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他?”梁启飞敏锐的捕捉到那个字,“是陆子轩吗?他一直都在挑拨,想让我们之间的感情出现裂痕,难道你还不明白?我早就告诉过你,不要私下里见他,你怎么就是不听!”
“为什么你总是喜欢把你身上犯下的错误推到别人那里,他就快和姐姐结婚了,做这些无非是想帮我,没有其他意思。”顾菲雪把照片甩在会议室的长桌上,“而且,他刚才说的那些,你已经承认,并不是他在胡诌。”
“你说过不会骗我的,你说过永远不会算计我,为什么我感觉自己就像个傻瓜一样,被蒙在鼓里这么多年。亏我还以为,你帮我,只是单纯的爱我。”她咬牙把心里盘旋了很久的话说出:“有件事情,我觉得你可以兑现。当初在记者发布会上,你说会将雪莱百分之七十的股份转到我名下,那个时候我还在学校,并没有接受。而现在,我有这个能力。更何况,姐姐已经回来,雪莱集团理应由我们姐妹联手管理。”
“早在来这里之前,你就已经给我判定了死刑,对吧?你相信陆子轩说的话,相信他所谓的证据,却不愿相信我的辩白?就算是在现在,我还是敢说我从来没有骗过你,更不会算计你。”随意扫了眼桌面上照片,他叩着桌面,一字一句的敬告她,语速缓慢。“顾菲雪,你想清楚。你能保证这不是你的意气之争,不是因为一时冲动而做出的决定?你要知道,大规模的换血,对任何一家企业来说,都是件很严峻的考验。雪莱才刚刚走上正轨,不管从哪方面来看,都经不起这么大的动荡。”
“说了这么多,你无非是想告诉我,不愿意把公司的管理权交出来,对吧?”顾菲雪转过身子,朝门外走,“算了,我本来也就没有抱多大的希望,只是随口问问,果然,还是叫我失望了。”
背后,传来他低沉醇厚的嗓音,混着浓浓的挫败感,“你想要什么我都会给你,雪莱集团,你想怎么处理便怎么处理,我不会再插手。”操那么多心,耗费那么多精力,她不领情,又有什么用?
直到顾菲雪离开很久,梁启飞还把自己关在会议室里面,一直不肯出来。
宋荣叩门而入,黑乎乎的房间里,全部都是烟雾,呛人的离开。他用手拨了拨,视觉才慢慢清晰。“哥,你坐在那里做什么?”
“没什么,叫上陌白,咱们哥几个好久没有大醉一场了。”他耸了耸肩膀,走在前面。脸上的表情虽然淡淡的,却掩饰不住眉眼中的落寞。
“哥,你和顾菲雪吵架了?”宋荣旁敲侧击的探听口风,“她的性子你又不是不清楚,莽撞,说话不经过大脑。不过是些气话,你也别太当真。”
“三三,”拍了怕他的肩膀,梁启飞叮嘱道:“这一次,你们当中的任何一个人,都不许去找她,知道吗?”她不能总要靠旁人提醒,才认清自己的心。
四个大男人,在酒吧喝的酩酊大醉,安小琪在午夜十二点钟声敲响之后,终于忍不住开车来拖人,竟然看到三三醉眼惺忪的和两个辣妹划拳,惹得她满肚子都是火,拧着他的耳朵就朝外走。
梁辰的酒量很浅,早就醉的不醒人事,干脆把他扔在酒店,他一上床就抱着雪白的软绵绵的枕头不肯松开,嘴里还叫嚷着谁的名字,“落落……”嘴巴还吧唧两下,满脸的花痴表情。
梁启飞揉了揉晕沉的额头,“你呢,去哪里?看你心事重重的样子,去了国外两年,还是没有释怀吗?”
“呵……哥你先回去吧,我还想在坐会儿。”苏陌白无奈的笑着耸肩,“我就是知道不管逃到哪里,都没办法忘掉心中的那个影子,所以,我才选择回来。”
那一晚,顾菲雪卧房里面的灯亮了一整夜,陆子轩在院子旁的某个黑暗角落,彻夜彻夜的看着她房间的窗。梁启飞去了公司的办公室,把自己关在房里。陷入一种绝望的状态,无比沮丧,愤恨,自尊心和自信心受到严重的打击。犹如支离破碎的四肢,灵魂脱离躯壳而跌落在狂痛不止的深渊。
撑着下巴坐在吧台旁,苏陌白慵懒迷离的双眼看着调酒师:“给我来杯瓶红酒……”
“这位先生,您今晚已经喝了很多。”调酒师是个很年轻的少年,桌上摆着大大小小的杯子,兑换出不同颜色和味道的酒,着实是件很神奇的事情。
“是喝了很多。”他点点头,“可惜,还是没有醉。怎么就不会醉呢?”
