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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白送拖拉机

1901年春天的某一天,奥尔良的一户农家原本平静的生活被一位不速之客的到来打破了。今天一早阿德里安先生便坐着家中翘首以盼了,今天是阿德里安购买的雷诺手扶拖拉机到货的日子。阿德里安在奥尔良有三百多亩耕地,这些土地的耕作问题其实一直很困扰阿德里安,阿德里安现在一直用马耕地(欧洲农业基本上都是马耕)但是每年养马的费用一直压的阿德里安喘不过气来,马毕竟是活物就算农闲的时候也得精心照顾,马可不是光吃草就行了,如果想要马承载重物或者快速奔跑马的吃食可就讲究多了,除了草料还要喂马吃燕麦豆类等等。

阿德里安每年被自己养的六匹马折腾的实在不轻,自己不是没想过换用机械耕作,但是现在市面上的拖拉机都是蒸汽驱动的,那个个头基本上就是一个小号的火车头操作不方便不说自己一共就那么三百亩地用一个这样的大家伙怎么看自己都不划算,所以这个计划就被阿德里安搁置了起来,直到在巴黎读书的的小儿子发电报说自己的老板造出了一种非常适合自己这样情况的机器叫做“手扶拖拉机”,并且电报里还说自己和公司申请到了免费试用的机会。

就在这时阿德里安的大儿子走进屋里说道:“父亲,你快出来看啊弟弟带着那台电报里说的手扶拖拉机回来了”。

等到阿德里安在大儿子的带领下来到自己家的农田里的时候周围已经围满了看热闹的人群,这些人·都是阿德里安的邻居们。阿德里安挤过人群看到临时雇用的工人们正在从一个车斗里面将各种耕作器械卸下,从这些器械的形状阿德里安明白自己的小儿子在电报里面说的手扶拖拉机可以完成所有的农活应该是没有吹牛的。至于阿德里安从哪里看出来这些搬用的工人是临时雇用的,那是因为所有的雷诺员工都穿着印有雷诺标志的统一工作服。

阿尔贝看到自己的父亲和自己的同事说了几句之后便向着自己的父亲走了过来。阿尔贝和父亲拥抱了一下后高兴的说道:“父亲您看这就是我在电报里说的手扶拖拉机有了它您就不用辛苦的照顾那几匹马了,它只要是有柴油供应就可以一直动下去”。

阿德里安看着最令自己骄傲的小儿子说道:“我的小阿尔贝,我毫不怀疑你说的话你可以给大家展示一下这台机器吗,让大家伙开开眼”。

阿尔贝说了一声是之后便和同时开始摆弄起了那台布满了红色油漆的柴油机,其实也没有什么好准备的无非就是将手扶拖拉机和车斗的连接断开然后将耕地的铁犁连接在拖拉机上,摇动摇柄拖拉机冒出一股黑烟然后便发出了有规律的单缸柴油机特有的塔塔塔塔的声音,阿尔贝亲自坐在拖拉机上开始操作拖拉机向前走去放下犁头,泥土迅速的被翻到了两边不一会阿尔贝已经驾驶着拖拉机到达了田地的然后阿尔贝调转车头又驾驶着拖拉机向这出发的这一头开了过来。

就这阿尔贝一口气开着这台冒着黑烟的怪兽将这块面积约五十亩的土地全部耕作完成了,阿尔贝将手扶拖拉机停下工作人员快速上前将犁地的器械拆下然后连接上了有一排铁链并且铁链的另一头还连接着一些小铁球的奇怪装置。连接完毕之后工作人员向阿尔贝示意了一下,阿尔贝重新发动车子在拖拉机的驱动下那些小铁链开始上下翻飞了起来在铁球的击打下那些被刚刚被翻起来的土块统统变的粉碎。

之后阿尔贝又向人们演示了如何播种,当然只是演示而已冬天才刚刚过去现在还没有到播种的时候。做完这一切之后阿尔贝将拖拉机熄火然后调下车子,对于眼前的这一切围观的人群看的目瞪口呆,虽然用挽马也可以拖动这些机器来耕作并且大家家里也有各种耕作机械但是作为驱动的马可遭不住阿尔贝刚才那样的折腾。

乘着围观的人群还在震惊之中阿尔贝带着雷诺的工作人员将雷诺印好的传单每个人都塞了一张,阿德里安看着传单上的东西将阿尔贝叫过来说道:“儿子你确定这辆手扶拖拉机就归我们家了吗,真的不要钱吗”?

放心吧父亲真的不要钱,不过雷诺有个要求就是今年您得用这台拖拉机啊将领居们的土地全部都耕作完成当然柴油雷诺公司会承担供给的而且在此期间这台机器出了任何故障雷诺都会免费帮您修理的。阿尔贝解释道。

真的吗,真的就没有别的条件了吗,阿德里安不放心的问道。毕竟这个时代的“老板们”给社会大众的印象并不好。

放心吧父亲真的没有别的条件了,我可是在雷诺工作的而且这次事情是由我全权负责的,您是我的父亲我怎么会害您那?

