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鸳摇头道：“不是。玉楼门不是培养杀手的地方。”
柳冰玉略有失望道：“它还不会很没用吧……”
雪鸳立刻摇头道：“小姐误会了，玉楼门怎么可能是没用的地方？五楼门掌管着京城大大小小，林林总总的商铺。”
也就是说……柳冰玉两眼冒金光道：“玉楼门很很多很多很多钱？”
一向严肃的雪鸳见柳冰玉一连用了三个很多，脸上不自觉的带上笑意道：“也没有小姐想的那么多……”
柳冰玉脸色一僵，略有失望。
雪鸳见柳冰玉脸色十分失望，便又道：“段夫人做玉楼门的掌门的时候，银子是一间房子一间房子码的整整齐齐，金子是一个库房一个库房的堆砌起来。只是这些年，陶红做了玉楼门的掌门，经营方面屡屡失误不说，还中饱私囊，玉楼门已经不似从前那般殷实了。”
“哦？”柳冰玉敏锐道：“玉楼门还不会是在陶红接任了掌门之后，资财持续减少，现在负债累累，你们这才想起了我，想让我帮忙还债？”
雪鸳没想到柳冰玉会这么说，一时之间愣住。随后才解释道：“冰玉小姐这是哪里的话，玉楼门再不济，也不会到负债的地步，只是和段夫人当掌门的时候，差了许多而已。”
“既然不是找我还债，玉楼门也不缺掌门。”柳冰玉冷冷的分析道：“你来找我做什么？”
雪鸳跪在地上道：“自打段夫人被害，玉楼门群龙无首，一时间大乱。玉楼门有头有脸的人物坐在一起商议的结果，便是让冰玉小姐接任玉楼门的掌门，谁知冰玉小姐竟然……”
小姑娘因为亲眼看见娘亲的死，过度受惊，一度痴傻，所以没能接手这块大肥肉。
“你们不是已经选了掌门了，还来找我做什么？”柳冰玉犀利的问道。
“陶红拉拢了一批对玉楼门财宝虎视眈眈的人，通过强行投票的方式，得到了玉楼门掌门的位置。”雪鸳咬牙道：“她本就是个唯利是图的小人，用卑鄙的手法霸占了玉楼门掌门的位置，我从没打心底里认可她。”
“哦？”
“玉楼门许多人本就对陶红强行当掌门很不乐意，再加上她这些年经营策略是一错再错，众人对她的不满越来越多。她个人的作风奢华靡费不说，还中饱私囊，玉楼门的人对陶红已然十分不满……”雪鸳说的口干舌燥，柳冰玉体贴的示意司雪衣给雪鸳递了杯水。
雪鸳当真口渴，也不推辞，将水饮尽道：“冰玉小姐恢复的消息一传出来，大家就逼迫陶红将玉楼门掌门的位置还给冰玉小姐，谁知她不肯。她不但不肯，还将反对她的人通通关押起来，威胁我们绝不可以将这件事透露给冰玉小姐，否则就要我们好看。”
“哦？”故事有点长，柳冰玉支着自己的头问道：“那你是怎么跑出来的？”
“我只是玉楼门的一个下人。”柳冰玉道：“是奴婢的主子将这金甲印偷出来交给奴婢，让奴婢一定要交给冰玉小姐。”
“今天我要是接下你这个金甲印，是不是意味着我要做这玉楼门的掌门？”柳冰玉玩味的看着金甲印，这金甲印的背后掩盖的，可是数不清的财富啊……
“玉楼门的掌门本就该是冰玉小姐的，陶红只不过鸠占鹊巢而已。”雪鸳咬牙切齿。
柳冰玉笑着道：“你倒是会说话。”
司雪衣看了雪鸳一眼，对着柳冰玉耳语道：“奴婢觉得这个雪鸳的话未必可信，说不定是幻雪小姐想出来利诱的法子，想要小姐中套之后，做一些对小姐不利的事情。”
嗯，柳冰玉觉得司雪衣的话也不无道理。毕竟，金甲印是玉楼门掌门的信物，陶红必定对这件事物十分重视，怎么会这么轻易的流落到一个丫鬟手里。
“我问你。”柳冰玉问道：“你主子是谁，怎么拿到这个金甲印的？”
雪鸳道：“奴婢的主子被迫听命于陶红，替陶红打点账目，至于主子怎么得到这金甲印的，奴婢不知。”
这个说辞要说可信，也有可信之处，她一个丫鬟当然不知道自己的主子是怎么得到这个金甲印的。要说不可信，也太不可信，这个金甲印真的是她的主子给她的吗？这个金甲印到底是真是假？
“听说陶红控制了所有反对他的人，那么你是怎么逃出来的？”柳冰玉若有所思的看着雪鸳。
雪鸳道：“奴婢拿到金甲印并未立即逃跑。奴婢知道如果奴婢这么草率的逃走，一定会引起陶红的怀疑。所以奴婢照常做事，等待时机。”
还挺聪明，柳冰玉看了雪鸳一眼，示意她继续说下文。
“没想到第二日便传出冰玉小姐要和八王爷大婚的消息。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冰玉小姐有八王爷这么厉害的靠山，追随陶红的人担心万一冰玉小姐知道了他们所做的事情，会不会对他们很不利。玉楼门一向嘈杂议事，那一日却安静的可怕，据说追随陶红的人都躲起来偷偷商量之后的事情去了。”雪鸳道：“玉楼门的看守是难得的空虚。”
“所以你就趁玉楼门守备空虚，逃了出来？”柳冰玉仔细的盯着雪鸳看，眼神都能将她戳个洞。
“是的。”雪鸳眼神真诚而又坚定，她诚恳道：“雪鸳走了两日，好不容易赶到柳府，却没门路见到小姐。恰逢柳府正在招丫鬟，我就借着这个机会混进柳府。”
“嗯。”柳冰玉回应，示意她继续说。
“又正好听赵管家要找一个懂宫中规矩的人来服侍小姐，做小姐的贴身丫鬟。”雪鸳感激道：“奴婢觉得此事就像是为奴婢量身定做一般，忙像赵管家表明我懂宫中的规矩，赵管家选来选去，正好选中了奴婢。”
她的话里听不出逻辑上明显的漏洞，只是柳冰玉还是不能相信她。
“你说的一切也太过巧合，要我怎么相信你？”柳冰玉问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