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接下来继续在路上被堵的严严实实的一个小时,孔承非像是找到了什么玩具,玩的不亦乐乎。
一开始许南露还不明白为什么对方总是一直在从她身上跨过去,到处找东西,直到她忽然看到了孔承非脸上的坏笑。
然后她背后一凉,扭头一看,这不就是之前被孔承非说是跟着他们的车吗。
过了一会,那辆车缓缓挤到了他们的车旁边,许南露放下车窗,扭头一看,看到了车上的几张苦瓜脸。
忽然间,她也坏笑了一下,转身压在了孔承非的身上,在他那边的扶手上按了几下,把自己那边的车窗升了上去。
孔承非一下子了然,两个人对视一眼,会心一笑。
许南露做出这个行为时,一瞬间带来的成就感是其他事情无法比拟的。
想想,一个一直控制着她,对她占有欲极强的,从来不会对她道歉的大男子主义的男人,忽然间看到她和其他男人亲密的照片。
想想他到时候会露出的表情,她竟然诡异地在心里感到了一丝爽快。
那种得意的心情,不是其他事情能够带来的。
是反抗强权压制所带来的、甚至还有一丝大仇得报的快 感。
以往在秦烨霖身上,永远只有她吃瘪的份儿,没有她报复回去的资格,可是现在这个男人会被她玩弄于股掌之间。
这也是她看到孔承非的表情时,一点都没有责怪对方把自己当道具的心情。
没办法,两个人合伙做了一件刺激的坏事,自然就会成为同谋,哪里还会有什么怨念。
这个时候恰好车流继续开始向前摇晃,他们对视一眼后,就在孔承非嚣张的笑声中缓缓向前驶去。
好不容易开始前进,车流自然都挤的紧紧的,于是那辆车就眼看着距离他们越来越远,最后终于消失不见。
下了高架桥后,两个人看着彼此眼中的笑意,然后一下子轰大笑起来,许南露笑的几乎要被空气呛住。
不得不说,虽然这样不太好,但是确实很好玩,甩掉那个尾巴以后许南露就更开心了。
孔承非虽然心里觉得如果能让秦烨霖看着他们一起玩,肯定也会酸死,但是又觉得如果他们玩的很好的话,许南露脸上的笑容岂不是可以被他独占?
而秦烨霖看到他送许南露回家的照片,自然就会知道两个人到底过的开心不开心了。
这样想着,他一个利落的漂移,在已经不堵车的大路上潇洒的一个转弯,跑车的发动机发出强有力的嗡鸣。
许南露被这突如其来的一瞬间吓到了,不过她转眼定了定神,发现自己的车子很安全,于是也放下了心。
孔承非的车技很好,当年他曾经做过赛车手,带着一群美女在山道上飙车,现在炫个技自然也不算难事。
许南露一下子就用崇拜的目光看向他,引得他心里一阵自鸣得意,觉得当年那叛逆的日子也不算白过。
虽然有时候会因此而叹息为什么没有早一点遇到许南露,但又想想,他的经验丰富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他可以用最好的方式让许南露动心。
虽然说……当初那些满满的套路在对着许南露时,一个也使不出来,那些撩人的技巧会在他看到许南露的瞬间忘掉。
不过,他可以温水煮青蛙,等眼前的这只青蛙慢慢醒悟,和他在一起。
只要他足够有耐心,就一定可以的。
他自信地想着,又打开了顶蓬。
这跑车其实是敞篷车,那窗玻璃也就是个摆设,当顶蓬一放下来的时候,窗玻璃根本没有用。
许南露在扑面而来的大风中尖叫了一声,然后就是放肆的大笑,她的头发被风吹乱,孔承非可以肆无忌惮地看她了。
因为她没戴墨镜,挡不住风,眼睛都睁不开,根本不知道旁边会有一个心怀不轨的家伙在偷看。
在像一个守财奴看着宝贝一样,贪婪又谨慎地盯着自己的宝贝。
然后就这样,他们两个一起开到了马场,那马场就是一个马术俱乐部。
到了门口的时候,孔承非只是对着门卫打了声招呼,对方就把他放了进去。
还对他问好,问问身边的女人是夫人吗。
他笑起来,说不是,只是好友而已,但门卫的表情显然是把许南露当成了他的红颜知己。
“别往心里去,我以前太浪了,所以他们就都以为你是我女朋友。”
他笑着对许南露解释,她也不是那种无理取闹的人,于是也笑着答应了,确实没介意,这事情对她来说也不是什么大事。
不过孔承非提前和他那些朋友们打过招呼,大家都装作许南露的出现是很正常的事情一样,热情的过来和许南露打招呼,没有太过惊讶。
和孔承非关系不好的人也进不来,因为这是他开的地方,他想怎样便怎样,所以许南露进来了倒是注定会玩的很愉快。
和男人说好的一样,一个皮肤漆黑的教练牵着一匹不太高的马过来。
可她还没上马,就听到身旁的男人把手指放进嘴里,吹出一声悠长清亮的口哨。
接着,就在许南露震惊的眼神中,从远处飞奔而来一匹骏马,全身漆黑,眉间一点白色,身上的肌肉随着奔跑而跃动着,美丽地要命,皮毛在阳光下闪着油亮的光芒。
“这是你的马吗?这么听话啊。”
许南露眼里带着欣赏,盯着那匹黑马看着,不过她知道有的马会认主,于是也没敢近距离去触碰,只是隔着一点距离看着。
但是那匹马好像也很喜欢她,竟然主动凑上来低头看着许南露。
“不得了,凯撒居然主动让人摸了!”
孔承非在一旁啧啧有声,顺便指导许南露,这个时候就该摸马了,不然凯撒脸皮薄,主动示好不被接受的话,就该发火了。
许南露一听,立刻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抚上凯撒的脸——这匹马应该就叫做凯撒。
然后那匹马得意洋洋地抬起头嘶鸣一声,竟还很通人性地转头看了孔承非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