在得到阿尔贝肯定的回答之后阿德里安搓着手说道:“那么你可以让我坐上去感受一下吗,我亲爱的阿尔贝”。

当然可以,现在这辆手扶拖拉机就属于您了。阿尔贝回答道。说罢阿尔贝便带着自己的父亲和大哥走到了拖拉机旁,两个人摸着这个新奇的的铁家伙脸上堆满了高兴。

大哥问道:“弟弟你在雷诺你和我说一下这台手扶拖拉机你们要是在市场上买的话需要多少钱啊”?

阿尔贝想了想说道:“如果是一个单纯的拖拉机的话需要六百法郎如果配上车斗以及各种耕作器械的话需要八百法郎,当然再加五十法郎的话就可以得到一个十年保修的服务,咱们家这台可以是享受最高套餐配置的也就是说这个车斗还有那些耕地的机械都是咱们家的了”。

哦,对了公司还有一个员工优惠,十年保修期满了之后只要是员工指定的家属名下发的雷诺公司的产品每年都可以享受三次半价维修的机会。阿尔贝补充道。

阿德里安听完之后内心之中浮现的第一个名词就是“人傻钱多”,并且还非常想知道阿尔贝的老板脑子真的没有问题吗?

阿尔贝和雷诺的工作人员低声说了几句之后,工作人员便将阻拦看热闹的人群的绳子撤了下来。人群之中的一个小伙子壮着胆子对工作人员问道:“你好先生我可以摸一摸那辆手扶拖拉机吗”?

哪位看起来也打不了几岁的工作人员笑着说道:“对不起先生从现在起这辆车子的主人是阿德里安先生了,您得得到主人的允许才可以”。小伙子听完工作人员的话便大声的对阿尔贝说道:“阿尔贝表哥我可以摸一摸那辆车子吗”?

听到声音的阿尔贝笑着回答道:“当然可以表弟你甚至可以坐到上面”。

阿尔贝说罢剩下的人们开始纷纷扯起了各种亲戚关系,这个时候法国的城市化进程还在继续广大的农村基本上七大姑八大姨的还是聚集在一起生活的,就好像咱们现在的年轻人一样小的时候每年过年的时候还是走亲戚什么七大姑八大姨的来串门等到长大之后这些亲戚基本上一年都很难见到一次,而且年轻一代的人亲戚什么的也很少去联络了,有有也是那么一两个。

结束了一天的展示之后手扶拖拉机被阿尔贝开回了家里,和阿尔贝一起来的工作人员们准备在附近的旅馆住一晚上然后就回总部了,而阿尔贝则和公司请了五天的长假一来可以回家聚一聚二来也可以教自己的父亲和大哥来驾驶这台手扶拖拉机。

吃过晚饭一家人坐在收拾好的餐桌上听阿尔贝讲述着巴黎的新鲜事以及阿尔贝自己这一年多的经历。家里没有外人阿德里安终于问出了那个困惑了自己一天的问题:“阿尔贝你和父亲说说,你们的老板是个什么样的人,还有他的脑子真的没有问题吗”。

对于父亲的问题阿尔贝只能尴尬的回答道:“我们的老板有是三个兄弟大哥菲尔南德和二哥马塞尔我没有接触过我接触最多的是路易斯雷诺先生,我认为路易斯先生就是一个天才,名扬全国的雷诺汽车还有那台手扶拖拉机都路易斯先生设计的,至于将拖拉机送个我们家这种事情我就不清楚了”。

对了父亲我打算今年年底的时候在巴黎买套房子,到时候您和母亲还有大哥都可以到巴黎住上一段时间,也感受一下城市的生活。阿尔贝接着说道。

孩子你要在巴黎买房,你有钱吗,可别为了钱去干什么违法的事情啊。母亲担心的说道。

放心吧妈妈,我已经物色好房子了,并且我已经攒了三百法郎了如果没有意外的话今年年底就可以攒够剩下的五百法郎了。阿尔贝安慰母亲道。

三百法郎,孩子你能和我们说说你从哪里弄到这么多钱的,毕竟你还在读书,可千万不要干什么坏事啊。阿尔贝的话反而使得母亲更加的担心了。

这些钱都是我的工资啊,我月薪有六十法郎而且公司还管吃住,所以我才能够攒这么多钱的,对了过完今年我正式毕业之后月薪就有七十法郎了。阿尔贝解释道。

阿德里安听完自己小儿子的话之后喃喃自语道:“我越来越觉得你们的老板奇怪了”。

对此阿尔贝只能尴尬的一笑,毕竟自己的老板干的事情实在是有点不符合社会上人们对于工厂主们的印象,用食堂老胡的话将叫做“离经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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