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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6章 流水无情

莫雪瑶看见霍梧栖还是举棋不定的样子心中哀叹了一口气,起身想要走了,于是在临走的时候,还是丢给了霍梧栖一句话:“凤妃妹妹,假如你想明白了,可以随时派人来瑶光殿找我,我将随时安排你出宫。”

霍梧栖两样呢空洞的点了点头,让阿玥送莫雪瑶出门,莫雪瑶出门的时候,还不忘回台略带联系的 看了一眼霍梧栖,但终究还是扭头便走了。

可以说是霍梧栖在夏云国皇宫带了这么长时间,为人是大家都很清楚的,所以说在皇宫中的每个人还都很是钦佩她的为人。

莫雪瑶虽说和霍梧栖在许多方面都是竞争对手,但是霍梧栖的品格还是令他十分敬佩,以至于看到他现在被这么多的事情这么,竟然还萌生了几分真的想帮他的心思。

莫雪瑶走后,霍梧栖一致呆坐在拔步床上没有说话,阿玥和芍药也知道霍梧栖心情不太好,便也没有上前去打扰,只是讲卧室的门轻轻带上,自己则办了两张小板凳坐在门口,安静的坐着自己的绣活儿。

屋内的霍梧栖此时的心情已经乱的像是一团团在一起的线一样,就好比芍药的绣筐里永远呢由剪不断,理还乱的绣线。

到底应不应该走呢?

霍梧栖在一次的问道自己的内心。走?这是自己梦寐以求的一件事情,当初进攻便是迫不得已,命运弄人,成熟了本不该他承受的命运,可是这一切真的又有那么糟吗?霍梧栖想到这,眼前便浮现出了云凰天那张英俊的脸,一双好看的凤眼还有薄薄的嘴唇,,一笑的时候,脸颊上的梨涡便会若隐若现,一双剑眉飞入云鬓之中,英气逼人。

不知什么时候,云凰天已经在霍梧栖的心中占有了如此大的重量,这一点霍梧栖自己也不知道。

可是倘若不走,那么自己身上背负的东西已经太多,自己本来不属于这个皇宫但是自己已经为了凤鸣国,为了凤紫霓或者说是为了秦汉荣都已经付出的太多太多了,该为自己而活一次,去追寻自己想要的自由,过自己想过要的生活了。

不知道该怎么办,霍梧栖的头很疼,她轻轻的揉着太阳穴,但是仍然没有丝毫的减轻,雨丝霍梧栖便起身穿戴好衣服,想要出门走走,她推开门,,芍药呀呵阿玥都略带着关怀的看着她,她摆了摆手,表示不用他们跟着,他们俩也知道霍梧栖的心情不好,便没有跟着,于是芍药和阿玥便忧心忡忡的坐下来,继续忙着手里的活计。

霍梧栖一个人走走停停,顺着太液池旁一直走。这个太液池可以说是霍梧栖最喜欢的地方了,那里种着一丛丛霍梧栖最喜欢的丁香花,一到春天开花的时候就会香气扑鼻,沁人心脾,让人一下子就会忘记所有的烦恼,霍梧栖顺着着一丛丛的丁香往里走,不知不觉的便走到了玉树斋的门前。

霍梧栖打量着玉树斋的大门,发现原来这个玉树斋才是整个皇宫中最清新雅致的地方,上好的白玉铺造的地面闪耀着温润的光芒,远方似有袅袅雾气笼罩着不真切的宫殿,檀香木雕刻而成的飞檐上凤凰展翅欲飞,青瓦雕刻而成的浮窗玉石堆砌的墙板,简直就如梦幻之地一般。

霍梧栖打量着写有玉树斋是三个大字的牌匾,上面的三个字是云凰天的亲笔,因为当时云凰天写这个牌匾的时候她也是在场的,然后当初她还很是好奇的问道为何要叫玉树二字?云凰天笑一笑没有说话,这件事情便不了了之了。

如今看来,这玉树斋怕是早就已经为云希郡主,他心中的那个人准备的。霍梧栖心中哭笑了一会儿,便出神的望着玉树斋。

可是远处传来的脚步声却让霍梧栖吓了一跳,急忙跑到一从丁香后面看着。

不出一会儿,果真有人来了,霍梧栖抬头一看,果真不出霍梧栖所料,来人便是云凰天云凰天行色匆匆的走了进去,跟在后面的安福禄手中端着一个大大的食盒。

霍梧栖看着眼前的一切,瞬间一些失魂落魄,身体瞬间就像是泄了气一样。同时还在不停的一些羞愧难当还有些怨恨自己。

究竟是为什么?自己真是可笑,怎么能够有如此的非分之想呢?云凰天压根儿就不会属于一个人,同时云凰天又怎么能够喜欢上自己呢?自己的身份本来就是一个谜,就算是云凰天曾待自己有几分不同,到底还是看在霍梧栖曾经在平反秦汉荣的造反的时候出过力吧。

霍梧栖自嘲,眼泪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盈满了一双眼睛,眨眨眼睛,几滴滚烫的泪珠便扑簌扑簌的滴到了下面的丁香花上,丁香花的花枝被霍梧栖的眼泪给打的有折断,一朵一朵洁白的花落在地上。

