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时间里,有人以中国文化的托命人自许,宣称“我在哪里,中国文化就在哪里”,“凡我在处,就是中国”。
后来我发现,这样的表达,其实用不着远征异国,稍微隐约一点的意思,梁漱溟也讲过。类似的话还有很多,简直到了不胜枚举的地步,要梳理清楚其间的关系,难免治丝益棼。孔子的两次感叹,一次在履霜坚冰之时,一次处颠沛困厄之中。因为感慨的是国事,孔子在这里用了自己素所罕言的“道”。能在激荡的情绪里仍然保持克制,显现出深厚的修养,孔子的话就不应该仅仅成为后人仿效的底本,而是作为衡量的标尺,时常用来检验我们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