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她又停住了,痴痴地端详着他,笑着说道:“我如今这一切可都是拜你所赐,要你性命也是你活该。……我可就不在你这久待了。我可不想陪你走着慢慢黄泉路。对了,你若是去了地狱,你可就好好的在那呆着,可千万别拉上我啊。”
江怜梦捂着嘴巴,笑得疯狂。只是笑了一会儿,江怜梦还是没有忘记这个地方是不可以久留的,因为若是有人发下,那自己岂不是被抓了个正着。
江怜梦穿好衣服,甚至还简单的将自己的头发打理好。打开了房门,脚步没有一丝的慌乱地走出了门。
下人看到了自己独自一人出来,还有要走出府外的样子,心里便有了些许的疑惑。连忙拦住了她问道:“少奶奶,你要到哪里去?我们少爷呢?他怎么没有跟着你一起?”
只是江怜梦并没有回答他们,而是继续想向大门口走去,下人忌惮着她是府里大奶奶的身份,便也不敢多拦,只是冲着江怜梦的背影大声问道:“少奶奶,可是需要下人跟随陪同?”
江怜梦依旧是当作没有听见似的,只是继续向着她眼睛看向的地方一步接着一步走去。
江怜梦身后的下人年纪很小,看到江怜梦的样子也被吓了一跳。痴痴地望着江怜梦的身影渐行渐远,知道江怜梦的身影消失在了她的视线里的时候,才恍然大悟自己应该将这件事情告诉夫人的。便跑去了夫人的房间。
“夫人,我刚刚看见少奶奶从少爷的房间里头出来了,一直往前走。我拦住她问了少爷为什么没有跟他一起?问了少奶奶好多的问题,只是少奶奶从始至终都没有说一句话,我放心不下,便来报告您了。”那丫头一边说着,一边心里祈求老天保佑,千万不要让夫人怪罪自己,不然她可当真是承担不起啊。
夫人一听丫鬟说的话,便连忙吩咐下去:“你们,找几个人去寻江怜梦,你们可一定要记住,一定要将江怜梦给我抓回来。可不能让她逃走了,尤其是不能让她回江府。对了,还有一些人去看看少爷的房里。事出反常必有妖,看来一定是有什么大事。否则,江怜梦是断然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的。”
许多人听了夫人的命令,便各自去行动。
只是,被吩咐去抓江怜梦的人先一步回来,向夫人汇报道:“并没有在府里寻到江怜梦,就是出府去找了一会儿,也并没有找到。”
正当夫人为了没有转到江怜梦而感到懊恼的时候,这边却又丫头跌跌撞撞地向她这边跑来,一到她跟前,就扑通一下跪了下来,带着哭腔说道:“夫……夫人,少爷他、少爷他死了,只怕是被少奶奶给一刀捅死的。”
“什么?”老妇人一下就站了起来,并不敢相信。
来报的人将头埋得更低了,但还是坚定地说道:“的确是真的,我等都亲自确定了几遍。不敢出错,这才……这才敢说给夫人听。”
夫人一听,实在是承受不了这个噩耗,腿一软,便晕了过去。而这边有人去照看夫人,又有人得去看着少爷。府里又是一阵兵荒马乱。
杀了赵柳的江怜梦已经像是一个疯子。捂着嘴一边笑一边走在路上。想着自己终于拜托了来的施虐狂。引的路上本就不多的人加快了他们的步伐。
别人都当她是脑子有毛病,因为她没有做出什么伤害别人的事,也没人管她,都绕道走了。
“哈哈嘿嘿嘿……”江怜梦痴笑的晃悠到了江府。到了江府她还是没有清醒过来,依旧是之前的那副样子。
但其实江怜梦自己是很清楚的,她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也知道自己回来求助也许是一个明智的决定。
因为江怜梦好歹也是江府的庶出小姐,而且以前在府里的时候,也带人不错,家里的下人都认识她。平时见到也会问好行礼。
有几个下人今天看到嫁出去又回来的江怜梦,就已经比较惊讶了,又见到她是这么一副神情,更是不敢出声。
更没有人敢拦着她进府,生怕是一个不小心招惹到了她,被她弄一顿就不好了。因为在他的家的下人都知道,如果惹江怜梦生气,都没什么好下场。
江怜梦也没在意到原来家里下人看自己的那种看疯子的眼神。她心里只想着要找到自己的母亲温氏。
“母亲!娘,您快出来啊!出来看看梦儿……”
温氏没有出去,用过膳之后就待在房里准备歇息,因为江老爷晚上不会来她的房里过夜。她就不用睡那么迟。
温氏在房里刚准备更衣,就听到房外有自己熟悉的声音在叫娘。
但她刚开始以为自己听错了,因为江怜梦已经出嫁了,而且这么晚了怎么会回来。
但是接连的几声娘让她确定了是她的女儿回来了,她打开门看到自己的女儿有着一些许的憔悴和疯癫。不禁也有些吓到了。
“梦儿?”温氏轻轻的讲她的乳名吐出口,怕惊到她。
没想到,这一声梦儿让憋屈太久的江怜梦瞬间卸下了所有的防备,一颗颗晶莹的泪珠从眼里滑落。
眼泪像是水龙头开了阀,止也止不住,而且流的更是凶猛。她觉得自己只有在亲人的面前,才能这样把自己的委屈哭出来吧……
“梦儿你受什么委屈了?你跟娘说说啊,别哭啊……”温氏看着江怜梦崩溃的样子,心里是一阵心疼,连忙上前抚了抚江怜梦的背。
“娘,我把他杀了。”江怜梦止住了自己的泪水,看着温氏,忽然冷静的说出了这句话。
温氏不禁呆住了,刚想开口问他是谁。却又忽然反应了过来。
一定是那个赵柳,可是,好端端的怎么会杀他呢?
温氏将江怜梦带入房里坐下,然后攒住了江怜梦的手开口道:“梦儿,你跟娘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
温氏刚开始问江怜梦的时候,她先是沉默了一下,然后微微张口,缓缓道出事情的来龙去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