云凰天刚要抬脚进殿,忽然像是发现了什么一样,猛的转头,望向了霍梧栖藏身的那片丁香丛林,霍梧栖没有想到云凰天能够突然转头,便直接慌忙的低下头,将整个身子都淹没在花海之中,云凰天生性多疑,还是觉得有些不对,便收回了已经迈入殿中的脚,想要往这边来。

谁知这时候一声娇滴滴的表哥传了出来,云凰天无奈,只好硬着头皮迎了上去,拖着被云希拽着的双手,跟着云希往殿内走。

霍梧栖当然不知道云凰天的内心活动,心中什么也不想了,看见玉树斋的大门紧紧关上以后,才敢站起身来,拍拍身上的尘土,又理了理自己有些散乱的鬓发,以一个得体大方的凤妃娘娘德身份,又出现了在这夏云国的后宫之中。

霍梧栖沿着太液池旁的小路原路返回,这一路上遇到不少个来来往往的熟悉的宫女太监,她们和霍梧栖问好,霍梧栖都仪态万千的回应,只是眼中再也没有那样的神采,只剩下一潭死水。

霍梧栖回到咸福殿,此时阿玥和芍药已经在在咸福殿的门口徘徊了很长时间,霍梧栖久久不归,但是却又不知道霍梧栖究竟自己一个人去了哪里,又不能冒然去寻找,真真是着急。

现在霍梧栖可算是回来了,二人开开心心的将霍梧栖迎了进去,阿玥更甚,拉着霍梧栖的手不停的上下打量,看看霍梧栖有没有受伤。

霍梧栖无奈的笑着,她轻轻的推开阿玥,然后自己径直走进来内殿,留下阿玥和芍药二人面面相觑。

霍梧栖进殿之后,殿内空无一人,她独自坐在大殿的主位之上,看着眼前的的一切,一切是那么的豪华却又冰冷,让人都有些要被压的窒息了。

从前小的时候,她还记得,刚到紫宸殿的时候,紫宸殿的姑姑跟霍梧栖说的话令霍梧栖永生难忘。

在后宫之中,千万不要动了真的感情,倘若动了真情,那一切欠下的债便都是要自己来偿还。

今日霍梧栖算是真的体会到了,原来,这就是动了真情的后果吧。

霍梧栖摇了摇头,真的无法再在脑海中回忆这种事情,每回忆一次,简直就像是凌迟一般,疼痛难忍。

“阿玥。”霍梧栖轻唤了一声。候在殿外的阿玥本来就担心霍梧栖,现在听到霍梧栖竟然开口召她进去,她便立刻提着裙子跑了进去。

“娘娘,有何吩咐?”阿玥进殿后发现霍梧栖只点了一根放在桌子上的蜡烛,灯光灰暗,只能看到霍梧栖一双明亮的眼睛。

蜡烛微弱的灯光将霍梧栖的影子投到对面的一面空空的墙上,墙上没有一幅字画,霍梧栖还记得,那日云凰天过来的时候看到这一面空荡荡的墙的时候,来曾笑着对霍梧栖说等到过几日便让人送来一幅他写的字画,让霍梧栖将字画挂在墙上,装点一下。

霍梧栖本来还是很期待的,可是如今,这一幕空荡荡的墙不正好是映着这自己的孤单的身影,一切都还只是刚刚好。

霍梧栖动了动桌上的烛台,将旁边的一根蜡烛也点亮了,这时候墙上的影子便多了阿玥一个。

霍梧栖略带玩味的看着墙上的影子,霍梧栖讽刺的说道:“看到了吗?我们本就不是这个地方的人,何苦偏偏要将自己融入到不属于自己的地方呢?”

阿玥听到霍梧栖这样的话,心中的凄凉也是从自己的心中喷薄而出。

当初二人随着凤紫霓公主一路背井离乡,来到了这人生地不熟的夏云国,一步一步的奋斗,一步一步的披荆斩棘才走到今天,但是夏云国却真的有她们二人的容身之处吗?

如今秦汉荣已经倒台,已经没有人能够给回霍梧栖和阿玥一个明确的身份了,她们二人现在就是一个荒唐。

阿玥一步一步的走到霍梧栖坐的位置底下,蹲在霍梧栖的面前,将自己的头靠在霍梧栖的膝盖上,主仆二人就这样静静地依偎着。

许久,霍梧栖才缓缓开口,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与阿玥在说话。

“这夏云国的皇宫没有我们的一席之地了,我想要走了,但是你呢?”霍梧栖抬起头来,将阿玥的手握在自己的手中,主仆二人的手都是冰凉的不行,没有任何温度。

“娘娘?阿玥,阿玥愿意和您一直在一起。”阿玥也抬起头,双眼一动不动的盯着霍梧栖。

霍梧栖看见阿玥能够如此的真诚,心里很是不好受,但是面上却咧出了一个撕心裂肺的笑容。

“阿玥,我知道你心中已经有人了,走不走是你的选择,现在你再也不是我的附属,你就是你自己,你有权选择自己的自由。”

阿玥听到霍梧栖的这一番言论,心里也是凄凉,说道:“娘娘说的这是什么话,阿玥在这宫里便只有娘娘和芍药这两个亲人,娘娘要走了,芍药有小喜子这个哥哥照顾着,阿玥又有什么可留恋的呢?”

“你可是已经想好了?”霍梧栖依旧直直的望着阿玥,阿玥也依旧看着坚定的看着霍梧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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