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不知道?”南宫嗪握住她腰间的右手加大了力度,眼睛直视着她,声音带着戏谑。
褚暖暖急的举着手指发誓,只是眼神有些闪躲,“真的。”
‘咔哒’一声,外面突然被人撞开。
褚暖暖石化在原地,脸上温度骤然上升好几个度。南宫嗪眼疾手快地脱掉了身上西装,紧紧地将褚暖暖包裹其中。
“许管家,您怎么会在这里?”南宫嗪心里有些疑惑,许管家从小时候就跟在老爷子后面,这一跟就是几十年的光阴,南宫家族的人对许管家都保持着几分敬意。
许管家轻咳了一声,很快就恢复原态,不着痕迹地打量了一眼褚暖暖,“少爷,老爷子从D国过来了。”
南宫嗪知晓地点了点头,对着许管家说:“您先下去,我马上就跟暖暖下来。”
两人又在楼上磨磨蹭蹭半天才下楼,直到下楼时褚暖暖脸上仍然带着红晕,南宫嗪走在前面,褚暖暖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
这是褚暖暖第一次见南宫嗪爷爷,记得以前南宫家族就把重心放在了D国,据小时候亲生爸爸跟她描述,只有南宫嗪和他父亲暂时不愿意离去,说是等南宫嗪初中毕业之后才走,为此褚暖暖还伤心了好一会儿了。
老爷子一只手扶着拐杖,另一只手背在身后,胸膛挺直站如松,双脚站于窗前看着院子里她种的那些花,又像是看着远方,让人捉摸不透,许管家也笔直地站在一旁。
“爷爷。”南宫嗪握了我褚暖暖的双手,端直地站在原地,身体微微向前倾,像是一个恭敬的晚辈。
南宫嗪爷爷的气势要比南宫嗪还要高上几分,整个别墅都处于冰窟窿之中,褚暖暖有些害怕慢慢地缩在了南宫嗪的身后,小手扯着南宫嗪的衬衣下摆。
谁知道南宫嗪扯下了她的双手,小声低斥一声让她站好,褚暖暖只能学着南宫嗪的样子,端庄的在他的身后,头朝着地面。
那虎头拐杖突然在地板上旋转了一个方向,褚暖暖吓的向后倒退了几步,被南宫嗪一个眼神又立在了原地,强打着精神应对着。
“这姑娘是谁?”老爷子扫了她一眼,眼中满满的都是不屑。
南宫嗪扯着褚暖暖向前上了一步,“爷爷,这是你的孙媳妇褚暖暖,我们刚领证不久。”
老爷子上前一步,侧着头朝着她看着,那双饱经沧桑的双眸里仍然充满着威慑力,让人无处可逃,只这么一瞥似乎就能窥探出她的内心,褚暖暖尽量地挺起身直视着老爷子。
突然拐杖猛地敲向地面,从褚暖暖的脸上转到了南宫嗪脸上,“这恐怕不是褚暖暖,而是叶暖暖吧?”
这老爷子怎么会知道她原本的名字?褚暖暖疑惑地看向南宫嗪,南宫嗪并没有给出解释,甚至南宫嗪整个人都僵硬了一下,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她从来没有见过不可一世的南宫嗪会有那个表情。
南宫嗪低头站在原地,声音甚至带着几分的哀求,“爷爷……”
老爷子拐杖往地上戳了几下,整个人突然像是泄了气的气球一样,南宫嗪想要伸手扶着他,却被老爷子一把推开,许管家立马小跑了过去,双手扶住了老爷子。
老爷子坐在沙发上,把拐杖交给了许管家,沉声地说着:“跟你爸爸一样没出息。”
“爷爷,我只中意暖暖。”
老爷子冷哼一声,语气不善地说:“这丫头又什么好?有我一手抚养长大的欢欢好吗?论气质、论学识,她远远比不上差的不是一丁半点。”说话间还不忘瞥一眼褚暖暖。
南宫嗪后退几步,抓住褚暖暖的双手,“可是对象又不是招聘员工,至于欢欢我始终只把她当做妹妹,以后我会尽我所能去帮助她,但我不想成为你报恩的工具,我也是个有思想有灵魂的人。”
那握住她双手的力量慢慢地加大,手心处的温暖传递到她手上,很快双手就重新暖和了起来,褚暖暖不卑不亢地看着老爷子,她要跟南宫嗪并肩作战。
“果然你还是那样自负,即使我同意你们的婚事,这丫头知道真相还会嫁给你吗?”老爷子看了一眼南宫嗪,嘴上带着一抹嘲讽的笑。
正在褚暖暖一头雾水的时候,南宫嗪不断急忙地上前,双手扶住了老爷子,姿态放的极低:“爷爷,有什么事我们到书房聊。”
褚暖暖坐在沙发上看着许管家,许管家同样在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似乎在想他们家的少爷怎么会娶这样一个头疼的女人。褚暖暖鼓起勇气热络地走上前,“许管家,您要喝茶吗?”
“不用。”
褚暖暖无趣地看着客厅里的摆设,屏住呼吸听着书房内的动静,不过隔音效果实在太好,一点儿声音都听不见。
过来好久也不见两人出来,褚暖暖有些焦急地看着许管家:“南宫嗪爷爷生气的时候会不会打人?”
“这些年没打过了,往前那是经常的事情。”许管家看褚暖暖一脸焦急的样子,里暗还是那个的严肃渐渐绷不下去了。
“那还是打过人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