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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元朝:南洋继续保持与中国的商贸往来 (3)

每段历史都有每段历史存在的意义,众多的历史组合便有了人类的今天。不管在什么时候,我们都应该尊重历史。人类是一步步进化而来的,人类文化也是一样。有碍于人类发展的文化污点都会被时间的手抹去,和平和谐的世界将离我们不再遥远。

###·善良并非懦弱——元军讨伐爪哇

曾几何时,有人说:“人生就是一场战争,需要战败所有的对手,才能站在人生的高点。”因此,有了“雄霸天下”这个词,有了好斗好勇之心。当阴霾的天空只见掉落的羽毛,不见飞鸟,在关于阴霾上空的想象中就有了一场在脑海中虚拟的战斗。有些人也认为,战斗并不是摘得荣耀的唯一方法,在强大的实力面前,只需要用外交方式就可以和平解决。中国历代王朝有很多都是运用外交手段获得对方的支持,建立友好的关系。

最近网上流传着这样一句话:“别把我对你的善良,当作我的懦弱。”那到底什么是懦弱呢?懦弱的基本解释是,软弱无能,柔弱。在《三国演义》里有这样一句话:“今董卓专权,天子懦弱,海内大乱,各霸一方。”先董卓专权,后天子懦弱,很明显,天子没有百万雄兵,很难让他强硬。董卓压制着天子,难道要天子就要逞匹夫之勇,跳进火海自焚?人的本性就是不甘落后,不甘屈居人下,但是有些时候往往是无法得势,或是有着别的目的而通过另一个途径保住现状。

就像当年的中国,主动派遣使者与外国交好,谁能说这是中国软弱,是因为惧怕他们而主动与他们交好?中国只希望一些事情可以通过和平方式解决,不至于使人民受到波及,以更好地使两国和谐、繁荣发展。中国主动与外国交好,不管是放在今天,还是放在过去,人们一眼就能看出来其中的玄机。

中国还有句话叫“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这句话可以用在元朝时期的爪哇杜马班王朝国王哈里葛达那加剌的身上。

13世纪下半叶,在哈里葛达那加剌的带领下,杜马班王朝可谓是称雄于南洋,在贸易上与中国有着密切往来。元世祖在统一中国后,也有伸手南洋的打算。为了国家的经济更好地发展,忽必烈打算与南洋各国交好,彼此通商。

至元十五年(1278年),忽必烈设立了福建行省,设立这个行省的主要目的就是招抚海外各国。1279年,福建行省派遣使者出使爪哇(今天的印度尼西亚爪哇岛)。至元十七年(1280年),元朝又一次派遣使者出使爪哇,爪哇也派遣使者到元朝,表示与中国通好。当时爪哇在南洋各国中可谓是称霸者,忽必烈刚统一中国,也是一代霸主。

当时忽必烈要求爪哇国王亲自来大都面谈,遭到哈里葛达那加剌的拒绝。后来元朝又派遣了两次使者前去爪哇,但是都没有达到目的。至元二十六年(1289年),元朝使者在爪哇受到了爪哇国的一种刑罚,将使者的脸上刺字并涂上墨,然后将使者送回了国内。忽必烈感觉这是对元朝的奇耻大辱,便发动了对爪哇的战争。

也许历史还有另一面,或许是两个人都争权斗利,或是和两名商人一样,他们都自认为自己有着不可代替的位置。也许当时忽必烈认为,我是帝国的国王,你就应该来见我。爪哇国王认为,我也是一国之君,你说让我去见你,我就去,那多没面子,而且是你先来求我,和我交好的。

我们现在所看到的历史都是片面的,无法得知历史背后的真相,也许是记录者有意隐藏。不管怎么样,爪哇国王对于元朝使者用刑法却是不争的事实。或许没有人相信,身为一个国家的统治者,不应该不知道其中的利害,不可能不知道自己不是元朝的对手。

但万事皆有可能。历史上昏君不少,就像隋炀帝,为了显示自己的强大没有任何缘由便去攻打高丽。而且一连三次都没打下来。最后,还是高丽王主动投降,他不想让自己的子民无端伤亡,服输一次又怎样。

之所以说隋炀帝是昏君,是因为他没有分清时态,而无端侵略另一个国家。如果这个国家的国君不昏庸,人民支持他,有人前来侵略,整个国家都会奋起反抗,人民的力量是不可小看的。很难想象当时的爪哇国王到底在想什么,难道他真的想开战?难道他真的没有将大元帝国放在眼里?难道他真的不在乎自己的子民?

