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个道理还是自己告诉她的呢。自己又有什么理由不去践行这个道理呢。
最后,江扶芷还是让卓小婉带着自己去找了自己的师兄弟们。江扶芷先是检查了卓小婉的师兄弟们的伤势情况,对这些做出了快速的判断。之后便让卓小婉、绿翘和红拂帮助自己,为伤势较轻的人先上一些止疼的药。
然后,自己再去为那些手臂脱臼的人去正骨。江扶芷知道自己之前就因为那些人耽误了自己的行程,自己为了甩开这些人,甚至是特意去绕了不少的远路,自己也耽误了不少的时间。
所以江扶芷并不想多做停留,只想快速地医治好卓小婉的那些师兄弟们,为他们看好诊,开好药之后就和卓小婉告辞离开。
只是江扶芷并没有像自己所希望的那样可以在给卓小婉的师兄弟们都看好了诊、正好了骨、开好了药之后便和卓小婉告辞离开。
倒不是卓小婉对自己的百般挽留感谢,而是因为有一个特殊的人来了。
“哈哈哈,这位姑娘不仅是有倾国倾城之貌,更是有悬壶济世的一颗仁心啊,着实是令卓某佩服得很呐。”一阵爽朗的笑声从远处传来,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卓小婉和自己的师兄弟们听到了声音之后,纷纷直起身子,想想来的人行礼。甚至是有躺在地上的人都纷纷支撑起来行礼。
只是当发出声音的人逐渐走近,反倒是不在意地摆了摆手,说道:“无妨,你们有伤在身,何必行礼,我向来不在意这些虚礼节的。”
那个人转身向卓小婉说道:“小婉啊,这位姑娘可是你的朋友?怎么也不像爹爹介绍介绍?”
卓小婉便指着江扶芷说道:“爹爹啊,这位是江扶芷江姑娘,是我之前的朋友,是师兄楚临江的师妹。”
江扶芷知道这个人应该就是卓小婉的父亲,便对着她说了一句:“卓先生,久仰大名。”
卓玉郎反倒是不在意地笑了笑,说道:“不过都是一些江湖传言罢了,能有几分真,几分假。你既然是我女儿的朋友,年纪有和我的女儿相仿,不如唤我一句卓叔叔就好。若是叫卓先生,岂不是太见外了?”
“卓先生,小婉是我的朋友,之前也确实是帮过我大忙的。今日我出手帮忙,确实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江扶芷并不想叫卓玉郎叫卓叔叔,而是继续称呼他为卓先生。她看着眼前的卓玉郎,德高望重的武林盟主。
但不知道为什么,江扶芷总是觉得眼前的这个男人虽说已经老了,岁月也不可避免地就在他的脸上留下了痕迹,为他曾经的很是凌厉的眉眼添上了几分温和。虽说如今确实是一副谦谦君子,温润如玉的样子,但她总觉得眼前的卓玉郎并非一定是善类。就算不是生杀随意的阎王,但也绝对不是普渡众生的菩萨。
卓玉郎像是并不在意称呼的样子,而是继续说道:“这样吧江姑娘,你救了我女儿还有她的师兄弟们。不管是不是看在卓小婉的面子上,你都是我门中的恩人,不如这样,我看你和你身边的两位姑娘风尘仆仆,想必一路舟车劳顿定是辛苦。你就随我去我府中,我设宴款待一番,也算是还了你的恩情。”
尽管江扶芷并不认为这个举手之劳算是恩情,更何况自己一开始是打算与绿翘红拂一起悄悄离去的。要不是卓小婉叫住了她,自己也是断然不会留下来的。如何可以担得起恩人二字。
只是江扶芷也不想被别人说欠着恩情,对于卓玉郎热情过了头的邀请也是实在不好拒绝。多次推脱之后,最后江扶芷还是只能带着绿翘和红拂一起去了卓玉郎的府上。
到了府上,卓玉郎便立刻为她们安排好了住处。主仆三人纷纷洗去了一身的风尘仆仆。便被卓玉郎派来的丫鬟告知:老爷在府上设宴,意图感激江扶芷主仆三人,还望江姑娘带着随从一同前往。江扶芷只好应下了。
江扶芷来到宴席之上,才知道这个盛宴两个字的确是担得起的。且不说这山珍海味确实难得,就说这宴席上居然还有舞女前来助兴。
江扶芷本以为卓玉郎先生只是招待一次罢了,便想着第二天起一个大早和卓玉郎先生辞行。却被仆人告知卓玉郎此时已经外出,并不在府中。而夜里,又被仆人告知卓老爷在府中设盛宴邀请卓姑娘前去,江扶芷也是推辞不得。
江扶芷本以为这只是巧合,却不曾想卓玉郎日日如此,而且在盛宴上,卓玉郎和自己谈天说地,也会和自己说一些武林上的事情。但就是没有说自己何时要离开,前往何处。
江扶芷看到卓玉郎夜夜设宴,盛情款待自己,并且乐在其中。心里便有了打算,看来自己是没有办法等卓先生问了,只能自己趁着宴会说明了。
今夜,盛宴依旧是担得起盛宴两个字。在盛宴中与卓玉郎相谈甚欢的江扶芷便对卓玉郎说道:“多谢卓先生多日以来的款待了。我既然是一名医者,且和我的师父一起修习医术,自己本身就是以悬壶济世作为自己为人处世的标准。虽说卓先生把我当作恩人,只是晚辈自己还是有自知之明的,知道先生所言的确是客气,也不好在先生府中常住。所以晚辈今日特意向先生辞行。”
卓玉郎听了,便真着了急,说道:“你的确是误会了,你于我而言,于我小婉而言,于我那些门徒而言,的确是当之无愧的恩人,又怎么会担不起恩人二字。就这样日日招待,我还怕我招待不周,何不多待些时日,就当是陪陪小婉吧。”
“卓先生客气了,卓先生日日设盛宴款待,又怎么会款待不周。的确是晚辈有要事在身,的确是不好再逗留了。”江扶芷这一次的态度却是很坚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