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嫌弃擦拭着，脚步飞快去后院。
他要清洗身子！
“两位客官要吃些什么？”
店小二迎上来，笑容标准。
“荤菜。”
颜染开口，他歪了歪头，面部带着疑惑。
颜染找了空桌坐下来，“不重样的荤菜，摆满这张桌子。”
“好嘞，客官稍等。”
店小二尽管还是疑惑，还是得令去了后厨。
她将隔壁的凳子拉开，冲小男孩道：“不用客气，我们一起吃。”
站在一旁的小男孩眼神瞅着她，然后还是动了，小身子板板正正坐下来。
不一会，一道道荤菜接连上桌。
什么大场面没见过的店小二有点愣，他每上一道菜，下一道菜上来的时候，就只能看见桌上吃剩的空盘。
他上菜的速度可不慢，再者就一少女一孩童，怎么能吃得如此快？
接连不断上了十六道荤菜，站在一边等着解惑。
眼神就盯着大盘鸡被一下下夹着，不到一分钟就消失干净。
“你吃饱了没？要不要再来一桌？”
颜染侧头，询问着小男孩，他虽然全身看起来很脏，破破烂烂的，但布料都是上乘。
再加上，他就算很饿，用膳也十分有度，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小孩。
不知道怎么搞成这样？
小男孩慢条斯理吞下嘴里的饭菜，然后摇摇头。
颜染浅浅笑着，“可惜了，我还等着你点头，我还不是很饱。”
她发觉自己胃口变大，身子没胖，力气倒是增长了些。
小男孩看着她，小小年纪很沉稳，眼神间都是细细的探量。
他没遇上她这么怪的一个人，却觉得亲切，可能他也是怪人。
“店小二，结账。”
颜染喊了一声，站在旁边的店小二耳朵里都是她那句不是很饱，没有听见。
“发什么呆，看你这蠢样，影响客官用膳心情。”
店小二的腿被人踢了一下，他整个人痛得激灵。
是那位掌柜少年，他换了一身衣袍，然后脸上挂着笑眯眯的笑容上前。
他扫了一下满桌的空盘子，眉梢更加上扬。
“夜已深，客官要不要就在本店歇息，我们三楼有上等的客房。”
很难想象清秀的少年一脸市侩的样子，看着颜染的眼神发亮，像是看到了财主。
“好，还不知掌柜如何称呼？”
他似乎和王少天的关系不错。前世应该挺有名气。
他一听好字，眉开眼笑，道：“阎之言。”
“颜染。”
她心里惊讶的同时，面不露色回道。
阎之言，第一楼的金牌杀手，外号“阎罗”。
死在他手上的一二流高手数不胜数，传闻不苟言笑，杀人不眨眼。
颜染抬眼望着喜笑颜开给她算账的少年，很难想象这和传闻中的样子对上号。
第一楼不仅仅是江湖分布最广的酒楼，也是杀手组织，和清心阁一样。
论知名度和规模，自然是第一楼大些。
清心阁要不是有自己这个后来顶级高手坐镇，早就被其他门派打压覆灭。
顶级高手，总是会让大多数人忌惮，不敢肆意出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