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御的另一个助理,张亦和已经开车在咖啡厅门口等待了。
“让连隽看好我的小太太,别让她出事情,还有那个打我家小太太脸的女人,给我处理掉。”
“是。”张亦和和连隽一直都是跟在司徒御身边的。
只是三年前,先生从青城那场地震中带回来了这位南春小姐,连隽后来就一直负责小姐的安危了。
张亦和觉得,先是也够脸皮厚的,人心都还没得到,自己一口一个小太太,先把名分咬死了。搞得他真的是手上有结婚证一样。
“干嘛这个眼神看我?”
他的助理,竟然给他轻蔑的脸色看?
他没看错吧,那是轻蔑吧。
“我疲劳开车,有些难受。”张亦和脸不红心不跳。
林木敲了南春的房门,南春自猫眼里看到林木,这才松了下心。
林木捧着蛋糕,还没进门,就被一屋子的烟味呛了。
“咳咳咳!”
林木咳的脸色都红了。
“喝口水。”
南春给她倒了杯水,“又来蹭饭?”
南春现在已经没别的情绪了,饶是再多,也被这现实打的平白无力。
“不是。”林木也是有羞耻心的,怼了怼食指,有些不好意思:“我给你送吃的,好大好大的......蛋糕!”
林木想了两秒,才喊出“蛋糕”这两个字。
南春看着林木满心的激动心情,心里也被感染了不少。
简单的生活真好。
她拉开了蛋糕上面的绸缎,盒子散开,五层的精致大蛋糕,都有小半个南春那么大了。
“‘赠林小姐’,私人定制啊?”南春看了看上面的卡片。
林木不知道什么是私人定制,她也没关注上面的卡片,她只关注奶油了。
“还是别人送你的,小丫头,借花献佛的可以啊。”
南春调笑林木,却已经从厨房拿了两个碟子和刀叉,一人一份。
两个姑娘盘腿坐在地上,分着一个超级大的蛋糕。
“欸欸欸,这个我要吃的!”
南春和林木争最后的一块草莓。
林木离得近,她动作也快,将草莓插起来就喂到嘴里。
南春气炸了,想半路去截,结果自己一个不稳,一手按在了蛋糕里。
林木看着南春雪白的一只手,哈哈大笑。
结果碟子上的蛋糕掉在了她的衣服上。
“笑笑笑!”南春干脆凑过去,一巴掌糊在林木的脸上。
林木受了惊吓,睁开眼,眼睫毛上都挂着奶油。
唇边也都是,她舔了舔,吃的可欢。
“喝不喝酒?”
南春糊了一手,她去洗了手,也拉着林木洗了脸。
“好呀好呀!”林木眼底闪着小星星。
南春以为,灌倒林木很简单,却发现,这丫的上厕所走路都不带飘的。
她自己,倒是受不住了,一头栽在沙发上。
南春毫不意外,第二天上班迟到了。
她到的时候,整个办公室,都在议论她。
因为她的顶头上司,那个打了她的设计师,出了车祸,在南城市医抢救。
“南春,过来一下。”
南春刚到设计部,设计部总监,就找上了她。
“你和李汝,是怎么回事?”
李汝就是那个打她的设计师。
“客户以为我是设计师,以为她是助理,她气不过,打了我。”
“所以你把她弄到医院去了?”总监脸上有愠色,自己的部门,除了这种事情,她自然没好话。
“不是我。”南春不卑不亢,只是陈述事实。
“你拿着这束花,去医院看看她,该说什么,你自己知道,没做过就行,会处理好,但是你给我记住,来了就安心,别想些乱七八糟的。”
南春没被辞,还白得了一束康乃馨,上面还有祝福语。是专门为她去探望李汝买的。
南春心道,这司徒御的手,伸的可真长,人也做作,他撞的人,还要她去道歉。
她在总监快能拧死苍蝇的眼神中,答应了。
南春打了车,捧着那束花,去了南城市医。
外科医生办公室。
“李汝没什么大问题,就是,脸部受伤严重,可能会有一些毁容,身上其他机制都还好,没什么大问题,安抚一下,不会把春春怎么样。”
这个人,是秦双舟,秦家二爷的大女儿。
也是,那天警察局,和盛望北一同出现的女孩。
“那就好。”盛望北松了一口气,他让设计部总监给了南春花,让她来探望一下,希望最后,能顺利解决。
“望北我......”
“谢谢你了,双舟。”若不是秦双舟打招呼,设计部也不会那么容易开口。
秦双舟本欲开口的话,又被她咽了回去。
“不用客气,应该的。”秦双舟温柔的笑道。
“那日来接春春的人,应该和春春不是情侣,我看的出来,春春看他不像是喜欢,若是可以,你应该去找他谈谈,望北,你们不应该这样。”
秦双舟和盛望北,算是邻居,小学就是一个班,青梅竹马长大,她见证了盛望北的和南春的爱情。
很美好。
那么好的感情,不该死于一场天灾。
当初大三的时候,南春和盛家人一起去青城旅游,她不知道发什么了什么,可是盛家人回来了。
南春没有回来。
盛家缄口不谈,盛老夫人甚至精神都出现了不正常。
秦双舟是外科医生,不是精神科,她精神科的同事说,是受了太大的刺激。
三年前青城到底发什么过了什么,能让盛老夫人,精神都出现了不正常。
当初,盛老夫人最喜欢南春了。
“可我......我们......我已晚了。”
“我不介意的,那天,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春春回来了,这不是好事吗?不要因为这个,就错过了她。”
“我......对不起......双舟。”
“你傻啊,当初,你也是为了救我。我该谢谢你,我们认识多少年了啊,我还不了解你。”
有护士在外面喊秦医生,秦双舟套上了工作服,出去了。
她走了两个病房,突然感觉十分恶心,干呕了起来。好像已经不是第一次,她并不惊讶,只是在小护士问她怎么了的时候,她掩了掩面,说了句昨天吃多了东西。
盛望北一个人坐在医院的吸烟区。抽了好几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