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想,你让吗?”
霍凉音捂着脸,感觉呼吸都要困难了,“我,你知道的,我近期……”
蒋御晟拉住她的手,走向洗手间。霍凉音一步一抬脚,感觉脚步像是灌铅一样重。
“那就不进去,在外面。”
蒋御晟说着,又细语温柔的问她,“行吗?”
霍凉音咬住嘴唇,脑子里轰的一下空白了,又像是被什么突然充满了。
她不知道要说行还是不行,也不知道要做什么了,只是两眼盯着地面,像是要将那里看出一朵花来。
“看我不行吗?”
蒋御晟突然捧起她的脸,嘴唇带了力道的吻下去,又深又用力,几乎让霍凉音喘不过气。
她被迫扬起脖子张大口喘息,却被塞进去更多男人的气息,充斥着薄荷和烟草味的味道钻进她的胸腔,她每吸进去一口气,感觉身体的温度又升高了一度。
就像这样持续的飙升几乎要烧灼她每一寸肌肤和细胞,让她溺倒在男人宽厚有力的臂弯里,浑身提不起一丝力气。
欲望和躁动叫她浑身颤栗不止,她感觉到裤子被一双温热的大手拉下,有东西滑入进去,她控制不住的叫出了声,大脑失去了所有意识。
蒋御晟紧紧抱住她的身体,不让她倒过去,持续发力逐渐缓解着难受,感觉到肩头被一张小口咬下去,他抱紧那副柔软的身体释放出去,一瞬间说不出的轻松和满足。
这一夜,霍凉音沉沉的睡去,再没想白天让她寝食难安的那件事。
蒋御晟望着她的睡颜,像是终于发现了一个治好她失眠的有效方法,拉紧被子,和她相拥睡去。
天佑就睡在他们旁边,咕哝了一下嘴巴,咂咂嘴睡得香甜。
梦里他做梦梦到自己有了一个小妹妹,他牵起她的手带她一起玩玩具,妈咪总是有爸比陪着,那他以后就有小妹妹陪着他玩了。
另一处海景公寓里,陆瀚华和欧阳雅两人相对而坐,已经大半夜了,谁都没有困意。
这时,欧阳雅转过身来,问道,“陆氏影响严重吗?”
“你说呢?”
陆瀚华漫不经心的说着,仿佛再大的损失在他眼里不屑一顾,又像是濒死前的放弃挣扎。
欧阳雅看他一眼,将他的表情悉数看进眼里,感觉这个男人坐在她的面前,心完全不在这里。
“那你打算怎么应对,要不要让我父亲帮你?”
“对我这么好?”
陆瀚华轻笑,眼底并不见笑意,神情依旧落在翻滚着冰块的酒杯上。
无论什么时候他都喝冷酒,像是一种执拗,固执着不肯改,哪怕胃里翻滚着抽搐。
疼痛似乎成了一种常态,不疼的时候反而觉得稀奇,到底哪一种才是正常,他已经不在乎了。
欧阳雅转开眼,声音几乎听不出情绪,“毕竟我们同仇敌忾,有着共同的敌人,不然你以为是什么?”
“是吗?”陆瀚华拿起酒杯,冷笑一声仰头而尽。
他喝酒从最初的小酌到现在的狂放,越来越享受醉酒之后的状态,叫人分不清现实与虚幻。
“什么是不是的?现在都大难临头了,你居然还有心情坐在这里喝酒?陆瀚华,我真是越来越瞧不起你了!”
欧阳雅没来由的觉得心底憋着一股气无处释放,骂完一通后,也没觉得心里畅快。
她拎包走人,再也不想跟这个醉酒的男人待下去了。
本来她来找陆瀚华是要跟他商议对策的,突然就莫名其妙发起火来了,连她自己都觉得奇怪。
欧阳雅走后,陆瀚华又叫来侍从要了酒,望着空荡荡的包间,找了几个女人过来。
如今陆家只剩他一个人了,他不敢回家,更怕面对空荡的房间,和房间里每一处藏着关于过去的回忆。
那种孤独和空虚的滋味侵蚀着他的内心,叫他饱受煎熬。
这时他的手机响了一声,他拿起来看了一眼,,然后对着那则信息回复道,“知道了,我会照你说的办。”
信息上是说霍宛安已经从国外回来了,他一直没有派人去搜捕她,只是让她在国外过够逃亡的日子。
他知道那种滋味不好受,整天东躲西藏,这对于向来娇生惯养的霍宛安来说简直就是人间地狱的生活。
他要让她过够那种日子,再让她尝尽牢狱之灾。
一想到这里,他刚才死气沉沉的心底终于泛起一丝涟漪。至于霍凉音,他会让她后悔,从选择蒋御晟的那一刻开始。
莫一晗收到下属汇报上来的信息,想不出接下来蒋烽国那边又有什么套路,只好打电话给蒋御晟。
“表哥,他们那边突然没动静了,就连陆氏受创也不见他们有多着急,这是怎么回事?”
“敌不动则我不动,再等等,先不要着急。”
蒋御晟说着,将公司暂时交给莫一晗,他要去安排蒋烽华出国的事宜。
“你要跟着表舅一起过去吗?”
“不是。”
他本来是有这个打算,但是顾虑到霍凉音,他放心不下,而蒋烽华也坚持自己一个人走就行,留霍凉音一个孕妇在家他也不放心。
“你就不用管我了,照顾好她们母子就是最大的任务。”
蒋烽华说着,目光落在霍凉音还未见起伏的小腹上,神情略显缓和。
白汀然的事他已经知晓,以前他对于霍凉音的恨几乎都是由她挑拨起来的,自从得知白汀然是害死霍凉音父母的凶手,他才明白过来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至于霍凉音之前误解他害死她父母,估计也是白汀然的手段。
既如此他对于霍凉音再没有什么意见,倒是该欠她一个歉意。只不过他碍着老脸,实在抹不开面。
“那个,你们照顾好自己,不用太担心我。”
“父亲,那边的事情我已经让人打点妥当,您去了之后不用费什么心,安心养病就是。”
蒋烽华点点头,又看了一眼霍凉音的方向。
他一直以为儿子有了女人之后,眼里就再没有他这个老父亲,现在看来,以前他只是被愤怒蒙住了眼睛。
亲情永远是亲情,血浓于水的感情是断不了的。
临走了,他突然有点舍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