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地南宫嗪那件黑色的衬衫慢慢褪了下去,肩膀还印着昨晚与她欢爱时留下的痕迹,可以隐隐地看见南宫嗪那健硕的肌肉。
南宫欢的双手圈在南宫嗪脖子上,眼神中带着万种风情,那薄如蝉翼地睡衣慢慢地褪了下来,白皙细长的双腿环在南宫嗪腰际[l34]间,两人慢慢地倒在了那张熟悉的大床上。
“暖暖,你在看什么了?”
啪嗒一声,手机顺着手指滑落在地上,褚暖暖慌慌张张地拾起手机,快速地返回到桌面,“嗯,你说什么?”
徐沁语直接从外面拉开了车门,双手拽着褚暖暖:“暖暖,已经到了酒店了,快点下车了,我迫不及待地想要看看我的伴娘服了。”
一路上都是徐沁语直接拉着她不断地往前走,她只觉得双腿飘飘然,脑海中不断地出现着南宫嗪和南宫欢的画面。
南宫嗪怎么可以这样欺骗她?明明昨天晚上他们还相互缠绵,说着让人耳红心跳的情话,他是那样的神情,那样的迷人,眼里的爱意几乎要溢出来。[l35]
可转眼间,他就可以对另外一个女人做出同样亲密的事情,把给她的深情又如数地收了回去……
“暖暖,你能不能认真一点。”徐沁语看着正在化妆的好友,一直在走神状态,不由地推了推。
褚暖暖努力地朝着徐沁语挤了个笑容,看着镜子中已经画好妆的自己努力地挤了个笑容,旁边的化妆师不断地在她的脸上涂涂抹抹。
褚暖暖看了一眼偌大的化妆间,隐约可以听见外面热闹景象,南宫嗪已经说过只是小办一下,只是他眼中的‘小’跟她眼中的‘小’存在着很大的误差。
透过玻璃门,隐约可以看见几个保镖正在外名看守着,像是看守着一级罪犯,褚暖暖扫了一眼旁边水晶钟,已经是十点了,没有看见南宫嗪一点影子。
她终于软弱无力地靠在了椅子上,徐沁语察觉到了褚暖暖的异样,把褚暖暖抱在怀里,小手不断地拍打着褚暖暖后背,“怎么了?”
徐沁语第一想到的是不是南宫嗪欺负她了,随即又否定了这个想法,他们俩昨晚还在一起了,而且南宫嗪送褚暖暖回来的时候,两人还在楼下黏糊了好一会儿。
于是,徐沁语只把他当做单纯的婚前恐惧症:“暖暖,今天是你结婚喜庆的日子,你应该是一只开开心心的小精灵才是,是不是突然觉得我还不错,想要移情别恋了?”
褚暖暖噗嗤一下笑了出来,只是笑着的同时眼中泪水也争先恐后地落了下来,啪嗒,啪嗒落在徐沁语手背上。徐沁语第一次看见褚暖暖哭的这么伤心,或许在孤儿院待过的人,泪水早就哭完了,她真的从来没有见过褚暖暖哭。
徐沁语心一下子慌了起来,意识到事情可能没有她想象的那么简单,对着旁边的化妆团队说了几句,很快化妆师带着他的助手离开了。
“暖暖,到底出了什么事?你快点说。”
褚暖暖紧紧地抱住徐沁语,不顾形象地大哭着,徐沁语小心翼翼地拍打着她的后背,无声地安慰着,刚刚画好的精致妆容早已经不成样子,褚暖暖抬起那双湿漉漉的大眼说:“沁语,我突然不想结婚了,怎么办?”
“你、你说什么?”徐沁语差点不相信自己听到的。
褚暖暖猛地用袖子擦干了泪水,原本泪眼模糊的双眸突然渐渐展开笑容,那黑色的双眸闪闪发光,“沁语,我开玩笑的,瞧你那紧张的样子,还真怕我从婚礼上逃走啊!”
徐沁语终于松了一口气,对着褚暖暖额头就是一个爆栗子,“你丫真是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是真的了。脑子抽的人才会放弃南宫嗪那样的高富帅。”
“我才没有那么傻了!”褚暖暖朝着徐沁语俏皮地吐着舌头。
徐沁语看了一眼褚暖暖满脸的哭花了的妆容:“暖暖,我出去叫化妆师给你不给妆,顺便去看看南宫嗪来了没?”
偌大的化妆室只剩下褚暖暖一个人,褚暖暖掏出手机滑到了‘南宫嗪’的号码,但想了想还是重新把手机扣在了桌子上。
那个视频肯定是有什么误会,南宫嗪不会骗她的,如果南宫嗪想和南宫欢有什么的话,也不会有她褚暖暖什么事。嗯,等他们俩办过婚礼之后,她在好好的逼问他。
这样想来,褚暖暖顿时心情好了不少,对着镜子做了一个鬼脸,要是被南宫嗪知道她这个样子,一定会嘲笑她孩子气的。
化妆室里面的一扇门突然被人推开,褚暖暖猛地回头,一个穿着黑色西服的中年男人从里面走了出来,脸上充满着沧桑,只是那轮廓竟然那样的熟悉,褚暖暖心一沉,“你是谁?”
男人突然上前一把抱住了褚暖暖,紧紧地将她抱在怀里,声音有些梗咽:“小暖,我是爸爸。”
‘爸爸’那个小时候经常把扛在肩上的人,竟然背着妈妈给她买冰淇淋,经常拿着古诗让她背诵的男人。那个男人身上带着淡淡的烟草味,但是并不呛人。
褚暖暖定眼看了眼前的男人,眉毛还是那样的浓密,五官还是那样的棱角分明,只是眉眼间带着扫不去的沧桑,那挺直地腰杆变得有些佝偻,但身上专属于爸爸的味道却还是那般的熟悉,“爸爸,你……”
父亲突然抓住褚暖暖的双手,用力地扯着她往门外走,“暖暖,你先听我说,你不能嫁给南宫嗪!我先带你离开这个地方。”
褚暖暖抓住父亲的双手,一脸苦笑着说:“爸爸,您开什么玩笑!今天是我和南宫嗪的婚礼,他很爱我,我也很爱他,我们在一起一定会幸福的。”
“暖暖,当初害的我们家破人亡的就是南宫嗪的父亲,就是他们害死你妈,害得我这么多年都不能回国。”
或许是过多的信息难以消化,或许是她本能排斥这种想法,褚暖暖摇了摇那混沌的头脑,双手抱着头,“您说什么,我不相信,我不相信!爸爸,你一定是开玩笑的。”
父亲一直用粗糙的双手不停地抚摸着她的头发,一如小时候一样,“当年我跟南宫嗪的父亲是同学,他请我当他们公司的金融顾问,却把我卷入了一场骗局中,害得我名誉扫地、锒铛入狱。不得不让你妈妈带着你去外面躲一阵,你们把那些账目全都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