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胜不急不慢的落下谷中,一步步踩着稳健的步伐走向那岩洞口,陈通恒一双细长的眼晴,一刻未曾从李胜的背影上面移开过,他让李胜自去找来同伴与自己相见,也有试探的意思,偏偏李胜的每一个动作都极为从容,似乎就完全没把自己的安危放在心上,竟是非常笃定陈通恒不会在背后出手一般,不急不徐的走进了那小小岩洞。
李胜刚一进洞口,在陈通恒神识中就消失了踪影。再从洞口走出来的却是一个面目陌生的年青修士,却是李胜与分身合体之后,又随身变幻了一个相貌,他现在还没有把握一定能击杀陈通恒这个结丹中期的魔修,为了不暴露自己练成分身的真实情况,就用幻颜术变换了一个相貌之后,才从洞口走出来。
空中的陈通恒用神识几次三番查探了下方那处岩洞内部,竟然再也找不到李胜的气息,这让陈通恒又惊又怒,他感觉自己被李胜这个小子给耍了,竟然一下去就消失无踪,再出来时已经是另一个结丹初期的魔修?
陈通恒落到谷中地面,冲着正慢慢走来的李胜问道:“你是何宗弟子?刚才进洞的那个仙盟修士去了何处?”
李胜没有变音术,若是捏着嗓子说话,又怕被陈通恒听出嗓声,只得闭口不言,对其摇了摇头。陈通恒见李胜不答话,怒道:“快说!那个进洞的仙盟小子躲到哪里去了?若是不答老夫问话,当心老夫连你一起杀了!”
李胜嘴角一扯,脸上现出嘲讽的笑容,此刻他分身结丹已成,正是修为大进,想要大展一番拳脚的时候,若是陈通恒不打,那自然更好;若是陈通恒要来硬的,他自好试试结丹期的分身与筑基中期的本尊合体后的实际战力,而有陈通恒这个结丹中期的魔修做试金石,实在是再好不过!
李胜脱掉了罩在外面的黄袍,只穿了里面一件青色劲装,目的也是为了掩人耳目。距离陈通恒十余丈处站定,也不说话就这么嘲讽的望着陈通恒,陈通恒见李胜这副惹人发火的样子,也懒得再问,狞笑道:“小子,别以为你刚结了丹就有跟老夫叫盘的实力,现在老夫就让你知道,新晋结丹修士和结丹中期修士之间的差别!”
陈通恒话音一落,单手指诀一掐,一道血光就从他腰间的储物袋中冲出,凝在空中化做一把满是锯齿的奇形长刀,此刀通身血红,刀身不停伸缩,就如同一个狰狞的怪兽在空中张口欲噬。
李胜见这把奇形法器模样怪异,心中暗生警惕,随手招出黑血刃和火鳞剑在身前布下防御。不料,黑血刃竟然有些操纵不灵,火鳞剑布下的八卦剑阵也有些错位,此刻陈通恒御使的奇形长刀已经带着一声厉啸斩到面前,情急之下李胜只得散了剑阵,将火鳞剑和黑血刃交叉在一起,纯以蛮力去抵挡长刀的劈斩!
咔嚓一声脆响,火鳞剑与黑血刃虽然架住了长刀,但很明显的这两件法器上面光泽同时黯淡,竟然第一次交击,就已经受了轻损。
长刀被火鳞剑与黑血刃一阻,只是顿了一顿,又似是有灵性一般刀身弯曲一折一扭,竟然绕过了这两件法器的阻截,从另一个方向再次向李胜斩来。
李胜一见大惊,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诡异变化的法器,就像柔软的匹练一般,还可以自行扭曲变幻,眼见长刀及身他连忙发动破空闪,身形一晃闪到左侧十余丈。陈通恒没想到李胜还有这样的躲闪身法,口中轻“咦”了一声,再次御使长刀追斩而来。
李胜连续数次使用火鳞剑欲重新布成八卦剑阵,又或是御使黑血刃发动偷袭,但都不能达到以前那随身所欲的效果,数次在长刀及身之时险之又险的用破空闪身法躲避,终于有一次被战斗经验极为老道的陈通恒抓住李胜的躲闪轨迹,刀尖激射出三寸长的刀芒,硬生生在李胜的右臂上划出一道长约半尺的伤口。
这么多年的战斗,李胜已经很长受到如此重的伤,眼见两见惯用的法器都不能有效御使,而且一时间也不能细查问题何在,为了安全起见,李胜只得一连数闪,退到百丈之外,为自己求得一丝喘息之机。
但那陈通恒却不肯放过李胜,一见李胜要退,立即御气追上,而他御使的奇形长刀速度更快,一路追杀,竟是杀得李胜狼狈不堪!
好在这一路后退,李胜在空暇间收回那两件已经伤痕累累的法器,有些心痛的放回储物袋中,准备用第二套战术应敌。
奇形长刀追杀越来越急,现在李胜少了法器的抵挡,更让陈通恒冷笑不已,嘴里说道:“拿筑基期五阶法器跟我结丹期的四阶法宝相斗,你怎么可能有嬴的机会?还不快乖乖的束手就擒,或许我大人大量,还会给你留一条生路!”
李胜听了陈通恒的话,顿时想起典籍中曾经记载,修士一旦结丹,就可以采集天地五行异宝炼制自己的本命法宝,这法宝也是法器的一种,但因材质和炼制方法的巨大差别,所以不但威力相差巨大,连攻击效果和方式也因法宝取材的不同,而功效千差万别。难怪陈通恒的奇形长刀如果有生命的活物一般,可以在空任意扭典弯折,而且与自己的两件五阶上品的法器相击不过数合,这两件法器就已经伤痕累累。
细思自己身上的诸般利器,似乎也只有得自绿老的那双手套可以与其一争长短,这下李胜再不犹豫,身法一变拧身弯腰出拳!戴着透明手套的拳头冲天而出,与当头劈下的奇形长刀的刀刃撞在一起。
砰!的一声大响,长刀带着一丝哀鸣翻滚着往天上飞去,站在地上硬受了长刀一劈的李胜,其双足自膝盖以下都陷入脚下的坚硬沙石地面,与长刀硬了一记的右拳虽然有手套的保护,但其指骨却似断裂了一般奇痛无比,整只右臂都酸麻得几乎失去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