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女仿若这才回过神来，眼珠子向下看了一番，似乎才缓过神来，原来是没有带身子。
于是，燕女的头往后飘了一番，最先出现在头两侧的是一双手，那手没有手腕，没有臂膀。就那么惨白白的呈现着。
就像有一根无形的线，牵引着。像极了木偶！
那手飞舞着，拽下了飘起身子。那就是燕女飘起的身子，另一只手协助着，按在了脖子上。
燕女打量了一番，觉得没有问题。那手却还没有归位，两只空荡荡的袖子里，隐约能看见白森森的手腕。
燕女抬起袖子，手回到了手腕上，只听咔嚓一声，骨头接上的声音。燕女笑了。
“伤的又不是脚，就走进来吧！”
就在燕女要飘着进来的时候，又被两个纸人拦下。林扶九坐在椅子上，静静的看着燕女。
“嘻嘻……飘习惯了，换成走路，一时还不习惯呢！”燕女笑了，只不过，那嘴角勾起的弧度，非常人能做到。
那弧度都到了耳根之处，一道黑色的线一般，在雪白的脸上看着，分外渗人，有着说不出的诡异。
燕女走了进来，脑袋环顾了一圈之后，笑嘻嘻的问道：“你是什么时候，发现我不是人的！”
“第一天”那是在厨房的时候，一个整日里干粗活的厨娘，会有着一双细腻的手。
那个时候，林扶九还是多看了厨娘几眼。厨娘的外表还是厨娘，只不过眼神里充满了怨怼。
正想是燕女，伤到了手，她生前爱惜这双手，无论何时都会爱惜这双手。即使，现在燕女就是寄身在手骨里的器灵，若是离开了手骨，她便不存在。
“那个时候，为何没有揭穿我？”燕女笑笑，阴恻恻的。
“因为不关我的事！”林扶九很是淡定。
过去不关我的事，但是今晚就关她的事了。毕竟，收了燕少五百万，拿人手短，吃人嘴短。
“我今日给燕少唱曲来的，怎么不见人呢？”燕女对林扶九还是感谢的，若是她一个人，她根本不能顺利的见到燕少。
“今日燕少不想听曲，只想睡觉！”
林扶九回答着燕女。
燕女听后，脸上的笑容收拢了起来，显然是不高兴了。此刻，变得更加阴森可怖起来。森然的说道：“若是不来听曲，我的手都痒的厉害！”
林扶九瞪大了眼睛，看着燕女在挠着自己的手。她吹了一个口哨，无影马便飞来，背上驮着一只琴。
无影马果然是吃里扒外，林扶九不禁冷哼了一声。
燕女取下琴，盘膝而坐。笑着对林扶九道：“愿你所愿，随我所愿，一琴一弦，曲散人亦在！”
铮……铮……
恍惚间，林扶九看着周身都变幻了，忽明忽暗的灯盏一个接着一个，亮了起来。周围的屋子摆设也迅然变化了。
周围不再是电视，沙发。变成了红漆柱子，轻纱飞舞。桌案一个接着一个，一盏盏灯光闪现着，变成了一个大殿的模样。
铮……
当燕女的琴音落下第三声的时候，屋内的精致变化的妥当。看着周围是黑色居多，透着皇家的威严，气势庄严。
这里是哪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