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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疯子

羿凡感觉自己被摔蒙圈了,小脑袋里迷迷糊糊的,陆续有歌声传来。羿凡一鼓溜站起来,晃了晃小脑袋,可是脑袋里的歌声依然没消失,反而,越来越清晰。

羿凡还没来得急弄明白身在何处,就被这无情的歌声缠上了。他抬起小脑袋,定眼,随着声源瞧了过去。发现,就在前方不远处的一块沙石板上有个银发蓬乱的小老头儿,小老头身披着两块大麻花布,嘴里喝着歌,身体还随之舞弄着,画面太美,妙不可言。

只见他手扯着身上的两块大麻花,从石板左边粗暴的摇到右边,又从右边狂野的摇回左边。估计这就是这个世界的广场舞了,粗暴简单,通俗意学,开心无忧,无视一切,乐在其中,谁跳谁知道。

羿凡瞧着他哈哈大笑了起来,居然将自己身在何处都忘得一干二净。

羿凡止不住笑了好一会,感叹到在这世上居然还有这么神经的人,真是世界大了啥鸟都有啊!

花布老头甩了甩他凌乱的银发,笑容满面的对着羿凡说道:“小伙,来、一起来!摇起来!”他伸手向羿凡招着。

羿凡,道:“神经病。”懒得理他,一时间心又回到了自身在哪的问题来。羿凡向四周探去。

花布老头儿看到羿凡不理他,他摇了摇头收回手,念叨道:“现在的小伙真不懂情趣,开心快乐才是真,其他都是浮云。”又开始独自嗨上了。

“你快乐吗?我很快乐。”

……

“听说快乐会传染,你被传染了么?”

……

“我已经无法自拔。”

……

开心一秒是一秒,快乐一刻多一刻,喂!

……

来一起来,哈,哟,嘿……

经过一阵探查,这里就像个小山洞,四壁光滑无出路。除了在发神经的小老头后面有张石桌,石桌上摆着几本破书再无他物。羿凡很郁闷自己怎么进来的,更郁闷的是该如何出去?

羿凡很无奈小脸一秃,很不情愿的向正在发神经的小老头走去,道:“小老儿,这是什么地方如何出去?”

花布老头满脸兴奋边嗨边邀请羿凡,道:“来!小伙,一起来!开心快乐才重要。”

羿凡盲目的回了一句:“开心快乐就能出去吗?”

“这当然。”花布老头儿很肯定的说道。

羿凡一时也想不出办法,看着这神经质老头现在居然这么理智的回答自己,自己居然有点相信他说的话。这没人,又出不去小爷就跟你干一场又如何!

羿凡将信将疑,小嘴一张,道:“嗨就嗨,谁怕谁啊!来!”羿凡也站到了平整的石板上,模棱两可的学了一遍。这舞确是太简单了,是个神经就能学会。

接下来就看到一老神经和一小神经在那块石板先是同一方向边叫边嗨,慢慢的变成对着干上了,都吼了起来。两人粗暴的摇到右边,又从右边狂野的一同摇到左边,笑声不断传出。

终于两人晃晃悠悠的累倒在地,相对着趴在了石板上,面带笑容,气喘吁吁,注视对方,嘿嘿!直乐!

羿凡小脸面带纯净的笑容,喘着气说道:“小老头,这是什么地方儿?”

花布老头儿也满脸笑意,喘了口气,道:“你自己进来的,居然还问我,小伙不地道。”笑着头轻轻的晃悠着。

羿凡恍然小悟,道:“难道?这就是那座一个屁股之高的神墓里!”

“哈哈……小伙,过分了,过分了。”花布老头登着羿凡用手瞧了羿凡的脑袋一下训道。

又道:“应该是……三个屁股高才是。”

羿凡小声的嘀咕道:“还真是啊!”

花布老头儿,道:“有问题吗?”虽然羿凡小声嘀咕但是两人挨得实在太近了小老头想不听到都有点难。

这小老头不问还好,一问就点醒了羿凡,他可有好多问题要问呢!羿凡立即把心里的一连串问题拉了出来。

“其他四座神墓那么强大怎么会让你一个小老头安稳的座落在他们中间?你也是古神吗?你怎么是活的?怎么会有肉身?这神墓是怎么形成的?……”

“停!停!停!”再不叫停这小家伙要问个没完没了了。

羿凡小嘴一闭疑问的盯着老头儿。

“小伙,我发现你是个有梦想品质优越的少年郎,是难得的可造之才。”小老头又道:“大好时机我们应该谈谈梦想才对,那些小事就不用浪费时间了。”

羿凡一口回绝,道:“我没有梦想。”

