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
镜子碎了一地,紧接着,她淡然从轮椅上站起来……
刚上车,时暻修就接到了苏沫的电话。
“家里进贼了!”
“……”
结果等他急匆匆赶回家时,看到的却是白浩被黑色丝袜五花大绑在茶几腿上,乍一看,还真像入室行窃被抓包的小偷。
“老大,你总算出现了,再不回来,恐怕就再也见不到我了……”
见到时暻修,白浩如同抓到了救命稻草似的,又激情又委屈。
沙发上,三人落座,听到事情的整个经过,时暻修忍不住勾起唇角,一副同情的看了看白浩,转而又将好奇的视线落在苏沫身上。
真没想到啊,这女人还真厉害,白浩向来智商情商都在线,这会竟被打得鼻青脸肿?
时暻修已经在心中笑得人仰马翻。
“白先生,对不起啊,今天真的是一场误会……”
苏沫讪讪的冲白浩道歉,又拿来了热水帮助他敷已经青肿的脸,前车之鉴,吓得白浩就像看到盘丝洞里的蜘蛛精,连连后退。
“嗯?不对,老大,你家里怎么会有女人?你们到底什么关系?”
“朋友!”
“朋友!”
一男一女异口同声的回应,继而面面相觑。
朋友,这是最适合他们的称呼,若是直接公开,显然会给双方带来很多麻烦。
白浩桃花眼紧眯,一副打死都不相信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徘徊。
“奇怪了,老大你可是一直都对……唔……”
“长途跋涉,跟我上来喝杯酒解解乏!”
白浩后面的话被时暻修一巴掌捂了回去,跟拎小鸡子似的,被拎着领口硬生生拖上楼。
“老大,这不是我在做梦吧?快跟我说说,我不在的这些天,你究竟做了什么好事,怎么把人家小姑娘给勾搭到家里来了?”
白浩也不眼生,屁股一欠,坐在时暻修的书桌上,时暻修没说话,就那么双手插兜的倚着酒柜,轻飘飘的看向他。
白浩咧到耳朵根的笑容一僵,随之渐渐收敛,乖乖站直了身体。
“很意外是不是?”时暻修倒了两杯红酒,白浩屁颠屁颠的蹭过去接住,十分赞同的狠狠点头。
何止意外,简直非常意外!
“还有令你更奇怪的,我们已经结婚了!”
“噗--”一个没忍住,白浩还未来得及下咽的液体,喷的满桌子皆是。
“不是吧老大,我承受能力很差的,心脏也不好……”
白浩吐槽的话还没说完,只见时暻修清冷的目光扫了被弄脏的桌面一眼,白浩后知后觉,自己挖得坑当然还要自己跳,他架起两只袖子,跟个受了委屈的小太监似的,用手臂擦了个干净。
“你没听错,我们现在是合法夫妻!”
时暻修平静的就像在叙述一件非常普通的事情,欣长的身形陷入皮质转椅中,一双棕眸,饶有兴致的审读着高脚杯里的液体。
仿佛里面蕴藏着令人无法解释的秘密,令人向往!
即便他们之间没有爱,可婚姻是合法的,他是她的丈夫,她是他的妻子!
“Oh my god!”白浩一顿捶胸顿足,“连老大你都可以结婚,我还有什么理由不相信奇迹?”
时暻修在他们几个兄弟眼中,是当仁不让的与爱绝缘,更对女人不感冒,即便他英俊潇洒,可却从来不风流倜傥,想要接近他的女人比比皆是,又能有几个留在他身边?
在白浩的印象中,时暻修承认过的女友只有一人,怎么现在……
“不对!”白浩眯眼盯着时暻修,阴阳怪气的分析道,“老大,你该不会是因为小妍的事情伤心过度,所以才……”
“你给我闭嘴!”
时暻修低吼一声,压在桌上的酒杯摇摇欲坠,眼看着液体就要飞溅出来,白浩神色慌张的试图扶住。
“记住,以后夏之妍这三个字给我烂在肚子里,否则,我把你派遣南非,永世不得回来!”
“……”
白浩下意识咽了咽口水,这招够狠!
趁着时暻修没注意,他非常不服的瞪了自己老大一眼,心里实在憋屈啊,这老大失去爱人的心情可以理解,但也不能将火气撒在别人身上,更不能拉人家小姑娘当备胎,这不是……害了人家嘛。
亏得他还对这个老大心存敬仰,现在看来,好不如他白浩玩得光明正大!
楼下。
苏沫正在准备午餐,因为家中来了客人,所以她多准备了几道菜,她还很好奇,明明家中只有时暻修一个男人,可围裙却是碎花模样,难不成,这男人还有如此癖好?
苏沫没想太多,总不能在这里白吃白住,用劳动获得才能心安理得。
时暻修下来的时候,看到苏沫正在绕着操作台忙的不亦乐乎,腰间系着那条碎花围裙,就像为她量身定做的一样,明明曾经那么不喜欢,这一刻,他却觉得尤为好看……
“嫂子,做什么好吃的呢?”
白浩先下手为强,捏起一块红烧肉正仰面往嘴里塞,却被人狠狠敲了手,眼睁睁看着肉块“吧嗒”掉进盘子里。
“这有你什么事?可以走了!”
时暻修面无表情,白浩眼角一耷拉,不禁哀嚎起来。
“啊?我千里迢迢赶回来,第一个就过来见你,人家现在连口水都没喝上呢,就要赶我走,怎么这么没心没肺呢!”
苏沫被这一声“嫂子”喊得浑身别扭,也不知道接什么,便客气的挽留白浩留下来吃饭。
这小子长着一双桃花眼,皮肤白皙,发型硬挺,嘴贫却不油腻,一看就是特别招女孩子喜欢的那款。
可惜最后却被时暻修那清冷冷的眼神给逼了出去,苏沫甚至还有些同情,挺好一人,怎么就不让留下来一起吃饭了?
但这里是时暻修的地盘,所以苏沫自然没有权利干涉,两人落座,一种静谧压抑的气氛在空气中泛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