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并不是第一次这样面对周若晨,那些尘封在记忆里的故事慢慢的开启。还是我高高兴兴的打开的,毫无保留的将那些往事打开,即便有些事情已经变得模糊,但是幸运的是,我有极为丰富的想象力,我能将那些记忆缺失的部分依靠我的想象力,补充的完完整整的。这个本事我能吹很久,但是也是只有我自己一个人在被窝里暗暗欢喜。
学生时代,我对周若晨的无数次表白都在我的脑海中挥之不去,历历在目。
我记得那是一个午后,吃过午饭,很多人都愿意到操场去散步,打球。那些追逐打闹,没心没肺的人最让我羡慕。而当时的我,是个谨小慎微,内心极度敏感的一个人。我不愿意对人很快的敞开心扉,因为那样让我没有安全感。但是我相信王晴,那段时间,我俩像连体婴一般,天天捆绑在一起,什么事情都一起做。
于是,那个我计划已久的表白,也是让她帮忙约的人。
我的计划是吧人约到旗杆处,我有个礼物送给他,然后向他表白。“送什么?”王晴一脸笑嘻嘻的问我,我不好意思的说:“送我做的饼干。”
那段时间,凡是家里条件稍微好一些的,偏西式一些的家庭,都会有一个面包机或者烤箱。班里有个讨人喜欢的姑娘每每做些什么东西,都会拿到班里来分。那个时候我很闭塞,对于这些外来的,西式的好东西极为好奇。也是在那个时候,我知道还有这种很好吃的小酥饼,布朗尼。
话说也是巧了,兴许是当时时兴,有人送了我们家一个烤箱,妈妈又买了一个面包机。我不会烤东西,想着做面包或许简单一些,毕竟将制作面包的东西都一股脑的放到面包机里面,定时,到了一个时间,打开盖子面包就做好了。
所以,我并没有学那个受欢迎的同学去做什么精致的饼干酥饼,而是选择去做了个松松软软的面包。当然,并不是做一次就会成功,第一次做只能称得上是尝试,为了这次表白,我认为我可是做了极为充足的准备。当天将面包放到了一个很漂亮的袋子里提着来的。怕班里的同学强,我特意比平常早到了一刻钟。班里果然没有几个人,我安下心来。但是还是有鼻子好使的闻到了空气中很香的味道。我支支吾吾的说,是我早晨吃的面包。
我将面包放到一个隐蔽的地方,虽然散发着诱人的香气,被周围人问来问去,我也只是依旧硬着头皮来一句:“我早晨吃的面包味道留在衣服上了。”
好不容易挨到了午饭时间,上午的课依然在提心吊胆的欢欣雀跃中度过。等这一刻我等了很久。吃完饭,我带着王晴又去考察了一下场地,实战演习了一遍。我紧张到发抖,对着王晴练了两遍。王晴不耐烦地点点头:“行了,行了。我去找他,叫他来。”
不安放的面包袋子从我的左手传到右手,我将袋子拿到前面拿到后面,最后索性放到地下,想了想又将袋子拿起来。我理了理头发,无奈风一来,我的发型又乱了。
那个时候的我还近视的不厉害,我远远的看见周若晨和王晴从教学楼出来,我紧张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我在原地打转,瞬间慌了神,顿时不安起来,手足无措。
就在他们刚进操场的那一瞬间,午休铃响了起来,我眼睁睁的看着周若晨和王晴说了两句什么,王晴拉扯了他几下,周若晨依然头也不回的回了教室。我站在旗杆的地方将一切看得清楚。顿时一身的紧张全无,天气炎热,但我的身上拔凉拔凉的,我定在了原地,直到王晴跑过来拽我。
“赶紧走吧!赶紧回教室吧!”
我呆呆的看着她,将袋子从地上拿起来,路过垃圾桶,我一愣,将袋子猛地扔了进去。
“哎哎哎!你扔什么!一会可以再给他啊!”
我脸上挂不住,“不用了。”
回去的时候,幸运的是,老师不在,我和王晴悄默声的坐下。今天的作业我利用课间和上午美术课的空档写了一些,现在实在是不想写,于是趴在桌子上。也不是想要真的午休和睡觉,而是我不想让人看到我哭。
我总是习惯自已一个人在没人,安静的时候哭。当然,现在在教室里,我当然不可能委屈的放声大哭,而是默默地流泪。倒也没有真的哭很久,只是矫情的流了几滴泪,象征一下。我觉得我被甩了,午休结束,我出去与王晴上厕所,我喃喃的说。
“啥呀!你俩还没在一起,怎么能称得上是甩!”
我闷闷不乐,就差垂头丧气了。
那是我第一次想要正式的,面对面的去和一个人表白,我无奈,这白白葬送了我的第一次。我可不甘心,再说了!我的面包!被我白白扔掉的面包也是可惜!
回了家,妈妈问我同学觉得面包怎么样,我只是说:“面包很好,很香,还不够分的呢!”
妈妈听了这话也是很高兴,看着我笑嘻嘻的说:“要不再做点,你明天拿着再去分?”
我连连摆手,拒绝了妈妈以为的好意。没告诉妈妈,我将面包扔了。那可不得打我。
我坐在秋千上有一搭没一搭的晃着,很是惬意。周若晨定的这个地方真是好,在一个半山腰上,环境优美良莠不齐,让人心旷神怡。关键是这个地方很是隐蔽,狗仔队想拍照也是一眼就能将他们逮出来。
我进去大门,大门也是小户,隐蔽在竹林之中,很是舒服,服务生将门为我拉开,礼貌的冲我微笑,“是顾小姐吗?”我点点头,她依然保持着微笑,“周先生等候您多时了,顾小姐这边请。”
我点头客气。在外面看,这间屋子是不大,然而进去之后可谓是曲径通幽,屋子里面竟然是有小桥流水,小桥可是玻璃面的桥,屋子里面也种的绿植,很是幽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