“不如试试我新研制的鸡尾酒,马天尼,号称鸡尾酒中的最佳杰作,乃是鸡尾酒之王。烈性的松子酒和苦艾酒的组合,配以柠檬皮、蜂蜜、葡萄汁,酸甜中带着苦涩,仿若爱情的滋味,让人欲罢不能。”不过几分钟的功夫,一杯色彩斑斓的鸡尾酒已经调制成功,“请品尝!”
苦涩的滋味充溢口腔,慢慢回味,萦绕在舌尖的,是淡淡的甜。“这酒,有名字吗?”
调酒师凝视着远处,不紧不慢的吐出两个字,“执恋。”
确确实实是执恋,两年前,他自信满满,以为势在必得。敞开心扉任由她填满,然后,她突然将所有的美好猛的抽空,只剩下内心深渊的空虚寂寞,让他再也无法适应生命中没有她的日子。
他爱到不能自拔,她却可以收放自如。即便知道她已经结婚,逃离去了国外,他仍然时时动摇困惑,每日每夜仍然辗转反侧夜不能寐。然而,他在新闻里看到的都是些什么?封洌夫妻伉俪情深,将鼎望办的有声有色,形影不离的出席所有的宴会。即便是封洌花边新闻不断,她仍然深爱着,不离不弃。他最见不得她风轻云淡的谈论他的女友,爱情、婚姻。这说明她已经释怀了对吗?那他这两年的挣扎与不甘,谁来赔?他终究还是恨了。
舞池里灯光闪烁,苏陌白眼里的光却暗淡到伤神。渐渐合上沉重的双眼,趴在吧台上酣睡。
“先生,请醒醒,我们要打烊了。”凌晨三点,服务生推着他的肩膀,想叫醒他,却无济于事。
“别叫了,醒不了。不管是谁,喝了林落调的酒,都会醉的。”俏皮的女孩甜甜的笑着,“落落,我说的对吗?”
“拿他的手机,通知朋友过来接他吧。”调酒师收拾着器材,不置可否。
手机的通话记录里面,拨的最多的那个号码显示七七,只是服务生没有注意到,那个电话,通话时间永远显示的零,那个在心头萦绕了两年的号码,他从来没有拨通过。
十分钟之后,卿七七出现在酒吧门口,她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喝的这么醉,也不知道该送他去哪里,只好找了家五星级酒店,将他安置好。酒店的走廊布置奢华,幽深宽长,空无一人。
红酒,白酒,啤酒,还有些饮料,到了房间,他胃里翻滚的厉害。步履不稳的四处找着可以吐的地方。
她吃力的搀扶着他,拖到浴室。记忆里,她从来没有见过苏陌白这般狼狈的样子,低头趴在马桶旁边呕吐,吐过之后便靠在浴室的墙壁上,醉的不醒人事,秽物沾满了他的上衣。
卿七七解开他的衣裤,取下莲蓬头,打开热水,清理现场。喝过酒的胸膛起着密密麻麻的红疹,那大概是他酒精过敏后的反应,她的心没来由的疼了一下。用毛巾替他洗净了脸,再逼迫他张开嘴,冲掉嘴里的酒气,用浴巾裹住他的身体,搀扶着把他放置到床上,再盖好被子。
即便是在梦里,苏陌白的眉头依旧紧锁着,似乎有着解不开的烦恼。
她用腹指轻轻抚着他的眉心,头低下,一枚亲吻落在了他的眉间。
湿湿的,带着温度的吻,令他微微睁开了眼睛,轻轻地,他唤:“七七……”是梦吗?
“是我。”她面带笑颜,轻轻地回应。
“果然是梦。”苏陌白喃喃自语,他自知那样纯美而温柔的笑脸,在现实中注定不能拥有。那就让他在梦里,沉沦。他用力一扯,翻身把她压在身下,近乎啃咬的亲她。
薄嫩的唇瓣因为他的急切狂烈而受伤,嘴里有着甜甜的血腥味。压抑着的情绪似乎找到缺口,手指用力的拉扯着她的上衣纽扣,撕裂的衣帛被扔到地上,紧贴着她****的全身。
手掌强硬打开她的双腿,他的身躯异常炽热,嘴里沙哑的喃喃叫唤着,“七七,七七……”
他一寸一寸坚决推入,忽地毫不留情把她猛然贯穿,她紧揪的心口袭来撕裂的极痛。丝毫不温柔的举动痛得她全身痉挛,一口咬在他的肩胛。
肩膀上传来的疼痛感让他的意识渐渐清明,身下的女子笑得妖媚,一想到她也曾这样在封洌的身下软成一滩水,苏陌白就极想失控的弄死她。
卿七七在他强大的攻势里变得柔软,予取予求,她大声的喊叫,似乎要把这些年所受的委屈全部释放出来。尖叫声刺激着他的耳膜,他越战越猛,一次次的把她推上空白无助的地带。
分不清爱恨,无数的情绪疯狂交织着,所有的一切理智抛诸脑后,他纵情的在她体内反复驰骋,仿佛要与她结合到天长地久,永不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