“怎么可能?”花布老头儿声音颇大,道。

“梦姨告诉我道,梦想是不可实现,做梦时想想就好了。人要有理想才对。”羿凡又道:“什么是梦想呢?什么是理想呢?梦姨是这么跟我说的。”

“梦想是不切实际的,比如你现在一点修为都没有,想下一秒就能天下无敌,无人能比。又比如想要什么就来什么,凭空造物等等这些都是无稽之谈做梦时想想就好了,这就是所谓的梦想。”

“什么理想呢?理想就是理论上可以实现的。比如这壶子里的水用火烧一定的时间是可以烧沸腾。又比如说,一个资质上乘的人想建立一个强大的宗门,经过不断努力理论上也是可以实现的。”

梦姨还对我说道:“现在很多人都把理想说成梦想,把梦想当成理想。人要有理想才是,千万别把梦想当理想去实现,到头来只有一场空。”

“很有道理!”小老头惊讶的点着头思索道。又道:“受教了!真是受教了!……看来这古界真是人才辈出啊!”

花布老头儿笑眯眯对羿凡,道:“小伙你有什么理想道来听听。”

羿凡面色转变,茫然道:“我没有理想。我,有梦想。”

小老头瞪大眼睛不满的对羿凡说道:“小伙,你这是拿我老头儿当猴儿般戏耍?”本就高高兴兴的谈到理想这小伙就脸色乌云密布,一愁莫展看来是心事烦绕啊!一个半大小伙居然有心事也是奇了怪了。

羿凡忧郁着忙道:“我不能修古,所以只能做梦想想就不错了。再说我的理想也不理想。”

“能进吾帝的小巢居然说不能修古,这不是无稽之谈,扯淡?”布衣老头儿念道到。他根本不信羿凡所言,但也对羿凡也有所好奇。

“小伙,能让我这老头儿瞧瞧不?”花布老头儿出于尊敬羿凡,向羿凡寻问了一声。

羿凡怀疑的眼眸盯着老头儿,道:“小老头,咋这么礼貌!吓我一跳!连最亲的人都从未曾与我打招呼就粗暴直接对我查探。你是我见过最神经的老头儿,处处都稀奇古怪,感觉没救了,凉凉。”

“古界不是可以随意查探别人的修为吗?想看就看呗,我就是个平常人,随便看。”

花布老头,突然呜呜啼啼哭起来,道:“吾娘从小告诉吾,要以礼待人,快乐自我,无争于世。她并为吾起名——乐子凡,希望吾一生平凡喜乐,可吾却未能了她所愿!”说着老头儿哭得稀里哗啦的跟个小孩没区别。

“虽在她生前未能了她所愿,但吾还是会用剩下的余生去追求。望她九泉之下意能安心。”

老头儿觉得羿凡像少年时的他,一时勾勒起伤心小往,无法制制,真情流露。瞧见羿凡怪怪的盯着他,道:“好了小伙那些伤心事我们收收,来站好让吾瞧瞧。”

上一刻还哭得稀里哗啦的跟个小屁孩似的,现在说变就变!又成了老屁孩了,羿凡小脑袋表示招架不过来。他说了那么多羿凡也是懵懵懂懂,听得最明白的就是他叫“乐子凡”。

“老头儿说哭就哭,真怕你了,我给你站好,行吧!”小羿凡也是怕怕了,说跳就跳,说唱就唱,说哭就哭,说笑就笑,正常古修估计早跳起打死他了。

乐子凡古觉向羿凡探去。

乐子凡眉头稍索,嘴边喃喃念叨着:“平凡体质,亦没异骨,也无血脉,未有古体,难道真是常人?”他随意的探查了一下羿凡,本以为一眼就能看出羿凡有何不凡,可事实可证他眼前的小伙真是凡胎。

乐子凡目光一疑,眼神一变,再次向羿凡瞧去。

羿凡顿时感觉自己身上正在长的乳毛都偷偷的往回缩,发现有人正在观察它,它害羞的不敢往外伸。要不要这么彻底,这么赤裸裸,我的第一次,不太好吧!羿凡心里有点小亢奋。

“小伙,你真是太平凡了,平凡到吾对你没兴趣。”这时老头儿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羿凡真想给他来几下,早就说了我平凡,你给我瞎整了半天才来这么一句废话,真是神经。如果会点古术,就算说我年少不敬老,我也要抽得你哭哭啼啼的。

羿凡顿时觉得这老家伙应该是修古出问题了,离奇巧合之下进入神墓,来到这模仿起古神来了。这里谁的神墓这般矮小?没。这里的古神谁有肉身?没有。这里那位古神建的神墓担心别人看不出是神墓写上神墓两个大字的?都没有。羿凡准备揭露他神经的本质。

就在此时。

“可就是你的平凡,提醒了吾你真的不平凡。”老头儿又来了这么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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