所有的历史真相被掩埋,当时爪哇国王的心理活动到底怎样,也许只有存在了千万年的南洋知道。

至元二十九年(1292年),忽必烈派兵两万,战船千艘,并且备了一年的军粮出征爪哇。当时的爪哇国正处于内乱,曾经被杜马班王朝征服的葛朗国王室后裔查耶卡班正起兵与杜马班王朝对抗,国王哈里葛达那加剌被杀死。国王死后,他的女婿拉登·韦查耶逃往麻喏八歇,等待时机报仇雪恨。

元朝军队并没有因为爪哇国王的死而停止脚步,而是全力攻占了八节涧。国王的女婿韦查耶向元军表示归顺,而且许诺奉献当地山川、户口和葛朗国图籍等。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在政治上更是这样。韦查耶的付出,是请元军帮助复仇。元朝将领史弼等人也表示同意,于是元兵支援麻喏八歇一起攻打葛朗军。元军可谓是英勇异常,将葛朗军的主力歼灭,查耶卡班便向元军投降。当时在元军大营的韦查耶请求离开,声称回去之后做正式的归降表和朝贡礼品。当时史弼等还派出二百名元军护送韦查耶。途中韦查耶将护送他的二百名元兵杀死,然后集结军队突袭元军大营。

看到这段历史,忽然想到了一个成语——恩将仇报。原本元军与葛朗军的战争就已经非常疲倦,现在又遭到韦查耶的突袭,伤亡惨重。元军只得且战且退,然后登船回国。

据记载,这次元军将士死亡人数达三千多人。船只在南洋之上漂泊,每个将士的心中都滴着血,他们也许有生吞韦查耶的想法。并非是元军残忍,而是在中国文化的熏陶下,使他们认为做这样的不仁之事是违逆天道,是要受到极刑的处罚的。

中国是礼仪之国,中国的每个子民从小都告诉自己的孩子要知恩图报。其实这种做人之道并非上天制定的,中国人从小就受到这样的道德观念的影响,使中国人潜意识中产生了对违背这一做人原则的人产生排斥、痛恨心理。

元成宗铁穆耳元贞元年(1295年),爪哇麻喏八歇王朝主动派使臣来中国,恢复了友好关系。从此以后,两国保持着友好的关系,在经济与文化上都有着密切的交流。一场战乱就此平息,两国也都是以伤亡收场。

此时的南洋很安静,从它的沉默中我们仿佛看到,善良并非懦弱。挑衅只会引发战争,战争的代价是损失和伤亡。

###·沧海桑田几度秋——陈大震与《南海志》

每当朝阳从东方升起,花朵和青草还带着晶莹的露珠,海鸥拍打着翅膀欢快地从海面掠过,属于南洋的一天便开始了。美好的清晨,波光粼粼的海面,此时的海面是安静的,天地间镀着一层祥和的金色光芒,仿佛佛光普照。水手们登上帆船,带着响亮的号子,还有豪迈的歌声起航。

偶尔在沙滩上还能看到一名穿着白纱裙的少女,对着远航的帆船挥手。这时帆船上总会有一名水手,流露出不舍的目光。

犀利的汽笛刺破海面的宁静,海鸥飞高了,帆船加快了速度,水手们的号子更为响亮,顿时,大海热闹起来。

一直认为年轻的水手是豪迈的,年长的水手是睿智的,他们都有着大海一样的胸怀,有着大海一样的豪迈,他们的人生在起起伏伏的波浪间更显壮阔。

这是一场颇为和谐的场面。

如果有一天当航母与战舰在海面上穿梭,所有的帆船禁止下海,一股紧张的气氛便铺面而来。此时的水手不用再出海了,他可以有更多的时间陪伴那名穿着白纱裙的少女,但是在他的脸上寻找不到快乐。

忧愁萦绕着水手的心灵,从他的脸上是看不到的,他是成熟的水手。他知道此时大海的严肃气氛是战争的前兆。他担心会出现战争,在他的生命里大海已经是他的一部分,已经是他的朋友。

如果统治者发动战争,海洋势必会遭受到严重的创伤。他不知道统治者为什么要发动战争,现在大家安定地生存不是挺好。

望着此时严肃的大海,一向坚强的水手泪盈眼眶,他真的不知道战争从何而来,大家一向生活得很好,都很和谐,都很团结。在不久前自己的船只被海风搁浅,还是别人伸手相救。据说经常在海上生存的人,如果看到了有一艘帆船遇到危险,不管对方是什么人,是哪国人,他们都会出手相救,哪怕自己也会付出一定代价,那也在所不惜。

因为在海洋中人类就是一个整体,人类团结起来一起对抗自然,谁又能在看到自己的同类被欺辱时而熟视无睹。也许有一天自己在茫茫海上会产生无助之感,也许会有一艘经过的帆船出手相救。

在海上人类是一个整体,在陆地上为什么就要分出你我?

