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我踱出浴室,低着头不敢去看坐在沙发上正在查看手机信件的顾医生,“额……你定早饭没?”这真的是我唯一能想到的一句话了(?_?)(?_?)(?_?)
他不语,好吧,这种事情……但是,我总不能……唉,不说就不说吧,“我回去了,你好好出差,S市再见。”
我整理了一下衣服,开门准备离开,身后的人却说:“真的就没什么其他想说的了?”
算了,破罐子破摔吧,“再怎么说吃亏的人都是我,你……我还没怪你呢!明知道我是女孩儿还让我喝那么多酒!”
只听他叹了口气,“你这颠倒黑白的能力还真是数十年如一日啊。”脚步声越来越近,“耳钉。”说罢,他将一枚耳钉带到了我的左耳上,应该是昨天晚上睡觉时弄掉的吧,“十点半开会,应该送不了你了,我已经让方源安排车到时候来接你们,你飞机落地之后给我打个电话。”
因为身高存在二十多公分的差距,我只能看见他身上穿的白色T恤,“哦,好。”
“我给你叫了一杯蜂蜜柠檬水,有助于缓解酒后头痛,一会儿会直接送到你房间,以后……”他帮我戴好耳钉之后低头在我的额间落下一吻,“以后不许再喝这么多了,听见了吗?”
虽然语意有些责备,但语气很温柔,“嗯,知道了。”推开门,我招了下手,回到了隔壁。
下午一点半,飞机上。
“师姐,酒醒啦?”艾南带着那张贼兮兮的脸贱贱地在旁边问,见空乘推着餐车走过来便要了一瓶可乐。
“趁着我还没发火儿该滚哪儿滚哪去。”完了,这事儿回去还不得被他这张广播嘴全都传出去……
“别啊师姐,你就不能温柔点儿吗?”
我攥起了右手成拳握住,骨节咔咔作响,威胁他道:“温柔?你试试?”
我露出天真无邪的笑容,显然,但凡熟悉我的人见我现出这个笑容意味着什么,于是,艾南见到后怕地摸了摸鼻头回到了自己的位子上。
七个小时后,飞机落地,深夜的S市更具风味,这是一座不夜城,魔幻,炫彩,变幻莫测的霓虹灯和一座座高楼大厦的LED显示屏一起使整个S市变得灯火通明,坐在在正行驶在跨江大桥的大巴车上,隔着车窗望向远处的城市,心中想到的却不是繁华热闹这种溢美之词,而是……孤独。
车到了学校的北门,被保安拦了下来。
“没有通行证你们不能进去。”保安说道
“小伙子,你看着一车的都是学校车队的,还是拿了冠军回来的,我这出门的时候走得急忘了带通行证,你看……这能不能行个方便啊?再说了,你们保安部的人都应该认识我的啊,你随便找一个人就是能替我证明的呀。”大巴车是车队出去比赛时的专车,而司机老刘更是在学校开了车二十几年的老员工。
“你说都认识就都认识?那我怎么就不认识?笑话,我告诉你啊,要是有通行证就赶紧拿出来,要是没有就赶快把车倒出去,你没看见后面还有车要进来吗?哎哎哎……”
“会不会说话?能不能好好说话?”我一把推开了正在推搡的保安,“刘叔来学校当职工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呢,怎么着?刚来保安部就开始狗仗人势了是吧?”
“哎你这小姑娘怎么说话呢?你是我们学校……”
“我告诉你,立刻把门给我打开,要不然我现在就给校长打电话投诉你你信不信?”我指了指身后的老刘,“我告诉你,别不拿豆包当干粮,校长见了刘叔都得规规矩矩地喊一句老哥哥,怎么,你这架子摆的是比校长还大了?”
“是他……”
“就算他没带通行证,你也不至于在这儿对一个快六十岁的人推推搡搡的吧?”正这时,闻声下来了几个队员,“你们几个都给我上车,知道的是在这等开门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带着汽车学院的人在这打群架呢!”
“怎么回事?”这时候从保安室里又出来两个穿着制服的人,“哎呦刘叔,这……”想必也是瞧着人多怕真的出事儿,“那个……小孙啊,这是刘叔,咱们都是老熟人,额……刘叔,你看着孩子是昨天刚来上班的,也不懂规矩,您放心,我待会儿就去教育他,您要不……”
我深吸了口气道:“刘叔,咱们上车,以后咱们的车都从南门进,知道的是汽车学院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集体来走后门儿的!”
刘叔不语,摇了摇头,上车后关上了车门,看了看已经被摇起的挡杆,他把车倒了出去,“大家伙儿再坐一会儿,从正门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