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齐声回答道:“是。”
江扶芷向黑衣人下达完任务之后,又嘱咐了那些人一些事项之后。便把手中的盟主令递给了一旁的赵离。
江扶芷迎着赵离疑惑的目光,解释道:“只怕之后,我还是得继续留在江家。拿着这块盟主令平日里也不好处理事务。我更怕被有心之人看见,这块盟主令只怕会落在温氏母女手里。这样一来,后果绝对是我不能想像的。所以……”
“所以,你便将这块盟主令交给了我。你是想,与其让这块盟主令给你带来麻烦,或是你根本就没有办法可以让盟主令发挥什么作用的时候。你还不如将盟主令交给我来的实在。你将盟主令交给了我,一定是想它发挥它应有的作用。你说我说的不错吧?”赵离也是个聪明人,他了解江扶芷,便也不难猜出江扶芷心里打的算盘。看到江扶芷打算和自己的卖关子,便也可以顺利地接着江扶芷的话说下去。
江扶芷看到自己的小心思被赵离猜了个透彻,但也并不尴尬,而是对赵离说道:“你放心,我将这块盟主令交给你,自然是不会让你白白操这个心得。我将这块盟主令交给了你,你自然也是可以从中获取利益。只不过……”
江扶芷说到这里得时候,还是有几分迟疑得。她没有百分之一百得把握,让赵离听了她的这个要求之后,仍然愿意帮她。只是当她抬头看向赵离的时候,她看到了赵离看向她的眼神里,饱含着鼓励。
最后思索片刻之后,江扶芷还是说出了她的这个条件:“我的条件很简单。毕竟这块盟主令是谢聪交给我的。只是我现在是真的没有办法,让这块盟主令发挥它应有的作用。但我只当我是代谢聪保管,而我又拜托你保管。但说到底这块盟主令还是谢聪的。所以,你从中抽出一部分分成,等着谢聪回来之后,你再给他,可以吗?”
赵离以为她能有什么要求,一听到这个要求之后,立马笑着同意了。江扶芷看到赵离笑着同意的时候,她也看着赵离笑了起来。
只是江扶芷不知道的是,赵离看着冲着自己笑得她,心里想的是:傻丫头啊,你怎么就不明白呢,你就算提什么要求,我都会答应的啊。
江扶芷看着自己该交代的事情都交代完了,便和赵离告辞,回到江府。继续扮演江挽歌了。
只是江扶芷一回到江府,便听到了一些丫头小声地说着什么江老爷要给自己的外甥女找什么如意郎君。
江扶芷一听,心里便觉得好笑的很。她明白,江府的丫鬟说这话,一定不是什么空穴来风。不管怎么样,还是有几分真凭实据的。只是,这真的消息只怕还是要等到江衡来亲自对她说了。
江扶芷暗自躲在一旁的墙角,将那些个丫鬟的悄悄话听了个清清楚楚,而江扶芷也将这件事弄得明明白白了之后。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暗暗地盘算了江衡要找自己的时间。便一头扎进了医术里。
正午,江扶芷本来是要让丫鬟将自己的午膳端来,却被温氏的丫鬟告知要一起吃午饭。江扶芷也明白,应该是要说这个为江挽歌找如意郎君的事情了。稍稍整理之后,便随着丫鬟来到了吃饭的地方。
餐桌之上,江衡像是例行公事一般,先是问“江挽歌”一些事情:“你最近饮食可好?衣食住什么的可是还习惯?”
江扶芷明白江衡接下来要说什么,便回答道:“一切都好,挽歌甚是习惯,有劳表舅挂心了。”
江衡笑了笑,说道:“习惯就好。只要你还习惯,我也就放心了。你也到了二八年华,可是女子最好的年岁了。只是我妹妹的夫婿福薄啊。没有办法看到他的好女儿有个好人家,更是无法享受这天伦之乐。我实在是令我那妹夫可惜,更是令我那可怜的妹妹惋惜啊……”说完,还深深地长叹了一口气。
那温氏也是在一旁帮腔道:“是啊,这小挽歌的父亲倒还真是福薄啊。要这么说起来,这小挽歌也真是可怜的很啊。”说完,还用手绢抹了抹两滴根本就不存在的泪滴。
江扶芷心底冷笑,心里想到的是:你这招,若是对上一世那个任由你欺负的我,抑或是真正的江挽歌使,真是有用的很。只是在我看来,这当真是猫哭耗子——假慈悲。
只是江扶芷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的时候,江衡说话了:“好了,本来是要说一件喜事的,你这妇道人家又在这里说什么呢?哭哭啼啼的,成何体统。”温氏便也不做哭相了。
江衡见温氏安静了下来,便对着江扶芷说道:“挽歌,你也别难过。我是你的表舅,是你娘亲的哥哥。那么,你的终身大事,便由你舅舅来做主。你放心,舅舅定然是不会亏待你的。定会为你找一个大户人家,让你风风光光的出嫁。更会让你后半生衣食无忧的。”
江扶芷一听,便连忙说道:“挽歌一人在此,仅有舅舅可以依靠,您待我更是如我的父亲一般。所以……但凭舅舅做主。”
江衡听了这句话,心里有块石头也落了地,便说道:“好了,吃饭,到时候你的舅母会办好一切的。”
江扶芷也回答道:“那挽歌在此便也多谢舅舅、舅母了。”
吃完饭不过一会儿,温氏便带着自己的小儿子来到了自己的房间。温氏来到江扶芷的房里,便让自己的侍女将那些个画像展示给了江扶芷看。
江扶芷看着画像里的人,大多数虽是顶着世家贵族的头衔。但是,大多数不过是一些整日里游手好闲的贵族公子哥。要严格说起来,这里头一个可以托付终身的人都没有。
江扶芷纤纤细手抚过每一张画像的时候,心里头便有了自己的打算。所以,江扶芷刻意将手指停留在了一个表面上光鲜亮丽,实则肮脏不堪的人的画像上。还装作颇为天真地说道:“舅母,你说说,这个人这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