难道人类成为陆地的主宰者之后,就开始自我争夺吗?

人类还有许多没有征服的,渐渐恶化的地球环境与正在死亡的大海,土地沙化严重,海风海啸增多,赤潮越来越频繁……

人类对于自己的生存环境为什么不去补救,而在这个时期自我开始争斗?

难道是陆地高楼林立,建筑遍地,阻挡了人类的视线,人类的心灵视野也就此狭小了?忽然又想到了古代人们的生活,他们在文化与科技都不成熟的时代又是怎样一种观念。

元朝时期,有位陈大震先生留下了一本《南海志》,又称为《大德南海志》,原因是这本书发行于元成宗大德八年(1304年)。

这本《南海志》主要是记录了南海周边国家的人民生活,国家与国家之间的交往。这本《南海志》原书二十卷,经过七百余年的沧桑,流传至今的只有五卷,这是一种文化的损失。

据记载陈大震出生于1228年,逝世于1307年,广州增城沙村(今天的南安村)人。陈大震在南宋理宗宝祐元年(1253年)中了进士,做过一阵子官。

他是个清官,颇受百姓拥戴,一再升官。史书这样记载:“判案数百例,人们将其判语刻成书,名《蘧翁山判》。转朝奉大夫,升守全州(今天的广西全州)。”虽然陈大震才高八斗,为官清廉,受到人们的拥戴,但是当时正是元兵进攻南宋之时。后来,南宋灭亡,陈大震从此再也没有做过官。

陈大震的一生颇有点三国时期刘备的影子,自叹生不逢时。他一身的才学,与抱负无处施展。所谓三分天注定,七分靠打拼,陈大震是一个爱拼之人,他有着一定的能力,但是没有得到天时。如果在一个和平年代,陈大震会是一名流传历史的朝廷命官、清官。也许陈大震和诸葛亮不同属一个专业,陈大震会治国,却没有滔天计谋承诺南宋江山永固。诸葛亮算是得到了天时,一身的才能找到了买主儿。虽然结局颇为失意,也没有让蜀国雄霸天下,但是他的个人才能已经得到了历史的认可。

也许是读过三国之后,人们总结出只有得到天时、地利、人和,才能成就大业。后来元朝得知陈大震贤明,虽然多次聘请他到朝廷做官,但是他都推辞了。也许从小受到的中国文化的熏陶教诲,让他不敢去做贰臣。就算不能成为南宋的陪葬者,生也要自守其身。史书上记载,他在这段清闲的日子,经常和一些来往者饮酒赋诗。在天气晴朗的时候,他还会到山林里游玩,甚是悠闲。

现存的《南海志》卷六记载的是南海附近地区的户口、土贡、税赋、旧志税赋。南海志的卷七记载着当时宋元时期南海地区物产、舶货。卷十记载着当时的兵防、旧志兵防数、水马站、旧志馆驿递铺、河渡、局务仓库、旧志诸司仓库、廨宇。这本书的记载将当时人民生活、国家管理等都融汇在一起,进一步揭开了历史之谜——南海究竟属于谁?也许水手会说:“南海属于全人类,属于南海中的各种生物。”

这本《南海志》可谓是宋元时期的文化结晶,上面再现了当时的南海周边状态。是一本对于南洋记忆的翻译,让人类进一步了解南洋历史。

在岁月那不经意的一瞥中,世上早已物是人非。陈大震也早已从人类的事业中消失,《南海志》留下残卷。如今的南海对于当年来说,可谓变化万千。但是南洋存在的本质没有变,南洋始终以自己的乳汁哺育着人类。南洋对于人类的态度是,人类就是人类,并没有在人类中分出张三或是李四。而一旦因为争夺产生战乱,南洋也面临着死亡的威胁,那时候她的乳汁再也无法哺育任何人,这是战争的代价。

###·消逝的涟漪——大旅行家马可波罗经由南洋返国

在中国古代关于欧洲的记载一直很少,而欧洲对于中国的认识也很有限。两地的来往少,从而互相感到不甚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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