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南露赶紧表示自己被公主抱就可以了,不需要被背着。
然后孔承非就似笑非笑地调戏她,说自己和她可是纯洁的父女感情啊,他可以让他坐在自己的肩膀上,这样如何。
许南露气的伸手推他,但是又无可奈何。
那男人还故意颠她一下,让她吓一跳,她没办法只好死死掐住对方的胳膊——为了不抱住他的脖子。
本来以为这个男人会忍着不出声,可是她还是高估了这家伙的节操,他直接就惨叫出声。
“哎哟哎哟——胳膊断了要命了哦——”
然后在远方一群男人的大笑中,许南露的脸都被气红了, 干脆挣扎着要从他怀里下来,不想和他继续说下去了。
男人也就自然而然地松手,看着她一下子坐在了地上,似笑非笑地抱臂看着她爬不起来的样子。
“你!你不要脸!”
许南露不知怎的,忽然就对这个男人的重重招数没了办法,想着自己今天出来,自制力竟然变差了那么多,害的被这个男人占便宜。
以后可不许这样放纵自己了。
她咬牙切齿地用手撑地,却看到男人招招手。
然后之前给她牵过马的教练就默默开着割草机过来了。
“没办法,这里没有电动轮椅,你只能开割草机了,反正割了草也能当做是修整草坪了。”
男人的笑容里不像之前一样好像总是憋着坏,而是带点真诚。
然后许南露呆了呆才知道,原来这家伙只是戏耍她一下,现在才是真的帮她。
“你真幼稚啊,有割草机为什么不早说。”
她无奈的叹口气,问男人。
“那不是想和你多玩一下吗,而且你要是不吃点亏,怎么会记住以后不能这么放飞自我呢?”
孔承非笑起来,又带上了许南露所熟悉的那种坏坏的感觉。
然后他又强调了一句,以前她的自制力很强,现在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放纵了。
许南露有点心虚,坐上割草机就开走了。
一时间孔承非的表情居然像个老父亲一样操心:他要是不在旁边她可怎么办哦。
然后许南露就无语地看他一眼,觉得这个人真的是戏精转世,想的东西也太多了,更何况他居然还敢表示在明面上。
旁边的一群人都挤了过来看热闹,一个个对孔承非勾肩搭背着说悄悄话。
孔承非才不耐烦和这糙汉说话,只是大步甩开肩上的几个牛皮糖追上许南露去聊天。
“露露,今天玩的怎么样啊?”
他笑的有点谄媚,许南露于是立刻警惕起来。
这个男人一定有所预谋!
“你要干嘛?”
许南露绷着脸问他。
“不……不干嘛啊,我就是问问你玩的咋样。”
孔承非可真是委屈死了,感觉自己简直是六月飞雪,好端端就要被人怀疑。
“我不就是想让你体验一下宾至如归的感受吗,难道这样不好吗?”
男人很快就调整好了心态,但又装出一副可怜的样子来卖惨。
可怜许南露还是不够了解他,于是就傻乎乎的信了,安慰他说可以的可以的,是宾至如归的感觉。
然后孔承非一秒变脸。
“什么宾至如归,以后来这里,就像在自己家一样!你不是宾!另外……你既然感受很好,那么要不要实现我一个愿望啊?”
男人低下头看着坐在嗡嗡嗡响着的割草机上的女人,笑容里带着狡猾。
像野外被猎人捉到的狐狸,装作一副可怜的样子对猎人示弱,却在对方放松的一刹那,找到机会逃离。
临走时还要捞一点好处才行,不然这一次的表演就算是亏本了。
可由于这家伙着实太过有魅力,猎人就算知道了自己其实是在被戏耍,但还是生不出气来。
就好像现在的许南露,她虽然说知道自己一句话就能够伤害到孔承非,可还是不忍心说出来,想看看他生机勃勃的样子。
毕竟他就算是卖可怜的时候,也不会眼眸黯淡到没有一丝光泽。
只是想想那种画面,许南露居然就有了一些拒绝别人的愧疚。
所以,她宁愿自己被他气死,也不想说出那种伤人的话——加上很多时候他气她,她也不会真的有多生气。
“你不说就是答应了啊!”
孔承非见许南露不知道在想什么,于是立刻想要借此机会和许南露确定关系。
许南露又活生生被他气笑了,谁不知道这兔崽子在打什么鬼主意——虽然孔承非比她大两岁,但是她总觉得这人太幼稚,像个小孩子一样。
然后她无奈地看着对方,明确地拒绝了。
“我们只是朋友,我在你家永远只是宾而已啊,不可能真的喧宾夺主的。”
说着这些话的时候,她脸上的表情又恢复到了惯用的平静无波。
“你这人说话真讨厌,你会的成语多难道很值得炫耀吗!”
孔承非又有点急了,但是想想自己还在温水煮青蛙,不可以太上猛火,对方会被吓跑的会被吓跑的。
他在心里继续默念自己曾经的追女人宝典,进退得宜的节奏,可是忽然发现自己毫无节奏可言。
曾经的一切招数,由于过于缺乏自制力,在喜欢的人面前毫无章法的乱来,导致这所谓的温水煮青蛙已经成了笑话。
这明明是大火燎猪头啊——话糙理不糙。
然后他愤愤地抬头,绝望看天,一脸的委屈。
许南露又有些心软——她自打发现自己有了孩子以后,对许多男生的撒娇都不太能抵抗的了。
所以说,现在她也没办法抵抗这个男人的撒娇——虽然说她知道这家伙对她心怀不轨,但是她还是下不去手去伤害他。
不知不觉割草机已经开到了俱乐部门口,里面有餐厅可以取餐,然后孔承非就直接一把将女人抱了起来,志得意满地笑着。
“我不过是喜欢你而已,我本来想要晚一点告白的,可是我太喜欢你了,有点……控制不住想要把心意说给你听了。”
男人虽然是以极强硬的姿势抱着她,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