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无邪没有说话,花瑶悦就当她是默认了。
一脸好奇的样子,“我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见过异族呢。”
“这不是见到了吗?”花无邪冷冷的说,把花瑶悦噎的不上不下的。
但是花瑶悦很快就反应过来了,“异族真的好少见啊。阿姐,我能不能把他要到我身边,我好想听听他讲关于他们族群的故事。”
眼里全是渴望,一脸的期待,要是从前的花无邪恐怕早就答应她了吧。
花无邪思索了一下子,“你问问他吧,他要是愿意,我就让他跟你走。”
“你愿意吗?”花瑶悦调转了目光,期待的看着冽。
她今日穿了一件鹅黄色的衣裙,少了几分圣洁,多了几分俏皮,一副期待和渴望的样子,怕是让很多男人都心动吧。但凡事都有例外。
“不,我不愿意。”冽说着又往花无邪的身后躲了躲。
花瑶悦的脸色一下子就黑了,脸上挂着勉强的笑,“那,还是算了吧。”那语气那叫一个失落啊。
浣夕站在一旁,忍着笑意,她一直不喜欢这个假清高的圣女,现在看到圣女吃瘪,可高兴了呢。
等到花无邪把花瑶悦打发走,已经过了半个时辰了,这次花瑶悦在她身上没有占到一个便宜。
“为什么不愿意跟她走?”花无邪突兀的开口。
冽小心翼翼的打量着花无邪的神色,他隐隐约约的觉得花无邪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但是就是不知道哪里不一样了。
像是想要证明什么似的,她又说,“你跟她走了我又不会生气。”
冽乖乖的摇摇头,“我不喜欢她,不想要跟她走。你不要赶我走好不好。”拉着花无邪的衣袖撒娇。
我要是跟她走了,你就不要我了啊。
冽的这一句话让花无邪的脸色有些缓和。
等到冽离开寝殿,去看他的那些族人后,花无邪才阴恻恻的对浣夕说,“告诉那些人,好好的治治卓庆轩。我有重赏。”
浣夕面色凝重的退下了。
既然花瑶悦你要在我面前疯狂的蹦跶,那么我就送你一份大礼吧。看你受不受得住了。
冽慢腾腾的走过花园,花瑶悦正在花园的一处发泄怒火,那些本来好看的花花草草都被她折腾的支离破碎。
等到冽走进花瑶悦才看见他。
她一步跨到冽的面前,“我们又见面了。”
冽目不斜视的走过她的身旁,继续走。
这种举动对于花瑶悦来说是一种侮辱,她的脸色臭臭的,转过身,死死的盯着冽的背影,像是要盯出一个洞一样。
有些不甘心,她快步走到冽的面前,再次挡住了冽前进的脚步,“我跟你说话呢。”
冽停下脚步,一双美丽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她,花瑶悦的眼睛和他的眼睛对上了。
此刻这双美丽的眼睛里像是深蓝的大海里冒出一只海妖,那海妖像是要把她所有的心智都拖进海里,把她的心神淹死。
这一次花瑶悦感到前所未有的压力,这种压力是从未有过的,就连她一直害怕的罗激身上都没有这股骇人的压力。
此时的冽一身银色的衣袍,衣袍上面绣着云纹,波纹,蓝发银衣明明不是多相衬眼色,在他的身上却诡异的和谐。
自带贵气,像是一个身居高位的人。
就在花瑶悦以为自己要溺毙在冽的双瞳里的时候,冽漫不经心的将眼睛望向了别处。
“若是圣女无事,我便走了。”说着迈开步子走远了。
等到冽走远了,花瑶悦才像是如梦初醒一样,她满头大汗,喘着粗气,眼睛和脸上全是惊恐,显然她被吓坏了。
明明是花无邪的阶下囚,怎么会有如此骇人的气势,明明在圣安殿(花无邪的寝殿)里的时候还好好的。
阶下囚能够自由出入魔宫吗?显然不能。能自由出入魔宫的人一看就不简单。
花瑶悦显然并没有想到这一点。
水池里的鲛人还在无忧无虑的游着,他们对于现在的生活,除了觉得无聊意外,并没有什么不满意的。
等到他们看到冽的时候,都吓了一大跳,才短短一日不见,冽身体里的灵气都少了五分之一。
这五分之一,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需要一百年的修养生息才养的回来。
这下他们就像是炸了锅一样,你说一句我说一句,叽叽喳喳的,让冽额头上的青筋狂跳不已。
鲛人是多么明锐的动物啊,他们一下子就感觉到了王的不高兴,也不敢多开口了,个个像个鹌鹑一样,安静如鸡。
王可不像表面上那样和善,他的凶残,他们可都是知道的。
想当年他们不愿意离开大海,王就让巫老在他们生活的海域里下了只针对鲛人的剧毒,只要沾上就让鲛人痛不欲生。把他们一步步从只会用简单的计谋猎杀人类的鲛人,变成了比人类还要狡诈的存在。让他们从海里走向陆地,虽然结局是美好的,陆地的确比海里好了不少,但是过程可谓是见者伤心,闻者流泪。
“与其个个都吵闹不休的关心我的私事,你们还不如多产些鲛珠,鲛纱。”冽一脸的冷漠,他可没有多余的心思,听这些族人聒噪。
冽走进了水中央的小亭子里,那里几位雌性鲛人正在织鲛纱。
冽径直走到婧身边,慢慢的学习着织纱。
水池里的鲛人个个面面相觑之后,嬉闹的声音渐渐小了。
婧织纱的动作一点儿也不慢,她一边织纱一边指导冽。
突然她说出了一句话,“王是为了那个人类女人吗?”
她刚来到这里的时候见过花无邪,也知道花无邪身上有魔宫反噬的迹象,昨夜她隐隐约约的听到西南角有鲛人的歌声,那歌声里饱含着灵力。
结合这些日子的所见所闻,她猜测王是爱上那个人类了,为了给那个人类治病,用了五分之一的灵力。
冽织纱的动作一顿,然后又开始织起纱来,他聪明学什么都快,如今才学一两日,手上的那片小小的鲛纱已经有模有样了。
看到冽的停顿,婧知道自己猜对了。
心里有一声叹息,眼神里尽是慈爱的光芒。
一同在这个亭子里的雌性鲛人,都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婧是鲛人族群里一个颇有威望的老人,她没有生育的能力,所以其他的鲛人生了孩子,若是无暇照顾都会送到她的身边,让她照顾。放到现代,就像是托儿所。
冽也曾被她照顾里十几年,所以她才会如此的直言不讳,也不怕冽怪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