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扶芷试着开口说话:“谢……”突如其来喉咙的干涸感让江扶芷很是不适。
妇人连忙制止她,道:“你刚醒来,有什么不舒服的也是正常,我先去给你倒杯水,你休息一下。”
江扶芷知道现在自己什么都不能做,点点头,表达自己的谢意。
阿微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的,出现的时候手里就端着一杯水,高高举起,邀功似的:“呐,水!”
妇人微微一笑,摸了摸阿微的头,道:“谢谢阿微。”
妇人拿起那杯水,递给江扶芷,江扶芷领过一口喝下。
这才恢复自己原来的声音,江扶芷迫不及待的开口:“多谢相助,请问这里是……”
“这里是悬崖底下,我和我女儿阿微一直生活在这里,刚才阿微在悬崖下看到你,就带了回来。”妇人一直微笑着和江扶芷说话,阿微歪着头打量着江扶芷。
被妇人发现,轻拍一下阿微的头,轻轻呵斥道:“盯着人家看多没礼貌。”
阿微呵呵一笑,道:“可是这位小姐姐真好看。”
被阿微天真无邪的语言吓到了的江扶芷轻轻笑了下,道:“阿微也很可爱。”
“姐姐,你就在这里好好休息吧,我和娘亲一定会将你照顾的很好的!”阿微拍着胸脯保证,让江扶芷忍俊不禁。
妇人看似无奈的摇了摇头,对江扶芷说:“阿微从小就生活在这里,很是寂寞,你多担待些吧。哦对了,她叫沈微,我是沈织。”
“多谢,感激不尽。”江扶芷不知道该用什么方式来表达这深厚的谢意,她差点以为就要死在悬崖底下了。
“对了,你是怎么摔下悬崖的?”沈织想起这件事,不由多问了一句。
江扶芷苦笑,道:“遭家中继母陷害,不一小心就……”
沈织微微点头,宽慰道:“好了,你先休息吧。到时候我会将你送出去的。”
“谢谢。”江扶芷再一次感谢。
江扶芷的恢复力不错,半个月过去她就已经可以下床了。
她撑起身子,给沈微讲外面的繁华。沈微一边羡慕的听着,一边时不时发问。刚在厨房熬完药的沈织走了过来,笑着说:“姑娘这身子还真是好,这么快就恢复了。”
知半个月之后,江扶芷与这母女二人交谈之后才知道。就自己的那位小姑娘名叫沈微,于她一样大。前些日子,正巧出去采一些家中常备的药材,正巧看到了从山崖之上摔下来的江扶芷。便将她带回了家。
通过和沈微交谈,江扶芷知道了沈微自从出生以来,便一直和她的娘一起在这个深渊里待了很多年。
温柔,是江扶芷对沈微她的娘沈织的第一个印象。之前虽然是身受重伤,许是因为她的体质特殊,她也并非是意识全无。她昏迷不醒的日子里,隐隐约约也知道沈织温柔的给她喂药。醒的时候,则是温柔地问她可还有哪里不舒服。
但是沈织却在照顾她的时候,发现了江扶芷身体的确和其他普通人不一样。她是习武之人,轻而易举地就看出来,躺在床上的江扶芷的丹田里头并没有内力,应该只是会一些简单的武功招式。
掉到了这个深渊里,还能够有命在,除去在跌落悬崖的时做了一些阻止自己下落的事情,只怕应该是要得益于她自己的强大的自愈能力了。
要说起来沈织是如何发现江扶芷身上的自愈能力的。还是因为她给江扶芷换药的时候,发现江扶芷的伤口恢复的很快,不出半个月,身上基本上没有什么伤口,除了伤了身体的元气,哪里看得出是受过了伤的样子。
沈织心里很清楚,这深渊里,并没有什么上好的疗伤药,只有一些普普通通的草药制成的简易疗伤药。平日里自己和沈微有什么磕磕碰碰虽是会涂这些药,但效果并不失很好。
也许这个女孩真的是百年难得一见的练武奇才也未可知啊。沈织在烛光下,看着江扶芷安静的睡颜心里暗暗地想到。
次日,沈微端着一碗药,来到了江扶芷面前,对她说道:“**姐,喝药了。”
江扶芷回答道:“好。”便将药碗端了起来,一饮而尽。
沈微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一般,亮晶晶的眼睛眨都不眨一下地盯着江扶芷说道:“**姐真是厉害,喝这么苦的药,眉头都不皱一下。要是我啊,得分几次,最后还是娘亲看不下去了,直接给我灌下去了。”
江扶芷不在意的笑了笑,说道:“你**姐可能是最近不爱吃糖了,也就自然而然的不怕苦了吧。”
“糖?什么是糖?”沈微偏了偏脑袋,苦思冥想了许久,但依旧不知道这是什么。
江扶芷看着好笑,心里暗道:明明就是个糖,按照常理来说应该是人人都知道的东西。眼前的沈微倒是硬生生的像是在思考教书先生布置的什么问题似的,真是个可爱的小姑娘。
江扶芷哪里知道自己跌落的深渊里除沈氏母女外再无旁人。更何况这深渊能用的几片沃土也都被用来种一些可以果腹的食物。沈织虽不用为生计发愁,但纵使有这通天的本事,也不可能能种出什么甘蔗出来。
所以,沈微大小便没有吃过糖,对于她来说,吃进嘴里的东西只有苦、辣与,没有味道的分别。
“**姐,到底什么是糖?是苦的吗?”
看着沈微天真无邪地望着自己,江扶芷倒是真的被问住了。到底该怎么和她解释呢?江扶芷想起了自己还有一块糖在身上,应该是没有丢的。
找到了糖之后,剥了外面包着的糖纸放进了沈微的嘴里。沈微认真的品味了一下,眼睛更亮了几分。兴奋的对江扶芷说道:“**姐,这真是我吃过的最好吃的东西。”
江扶芷看着她,像是被她所感染也笑了。兴奋的样子,想让人将所有的糖都心甘情愿地捧给她才好。
那天,在厨房里,沈织和往常一样,在灶台前烧饭。沈微则在一旁加柴。突然沈微问正在炒菜的母亲:“娘,你吃过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