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引起哄堂大笑。一群看热闹的人都开始起哄,现在江扶芷就算是有心给他们台阶下,他们都下不了了。
“红翘、绿拂。”江扶芷低唤一声,自己退到人群边上,和卓小婉他们待在一块。
在场内的红翘和绿拂对着一排排的汉子,似乎是没有获胜的可能,这个实力察觉太过于悬殊,已经不是一些技巧就可以掩盖弥补的。
可饶是如此,在场的人都不见得她们俩慌乱,反而是自信地讥讽道:“就那么几个人吗?让我们活动活动筋骨都不够。”
糙汉子被噎住片刻,随即桀桀地笑起来:“胃口太大可不是什么好事情,你们两个小姑娘要是怕了就直说,拐弯抹角地讲一些有的没的,可真是没意思。”
两方的嘴皮子功夫都不赖,明明还没有开始打,这一波话直接把场内的气氛燃起来,一群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已经开始下赌注。
绿拂和红翘的身影在场内掠过,夹杂着丝丝的花香,对头的一群汉子许是被这花香给迷了头脑,一招一式都有些迷糊,或者说已经毫无章可言。
反观绿拂和红翘的配合却是很默契的,一个在左一个在右,包抄中间的一伙人,丝毫不留任何的情面,三两下就传来了接二连三的惨叫声。
江扶芷在人群众一直笑看着这一幕,直到场上的那群人全都倒在地上的时候,才有意无意地询问那糙汉子:“服气了?”
糙汉子看着自己不成器的下属忍不住皱眉,将手中的酒壶撂在桌上,给了躺在地上的人一记刀子眼:“还留着干什么?想死吗!”
躺在地上的几个人一骨碌地爬起来,有几个被卸了胳膊卸了手臂的,只能依靠着自己的毅力强撑着行走。
走了几步,那糙汉子似乎又想起了些不同寻常的,一个回马枪杀过去:“你们这群人可不要太嚣张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们得意不了多久。”
糙汉子这话讲得信誓旦旦,自信的样子似乎是看见了未来,自己把江扶芷一群人大的屁滚尿流的场面。
江扶芷看着他,脸色没有任何的变话,唯独是嘴角的弧度又上扬几分:“君子报仇十年后不晚确实如此,可你也得是君子。”
她这话对着糙汉子的心又是猝不及防的暴击,糙汉子这个人的脸都成菜色,像是刚被霜打过似的,很是有趣。
在糙汉子转身的那一刻,江扶芷能看懂他的口型“算你狠”,不过对此江扶芷没有任何话好说,这点威胁她还真不放在心上。
这个反转来得有些猝不及防,一众看戏的人没看到自己想要看的场面,无一不是在大骂扫兴。一来二去,远来浩浩荡荡的人群就这样子散了,没有之前是半点影子。
江扶芷终于得了会安生,她睁开半阖的眼睛,走到掌柜那边询问道:“掌柜的,你们家的包间需要多少银钱?”
掌柜抬头一看,要订包间的那人竟是江扶芷,不由自主的,呼吸就急促起来,掌柜脸上露出些许腼腆的笑。
“这个不劳姑娘费心,小店的包间全都免费。”掌柜眼底的精光消失得无影无踪,唯一存在的也只有胆颤心惊。
江扶芷心里清楚,掌柜这是被自己的一番动作给弄得心慌,她随即和善地扬扬嘴角:“这个银子当然是要付的,你随意给我报个价就好。”
她这番话一出来,掌柜的也不好再推推搡搡地说不收,只能强笑着手下五个铜板,给她们安排了最华丽的天字号包间。
卓小婉看着两人一言一语的,忍不住轻笑起来。她把目光侧过去,好奇地询问:“为什么一定要给那掌柜钱财?我们白白住店不是挺好?”
江扶芷没有立即回答,将卓小婉往旁边拉了些:“钱至少要给他点,也算是让他长点记性,要不是那群人上来挑事,我们得花不少冤枉钱。”
随即,江扶芷又对自己的话进行一番补充,卓小婉虽是听得云里雾里,但也能明白些,她到头来也只能感叹着江湖的人心险恶。
这家店虽说是城里最好的酒楼,但还是抹不掉这黑店的名号。这家店的掌柜远来就是混江湖的,因为身体问题隐退之后直接开起这种黑客栈,小日子很滋润。
江扶芷没有多少的正义感,对这种事情基本上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只要不惹到自己身上来,就没什么问题。
而这个掌柜这次却是触及雷区,坑谁不好一定要盯上江扶芷这个祖宗,现在弄得自己反而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一众人纷纷进入那几间用五文钱买来的天字号包厢,就行简单的洗漱梳理后在大堂碰面,坐在掌柜事先安排好的位子上。
大堂里完全不及之前吵闹。许是那群人长眼了,知道江扶芷喜静,才特意安排这一出和谐的戏码,对于这点,她自是很乐意看到。
饭桌上,卓小婉一直都是喋喋不休的那个主,赵离则是一言不发,一个劲地往江扶芷碗里夹菜,那架势生怕她吃不饱似的。
江扶芷一直都是来者不拒,两人的关系在无形中也回到了之前那段时间的歪腻状态。这点总有几个人看着眼红,只是这也没人去管。
用完膳后,卓小婉百般无聊地晃荡着自己是一双腿,手懒懒散散地撑着自己的脑袋,她环顾四周许久也没有发现什么有趣的。
只是目光再一掠,这就不怎么一样了,卓小婉的眼中闪过些许兴味:“楚哥哥,我们一块玩一个游戏好吗?”
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楚临江被她这样子唤到,立马回神了,转过头去问她:“什么游戏,卓姑娘和我讲讲。”
他的称呼生疏,卓小婉却没放在心上,眼睛里冒着星星,献宝似的把自己是计划讲给楚临江听,弄得后者的神情有些微妙。
“卓姑娘,这恐怕不妥当。”楚江临思量再三,还是回绝道,谁让卓小婉这个计划实在是惊为天人,为了整蛊那掌柜竟是要诬告她偷了自家的荷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