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带着宫女捧着东西亲出了凤仪宫。
一身青色的绣金线棉服,衬得肌如白雪。
“皇后娘娘可真早啊,是去玉阁吗?”娇媚的声音带上了讽刺。
皇后不悦地看着兰贵妃:“兰妃可有事?”
“新来的苏湖儿,可真是脸上有光啊,娘娘的手脚这般快,难道不知道皇上在玉阁吗?皇后是不是想去打忧啊?”
皇后衣下的手指暗抓,这兰贵妃还真是狡猾,竟然知道她每一步在走什么?
脸上笑笑:“想来兰妹妹是得了皇上的权了,连本宫去哪里,也要交待一下。”
“不敢,姐姐尊为皇后,妹妹哪敢说呢?不过是提醒姐姐不要去忧了皇上。”
皇后笑得极好看:“新年了,总是赏赐一下妹妹们,皇上让本宫处理晋升之事,名册已好了,只是兰妹妹你已是贵妃,再高,也不能后宫里有二个皇后吧,就只能赏赐些了,我想兰妹妹宫里,什么都有,龙儿,给兰贵妃送点菊花蜜去养养身子。”
“是,皇后娘娘。”
兰贵妃的脸色一变,难看得不得了:“皇后娘娘可真有心啊,不过皇后娘娘还是少费点心思为好。言华公主小小年纪,很有娘娘的气势,带了宫女将苏湖儿打了二次,几乎就要了她的小命。”
皇后的脸一黑:“龙儿,有此事吗?”
“奴婢马上去问问。”
“皇后别太心急啊。”兰贵妃笑得灿烂:“要保重身子才是。”
“谢谢兰妹妹的好意,我倒是听说,苏湖儿和十三皇子凌夜来往甚密,也许,她以后也会和兰妹妹一样,会是个尊荣无比的贵妃了。”她笑着回去。
那话里的意思,让兰贵妃直抓起了拳头。
皇上是宠爱她的,不可能是因为想要抢走凌夜的东西,她又不是凌夜的。
可是心里,还是没有一点的底,皇上对她,是越来越疏远了,每一次恩爱之后,都不会让她有机会怀胎。
那就不能让人有机会来威胁到她的地位,一旦那苏湖儿得势了,皇后更会先把自已打压死,再去对付那个苏湖儿的。
那就要让那苏湖儿,无法承宠。
那十三皇宫里,凌夜提起了他的剑,一招一式在那空地上练了起来。
再累,也要支持下去,如果什么也不恢复,他拿什么救苏拉,她还在等他。
他和她之间,一点也不复杂,就是简单爱,她的心如水一般的透明,只爱他,只要他。
什么可以没有,不能负了拉拉。
有了些东西,就可以去和皇上谈了。
他不会放弃拉拉的,她在等他。
久不曾练,早就生疏了许多,但是只要有心,还是可以的。
剑锈可以再磨掉,刀锋终是会出来。
摔得再痛,练得再累,只要想到拉拉那流泪的脸,所有的力量都回到身上。
皇上在正清宫里看着地形图,一边问江公公:“凌夜那边如何?”
“十三皇子的脚伤,似乎是好了,行走自如,没日没夜地练着剑。”
“他想干什么?”他沉思着。
江公公不出声,那天晚上的事,让宫里所有人都知道了。
十三皇子和苏湖儿间,有着说不清的关系。
“苏湖儿呢?”
“皇上,她不来。”江公公吞吞口水。
这个苏湖儿好大的胆子,宣她等于放屁一样,每次都不来。
皇上每次去,她就如张狂的狮子一样,只要皇上一靠近,就什么都敢砸,那才人的名册,让她撒得粉碎,还一把火烧了。
好一个刁钻野蛮的女子,一点什么礼仪廉耻也没有,身为一个才人,就要好好的侍奉皇上。
而皇上也出奇地奈心,居然没管没教她。
“不来。”他轻哼:“驯马之前,是有些烈性子。可蛮横过头了,却不是一件好事。”
“皇上,那?”江公公等着批示。
“今晚让她来侍寝。”放纵,也够了。
江公公脸色有些为难:“只怕她不会。”
“难道没有药吗?难道宫里的人,连一个女子也抓不动吗?”他气得一脸气色。非要他说出来,这些奴才才会办事吗?
“奴才明白,奴才是担心她伤着了皇上。”那苏湖儿太野了,什么也不顾,也不担心的,任着性子而来,想砸东西就砸东西,看到了皇上,就像看到了杀父仇人一样。
“朕是男人,还怕她不成,去吧。”
“是,皇上,奴才一定办得妥妥当当的。”
皇上轻笑,大笔一挥,将南蛮的地方圈住,志得意满地说:“朕不仅美人也要,战绩,也要。”哪个皇上,没有野心的。
哪个皇上不想看到全天下,都归拼到自已的朝代之下。站在历史的最鼎锋,让世人永远的朝拜,一生的战绩,无人可及。
如今凰朝富足,兵壮马强,粮草充足,正是可以一统天下的时候,就从南蛮开始,不消一月,他要征服那里,再趁着士气如虹,直杀上喀什,胡人。
他不知道,他的决定,给凰朝带来的,是何等的血腥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