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暖暖一直在跟南宫嗪拨号,一直显示无人接通状态,再打下去就是移动公司客户熟悉机械的声音。
她气呼呼地关上了手机,走到医院大门口招了一辆出租车,跟司机说到南宫集团门口,司机说那条路堵车要多收三倍的车费。
到了南宫集团门口,早已经过了下班的那个点,里面已经是黑漆漆的一边,只留下一排的保安在那里驻守着。
南宫集团采用的国外相对应宽松的管理机制,几乎没有出现过加班的情况,不过领导者加不加班这种情况当然要另算,不过看着情况南宫嗪并不在公司内。
褚暖暖恶狠狠地抓了一把南宫集团门口的盆栽叶子,不一会儿那盆葱葱郁郁的盆栽只剩下光秃秃的几根枝干,很快保安发现了她的踪迹,大步朝着她走来,不过幸亏她一个利索地跑到了草丛后面躲着。
那保安拿着手电筒照了几圈之后,看了一眼盆栽又折了回去,她拍了拍心脏松了一口气,随之而来的是对南宫嗪更深程度的怨恨,忽然想到还有一个人可以联系的,顺便或许还可以帮助他们兄妹俩重归于好。
拨过去电话几秒钟就接通了。
“楠楠,你哥哥不见了!”
果然时楠立马紧张了起来,“哥哥,不见了?你们不是寸步不离的吗?会不会在医院内溜圈啊?”
她还有一丝希望南宫嗪能在时楠的家里,现在最后的愿望也都落空了,“你觉得你哥哥像是没事跑出去溜圈的人吗?真的找不到了,我现在到你那边,待会见面说。”
时楠发给褚暖暖一个地址,离南宫集团并不远,也是B市有名的有价无市的地方,她步行不到十分钟就到了。
入则幽静,出则闹市,是个极其适合修身养性的地方,空气中带着淡淡的蔷薇花香,此刻的褚暖暖没有那么多空闲去观赏,直接根据时楠的地址找到了所在位置。
时楠穿着一条鹅黄色的睡衣,衬的皮肤更加的白皙,脸色有些慌张,“嫂子,我哥真的不见了吗?会不会又是南宫家里的那些人把哥哥抓去了啊!”
“叶润奇了,他们俩不是整天在一起的吗?”褚暖暖扫了一眼房间并没有看见叶润奇的下落,她不相信大白天在重重保镖的包围之下,即使有人想要对南宫嗪怎么着,也使不上力气啊!那只有一个可能了,就是南宫嗪自己主动出去的。那么叶润奇一定会知道他的下落。
时楠后知后觉地拿起自家的座机给叶润奇打了电话,半天没有回应,闷闷地对着电话听筒咒骂一声。刚刚挂断电话,那边的又回了个电话,时楠连忙接起了电话。
时楠指了指电话里边的声音,低声地对褚暖暖说:“我哥和叶润奇在一起了。”
这提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下了,她靠在沙发上暗暗地想,等到南宫嗪回来了,她非得好好教训一下,一声不吭就这样出去了,不知道有人会着急吗?
时楠支支吾吾跟叶润奇说了一会儿,后来大概是被叶润奇絮絮叨叨地实在是不耐烦了,索性直接撂了电话。
“嫂子,大哥和叶润奇一块出去应酬了,最近南宫集团的那些传闻对大哥很不利,再不回去压一压,那些董事们简直就要翻天了,更何况还有个南宫旭在那边虎视眈眈。”
褚暖暖点了点头,原来这小姑子心里跟明镜一样,只是不屑于南宫集团千金称呼,更不想去趟那趟浑水。
两个小姑娘窝在沙发内看着美剧,时不时发出银铃般的笑声,再加上这别墅内没有一个佣人,两人相处起来更加的放肆,什么生冷不忌的私密事都说,两人的关系也拉进了一大步。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半夜十二点,两人开始哈欠连连,终于听见了哐当一声,叶润奇架着南宫嗪出现了。
时楠跟褚暖暖连忙跑了过去,两人酒气熏天,手里攥着钥匙,领带依然整整齐齐,南宫嗪那手上的石膏竟然不见了,身上那病号服已经换成了那身裁剪得当的藏青色西服,头发梳的一丝不苟,下巴留着早晨的那一揪小胡须,窄腰细腿,带着禁欲的性*感。
叶润奇一看见时楠,立马放开了南宫嗪,像个孩子一样抱住了时楠,身体不断的往时楠身上蹭,嘴里不停地念叨着什么,时楠没好气地打掉了叶润奇那张咸猪手,“叶润奇,我哥手上的石膏是你拆掉的?”
叶润奇傻呵呵地把全身的力量都放在时楠身上,嘴里嘟嘟囔囔地说:“是啊!楠楠,我是不是很厉害,我没有学过就知道怎么拆了。”
一旁失去支撑的南宫嗪踉踉跄跄,褚暖暖赶紧扶住了他,一股淡淡的柑橘味混合着酒精的味道一齐混入她的鼻翼,时时萦绕在她的心头。
“南宫嗪,我看你这右手是想要废掉了。”褚暖暖没好气地打了一下南宫嗪手臂。
褚暖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南宫嗪给运到客房,谁知道一进入客房就开始像猪一样死睡。褚暖暖扯掉了南宫嗪身上的外套,里面裹着厚厚的纱布,白色的纱布上泛起血。
幸好,时楠是医生,很快抱着医药箱过来了,仔细检查了下骨头并没有错位,又重新用厚厚的纱布裹了起来,中间南宫嗪清醒了一会儿,又开始睡了起来。
褚暖暖低身拍了拍南宫嗪脸蛋,看见没反应索性朝着那张俊美的一张脸扭了扭,看见那变形的一张脸她笑的直乐呵:“南宫嗪,起来洗澡了。”
刚刚睡醒的南宫嗪显得无害,那琥珀色的双眸内带着些许的惺忪,原本一丝不苟的发型有些杂乱,扯掉了那挂在脖子上的领带,目光呆滞地看着她,“哦,那你快点给我沐浴更衣。”
“南宫嗪,你自己去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