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公司里,都是以职务相称,因此他称呼贺坤为贺董事。
“贺总的意思是你无故离开三天还有理了?”周琴也是董事会的成员之一,闻言挑起眉头,挑衅的说:“公司管理,上行下效,你身为总裁,不遵守规章制度,又岂能约束员工去准守制度?”
言下之意是他没有以身作则,给员工树立了坏榜样。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贺以臻对她的话嗤之以鼻,哪个公司的总裁会像职员一样打卡上班?
总裁的时间是自由的,是用来掌舵和研究战略性规划的,不是拿来处理鸡毛蒜皮的小事的。
“你倒是说的好听,你不拘小节,手下的人找你签字,找你要批复怎么办?耽误了事儿你承担的起吗?”周琴紧咬住不放。
“总裁不在,自然有副总裁,副总裁不在,还有总经办助理。”贺以臻嘲弄的看着周琴:“周董事,还需要我继续给您汇报组织架构和权限吗?”
一个运行完善的公司,绝对不会因为某些突发状况就陷入瘫痪。
他步步紧逼:“而且,我并没有放下公司的事务,周董事别忘了现在是2018年,视讯会议、微信这些智能办公工具,身在全球任何一个地方都可以操控公司,更何况我还在西城。”
“卓妍,趁着股东和董事们都在,你把最近在做的几个项目发给大家,也算是借此机会向大家做一次详细的汇报。”他沉声吩咐。
“是,贺总。”卓妍利落的将几个文件夹放在每个人面前,惊得他们面面相觑。
他们是来问责的,怎么变成来听汇报的了?
贺以臻这小子,真的像是没离开公司半步似的,安排的天衣无缝。
“等等,我有个问题。”三叔贺博厉眸不善的眯起:“我听说有人打着你的名义给自己的亲属办葬礼,流水席花了几十万?这件事你怎么解释?”
这些人轻易被个黄口小儿糊弄过去,他可不会。
“贺董事这是影射我以公谋私,滥用公款?”贺以臻懒洋洋的靠在椅背上,像一头蓄势待发的雄狮。
“只要你站得直,行的正,我的话你不用对号入座。”贺博看着这个年纪比自己小两轮的侄子,眼里写着不甘。
就因为大哥是长子,贺家就必须交给他的儿子接棒吗?
贺以晟出了事儿,他和二哥内心窃喜不以,以为自己终于有机会坐上总裁大位。
谁知道大哥竟然凭空冒出这么一个帅的人神共愤,业务能力又强的二儿子!
眼看着到手的鸭子就这么飞走了,他和二哥心里恨得牙根痒痒,却一时没有办法。
“贺董事如果认真查看过,就知道付账的人是我的朋友,而且是现金全额付账。”他嘲弄的勾唇:“而且,我的亲戚不就是几位贺董事吗?”
他们又没死,何来他给自己的亲属办葬礼一说!
他和夏诺是隐婚,他不希望夏诺这么快就曝光。
“你!”贺博和贺震气得吹胡子瞪眼睛,就差拍桌子了。
“好了,既然是无中生有的事,以臻也没有耽误工作,那就不要再说些无光紧要的事儿了!”贺坤脸色一整,他好不容易来一趟公司,不想听这些有的没的。
老二和老三那点心思,他心里比谁都清楚。
若不是老爷子贺永年还健在,贺家早就兄弟阒墙了。
贺永年是贺氏集团的创始人,是贺氏兄弟的父亲,今年已经82岁高龄,耳不聋眼不花,精神矍铄,只因下床的时候失足滑落,导致骨盆粉碎性骨折,不得已住到了安养院。
贺家兄弟貌合神离还能维持表面上的和谐,也是震慑于这位老爷子的余威。
这位老人纵横商场一生,打下贺氏江山,平时不苟言笑,只有在见到贺家老四贺擎时才会露出一丝笑容。
可惜这位贺家四少荒唐无度,早年放荡不羁,后来直接玩失踪,向来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神秘兮兮的。
挑事儿的人碰了一鼻子灰,哼了一声,却再没说什么。
其他看戏的戏也看够了,神色一整,迅速进入状态。
这位新上任的总裁虽然年少,却不是个容易糊弄的主,他们若是不想被炒鱿鱼,还是努力些的好。
“根据前期市调的结果,美国那边的产品研发也进入到了尾声,预计这个月末就能生产出第一批适合亚洲市场的护肤品。”贺以臻看着众人,声音沉稳,不疾不徐:“产品的包装设计已经定稿,瓶子样品大家之前已经看到,也表态通过了方案,营销方面有几个提议,卓妍你向大家汇报一下。”
卓妍点头,利落的走到投影前,朱唇轻启:“目前的营销方案有三个,都是由营销部门提出来的。第一个是推广试用品的方式,也就是常见的体验式营销模式,通过试用,挖掘潜在顾客;第二个是美容院直推,也就是直接走院线,走的是中高端路线。第三个是与IP联合做广告,这个方案必须选对流量明星,而且要在他们的热播剧中巧妙的植入广告,让人一目了然,跟风追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