轻语打电话，我训她，怎么能这样欺负我七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