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行。”
上官夭夭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我可没让你拿这么多东西,这个锅,我可是不背的。”
“圣主。”
喜儿有些紧张,快速扑到上官夭夭床边,半蹲着仰视她,可怜巴巴的撅着小嘴:“喜儿知道圣主最好了呢,圣主肯定不舍得把喜儿交给二爹爹的。”
“喜儿还要留下来帮圣主打劫钱庄呢。”
“哈哈。”
看着她小兔子般的眼神,上官夭夭不由嗤笑:“行了起来吧,我保护你,不让你二爹爹找你麻烦。”
“嗯嗯。”
喜儿这才松了口气,欢快的站起身。
她从箱子里摸出一颗何首乌,送到上官夭夭面前:“圣主你看这药材多好是不是,喜儿一颗心都是为了圣主。”
“少在这卖乖了。”
上官夭夭戳了戳她的鼻子,但也是两眼放光的接过药材,那在手里把玩。
“对了,师父你看看,这里面可有你需要的药材。”
她抬头看向药老,慷他人之慨的事,她是不肉疼的:“有的话,师父尽管拿走。”
“暂时没什么需要的。”
药老慈爱一笑:“等为师有什么需要的了,会找你要的。”
“行。”
上官夭夭笑的眼睛都玩弯了:“快把这些都收进我的药房里,然后剑舞你跑一趟美人阁,把夏夜找来。”
“是,王妃。”
剑舞一拱手,利索的转身离开。
药材都搬走后,那股子血腥味便又涌出来了。上官夭夭愣愣的望着那碗污血,低声轻喃道:“我一直以来百毒不侵,会不会就是因为这个毒?”
古承煜之所以百毒不侵,也是因为他小时候中过一种奇毒。
九死一生后,才机缘巧合下有了这个本事。
她跟暗一他们不同,没有受过类似的训练,那她的百毒不侵,只有一种可能,就是体内这种毒在作怪。
“师父,你有没有试着把其他毒加进血液里面,看看那毒会不会有反应?”
她抿着嘴角,思量再三还是开口道:“我感觉这种毒,似乎有一种吸附别的毒的力量。”
“嗯?”
药老神色一怔,紧皱起眉头:“这么说,这还是种奇毒,难怪我没有遇见过。”
“试试?”
上官夭夭挑眉,征求的看向药老。
“可以一试。”
药老撸着胡子,缓慢的点点头:“你身上的毒粉,拿出来一点。”
说着,他走到外间桌子上,拿了个茶杯进来,将碗里的污血倒出来些许。
一番试探下,并没有什么发现。
毕竟在这种落后的时代,没有显微镜之类的东西,更没办法模拟人体,让这血液重新活起来。
“这样没办法试啊。”
上官夭夭有些烦躁的抓了抓头发,还染着毒粉的手指触及到皮肤,那毒粉迅速消失不见。
紧接着,她小脸一白,抬手捂着胸口,只感觉心口处一阵绞痛,呼吸也有些困难。
“夭夭!”
古承煜瞳孔微缩,飞快抓住她的肩膀:“你怎么样了。”
药老也是呼吸一滞,快速来到她身边,抓住她的手腕探脉:“中毒了?”
他错愕的看向上官夭夭:“你中毒了?!”
“不可能啊,我因为这种毒,一直都是对毒没什么反……”
上官夭夭强忍着疼痛,艰难的解释道,但话没说完,她忽然意识到什么,把手掌摊在自己面前,看着指甲里还残留的一丝粉末。
“快给我倒杯水!”
她紧张的推搡着古承煜。
如果她身上的那种毒已经解了,那她现在中的这种毒,不快些服下解药的话,是会死人的!
更何况,她现在身体还处于虚弱状态,若是延迟了,留下个什么隐患,可真就哭都没地方哭了。
古承煜也反应过来,起身几乎用上了轻功,几个呼吸便回到了上官夭夭身边。
“水。”
他把水杯往上官夭夭面前一松,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
也顾不得说什么,上官夭夭将手镯浸泡在温水里,接着将水一饮而尽,才感觉好受了些。
“如何?”
古承煜小心的望着她:“好些了吗?”
“嗯。”
上官夭夭点点头,休息了两分钟,才重新亮出手腕:“师父快帮我看看,现在是否已经解毒了。”
药老自然没有推辞,手指探在脉搏上,他皱起眉头:“脉象显示已经解毒了。”
“这么说的话,我身上的毒,应该是解了的。”
上官夭夭惊喜的抓住古承煜的胳膊:“我没事了!”
“嗯。”
古承煜淡淡一笑,眼底却有一抹化不去的宠溺和温柔。
“这倒是……”
药老紧盯着上官夭夭,有生以来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医术,还不如个小女娃。
不过想想,眼前这女娃是他徒弟,他心里也就安慰了不少。
“既然你没什么事,我就回去了。”
他沉声说道。
煜王府什么都好,但习惯了药谷清闲的生活,在这里总归是有些不自在的。
“嗯,也好吧。”
上官夭夭有几分不舍,但也没有强求:“那阿煜,你派人送送师父。”
麻烦药老照顾她这些天,她心里已经很过意不去了。
“不用麻烦,我自己回去就行。”
药老慈爱的笑着摇摇头:“别担心师父,就算是在上京,也没人能伤害的了我。”
说完,他便转身离开了。
上官夭夭望着他离开的背影,莫名就觉得鼻子一酸。
人真是要经历一次生死关头,才能更加深刻的体会,周围人对自己的关爱。
“舍不得?”
古承煜看着她微红的眼眶,微微叹了口气,将人楼在怀里:“等你养好了身体,想师父了可以去山上小住的。”
“这可是你说得。”
上官夭夭抬头望着他,瓮声瓮气的嘟囔道:“到时候可别不舍得我去。”
“傻瓜,我陪你一起去。”
古承煜好笑的捏了捏她的脸颊。
“你帮我拿件衣服过来,我想换件衣服。”
她低头打量着身上有些褶皱的衣服:“你不让我下床,怎么着我也得穿着整齐的见人不是。”
“有什么事吩咐下人去做不行吗。”
古承煜一皱眉头。
心里对上官夭夭有些无奈,这丫头当真是一点也不顾忌。卧室之中,哪能让这么多人进来。
不过想想上官夭夭曾经说过的来历,也就释然了。
起身走到衣柜前,选了身相对宽松些的衣服拿到床边,帮她换上。
就在系上最后一颗纽扣的时候,药老又回来了,站在门外轻咳了两声:“夭夭。”
“师父。”
上官夭夭眼睛一亮:“你怎么没走啊,快进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