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小姐有何贵干?”秦瓒被打断,神色不悦。
“滚。”
秦瓒身边的小姑娘连忙拢了衣服出去。
“怎么,你想陪我?”
秦瓒人面兽心。
南春从办公桌上的笔筒里抽出一支钢笔,毫无预兆的插进了秦瓒的手掌中。
“你个贱人!”
秦瓒痛不欲生,南春一把掐住他的喉咙。
“你想毁了秦双舟的那一刻起,我救想这么干了。秦瓒,你真以为,五年前的事情,你做的天衣无缝吗?”
她的眼底仿佛头部出一点光,无穷无尽的黑暗,吞噬着所有的希望。
“你个疯婆子,你再说什么!”
“你马上,就会知道,我在说什么。”她凶狠的像个豹子,蓄势待发的盯着猎物。
秦瓒办公室门口围着十几个保安。
“怎么?拦我?”南春拢了拢耳朵边上的碎发,踢了脚上的高跟鞋。
无比庆幸,她今天没有穿裙子。
莹白如玉的脚丫踩在地上,她的风情,令人沉醉。
然而,五分钟之后,顶层办公室门口,就传来了哀嚎声。
南春撂倒了最后一个男人,回头提着自己的高跟鞋,优雅的出了秦氏。
“这个女人!这个女人!”
南春给连隽打了电话。
“连先生,东西准备好了吗?”
“南小姐放心,一切稳妥。”
“多谢连先生了。”
“不用谢,这都是先生的本分。”
连隽当个助理,也是困难,什么名分都往自己先生身上安。
南春一声冷笑,挂了电话。
连隽动手之际,收到了一分匿名视频。
于此同时的医院里,祁琅放下了手机,面露冷笑。
秦瓒这种人,经商有余,但是阿尔沁那么大的局,将两方势力玩弄于股掌之中,这个心胸狭隘的男人,做不到。
秦瓒的背后,必然还有人。
引蛇出洞,就从那么医生周谱开始。
帮一帮林木的小姐妹,顺便在这丫头面前刷一波好感。
祁琅心里甜蜜蜜的,幻想着林木头扑到他身上,娇娇的叫着祁琅哥哥的样子。
周谱刚下班,就被套了个麻袋,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再次醒来,他人被绑着,周围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到。
有门被打开的声音,一个女子妖娆的身段出现在他的视野里。
“周医生,好久不见。”
“南春?”周谱心里一慌,转而又是那副斯文败类的样子。
“南小姐是不是和我有什么误会?”
“误会?没有阿。”南春双手环胸,眼神清淡。
“那南小姐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自然是,报仇了啊。”南春轻笑,在灰暗的目光像只扑棱扑棱会发光的蛾子,着实吸引人的目光。
但是周谱实在没有欣赏的心思。
“你到底想怎么样?你这样是犯法的!”
“犯法?”南春走上前,一拳垂在周谱的胸口,“周医生是不是记性不好,那我帮你回忆一下,我随母姓南,我父亲叫文筝!”
母亲生她大出血,往后再怀不上孩子,父亲心疼母亲,不顾家人反对,让她姓南。
南春南春。
她就是南城的春天,也是他父亲对女儿最大的期许。
可是她自己呢,最后一身反骨,再无春天。
“文筝?”周谱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南春又给了她一拳。
“五年前那个跳楼的精神病人!”
周谱一听,顿时间惊恐不已。
“是,是你......”
“我来讨债了,周医生。”南春冷着眸子,眼里是杀意。
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的手中已经出现了一把手术刀。
“若你说出当年的真相,我可以,让你死的舒服一点。”
“你有种杀了我,果然,父亲是精神病,女儿也是个疯子。你杀了我啊,你父亲就是个精神病!他就是跳楼自杀的!你杀了我,你不怕午夜梦回,惊醒一身冷汗吗?”
南春猛地抬头,那清孤的女子,薄削的肩,仿佛承受了无数的痛苦。
“连隽。”
连隽从黑暗中走出来,受伤捧着电脑,电脑上是监控视频。
“你的妻女,在我的手上,你女儿很可爱啊,那眼睛,天真单纯,你说,你希不希望,你的女儿,成为我这个样子?”
成为一头狼,成为一个嗜血的魔鬼!
视频里,周谱的一双妻女被绑着,他的女儿不断的哭喊,求他们放过她,她要爸爸。
“我说我说!”周谱慌了,祸不及妻儿,没想到,这个女人这么狠。
呵,秦瓒不也是这样,拿着他的妻女威胁他办事?
事后又给点好处。打一个巴掌给一颗枣。
“说。”南春的刀递在他喉咙上。
“是,是秦总,你父亲看到了秦总陷害秦二夫人,想要报警,秦总让我给你父亲下慢性毒药,让他精神不正常,他不是自杀跳楼,是,是我推下去的。我求你,求你,放过我的孩子。”
天道好轮回。
五年前,他不顾别人的孩子是否会孤身一人,害死人那女孩唯一的光,五年后,那子女披着满身荆棘归来,用他最珍爱的妻女,来威胁他。
南春冷笑,笑得,最后自己都站不稳了。
刀掉在地上,发出当啷的声音。
她逆着光走出去,肩膀在颤抖,小腿肚也在抽搐,她不要任何人的帮助,单薄的背挺的直直的。
一个背影就让人想哭。
那时候,所有人都戳着她的脊梁说,你父亲是个精神病,你是个小精神病。
她的亲戚落井下石,卷走了父亲最后的一点财产。
甚至,秦瓒为了洗脱秦二夫人的死,说是文筝意图强奸秦二夫人。
污蔑和侮辱,不断的卷来。
她咬牙,扛着所有的压力,努力让自己变得优秀。
因为还有人相信她。
秦双舟,盛望北。
她少有的,暖光。
可是,一切都回不去了。
那些真相被如此粗暴的揭开,可是她没有一点得偿所愿的喜悦。
如同现在,孤身一人,走在黑暗的大街。
她抬头,一束光落下来,一个高大英俊的人影下了车。
“怎么穿得这么少?”
司徒御风尘仆仆的赶回来,饭没吃上一口,直接从机场来找南春了。
他脱下自己的冲锋衣,盖在女孩的肩头,眉头一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