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我不需要你们的保护
“这有什么问题,来人,牵一只铃鹿来赐予绯府少主。”
“谢皇上,只是,这铃鹿一定是要宰杀在这龙屋里才能将灵力保留,臣会在嘴快的时间内送往绯府,转达皇帝对我绯府的厚爱。”
“就准了你吧!呵呵,看不出绯少主也是一片孝子之心。”
“臣惶恐。”
“那绯少主随意吧,这个宴会能开可是有你一半的功劳的。”
皇上和绯源的对话就此终结,宴会的气氛渐渐的活跃了起来,这时秦风才推了推绯源。
“小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你的手上全是血?”
“没什么。”说完,喝完了杯中的酒。
突然,绯源端起酒站了起来。
“草民还没来得及恭祝锦绣皇后和凌玥公主大喜,草民以此酒敬两位一杯。”说完独自喝了下去。
“写过绯少主,这杯酒本宫接了。”说着付宛儿端起酒一饮而尽,而假扮古凌玥的凤儿也端起酒喝了下去。
“草民与公主也算是旧识了,这杯酒草民就敬公主。”说完绯源有喝完了一杯。
“写过绯少主。”凤儿也将酒一饮而尽。
“今日草民提前进宫欲见公主一面,哪知公主不肯赏脸,使草民吃了一个闭门羹呢。”绯源的话差点让凤儿呛住。
那个时候她该是和宛傅轩在一起,因为古凌玥和宛傅纯不见了。
“真是不好意思,那个时候我有点不舒服,所以就睡下了,不知道前来的是绯少主,不然怎敢怠慢绯少主。”太过于完美的回答恰恰才是最大的破绽。
“是草民打扰了公主休息,实在抱歉,草民自罚一杯。”说完又喝下一杯。
刚喝下,绯源突然一个趔趄一副要摔倒的样子。
“呀,绯少主这是怎么了?”皇上看状问到。
“皇上,草民失礼了,只是,草民有一个隐疾羞于开口。”绯源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大大吊起了皇上的好奇心。
“哦,绯少主还有这等烦心事。”
“实在是……哎……隐瞒皇上就等同于欺君,草民不得不说,草民自小不甚酒力,曾经天天欲以酒测试,但直至今日也未果,故而,现在已经有七八分醉意了,草民待下去怕是开始有失体统了。”
秦风奇怪的看着一脸难忍的绯源,他什么时候有这么一个毛病了?
“是这样啊,那朕怎能强留绯少主不顾绯少主身体呢?还是早早回去休息吧,需要朕派人送你吗?”
“谢皇上关心,草民与秦大人自小好友,现在也暂住在秦大人府邸,请皇上容许秦大人送草民回府好吗?”
“那好吧,秦风,你就送绯少主回去吧。”
“臣遵旨。”果然有问题。
“草民告退。”
“臣告退。”秦风扶着绯源退出了后花园。
可是刚一出后花园绯源反拉着秦风跑了起来,直到听到一件破旧的房屋前,推开门一片漆黑,却有浓厚的血腥味。
许久,借着月光秦风终于看清血腥味的来源,是一张熟悉的脸,还有一位在她身边睡着的男子。
“怎么会这样?”秦风惊讶的问。
“不要说那么多,我要你帮忙,送他们俩出宫。”
看着绯源眼底的鉴定,许久,秦风也点了点头。
自古凌玥和纯消失已经三天了,宛傅轩可以肯定他们逃出了皇宫,宛傅轩的表情上终于有了些松动,本来以为万无一失,但还是棋差一招,就怕满盘皆输啊。
突然,一位黑衣男子从窗户上飞了进来。
“怎么样,有消息了吗?”宛傅轩问到。
“是绯府少主和秦风秦大人。”
“知道了,下去吧。”
那黑衣男子刚出去屋内的桌子已经变成了废墟。看来,只有搏命一赌了,敢在古凌玥身体好之前,敢在她还什么都不知道找到真正的怀古,眼看到手的一切,他不容许这一切功亏一篑。
从皇宫里逃出来已经三天了,但是宫里却丝毫没有任何的动静,既没有寻找古凌玥,而假扮古凌玥的凤儿也安然无恙,凌玥一直卧床养的伤,皇上御赐的铃鹿还真是救了古凌玥一命,也正因为那只死鹿她才有幸躲过一劫,没有劫后余生的感觉,反而觉得一切越发的奇怪。如果没有猜错的话,从自己下山后宛傅轩就已经盯上自己了,可是为什么总是在自己的周围打转而不干脆杀了她呢?这样不是更加的干脆,或者干脆从一开始就将自己软禁起来,这次逃脱完全是侥幸,古凌玥相信,以宛傅轩的能力困住她只是一件小的不能再小的事情了,他到底在怕什么呢?
而纯的表现则格外的奇怪,自从出了宫之后纯就一直无意的看向古凌玥,但当古凌玥看向他的时候又一副小生怕怕的样子躲开了,眼里充满了疑惑与茫然,到底是什么要他有这样的反应呢?
就连绯源,都一下子变得不可思议了起来,富可敌国的绯府少爷,古凌玥这个时候才知道自己惹到的都是些什么人物,但是有点恼怒与他的隐瞒,怎么说都算是最好的朋友啊,这样瞒着她都不心虚吗?但不知道为什么,自从那天将她救出来之后又一下子不见了,秦风说绯源回去了,带着那只死了的铃鹿,一定要在三天之内送到,不然肉一不新鲜的话就不能用了。
而秦风依旧一副痞痞的样子死性不改,没少挨古凌玥的白眼,可这个时候的古凌玥都会感觉到后脑勺好似被什么融烧着,然后就是秦风来一句:“果然还是那副暴力女的样子。”如果不是古凌玥身受重伤是秦风早就变成猪头了。
出宫来古凌玥到目前为止最不放心的便是轩辕崎,不知道他在哪,为什么没有一点他的消息呢?寻找轩辕崎的事情古凌玥是拜托给秦风的,秦风好歹算是官员,权利大,找一个人也不是很难吧。这个秦风,答应的倒是很痛快,事情办的却不怎么样,都三天了,还没有什么消息。
三天来除了胸口有沉闷的感觉奇异的一切仿佛都恢复了之前,如果她不是有幻觉的话,三天前的那个晚上,她发着高烧,就在感觉到灵魂就要脱离身体的时候什么东西吸着她一下子往下坠,然后,她就醒了。
秦风说那天晚上都快把他们三个人吓死了,绯源和纯被吓死凌玥相信,至于这个秦风么,有待考证。
今夜的月色正好,非常适合思考,思考种种的疑惑,只是,为什么眼前总是冒出来那个人的脑袋啊,你个死轩辕崎,这段时间跑哪去了,为什么一点消息都没有,你难道不知道我会担心的吗?以前的你自然不必说,高手一个,头脑聪明,可是,变成呆子的你该怎么办啊?内功完全不会用,被人欺负了怎么办啊?要是掉进了宛傅轩的陷阱怎么办啊?要是路痴的毛病再犯了怎么办?要是想我了怎么办?他会想我吗?会把,现在是未婚妻的身份,以前只是小徒弟的身份吧。心烦意乱的古凌玥第一次生出了后悔成为轩辕崎徒弟的事情,可是没有轩辕崎的话她又是什么呢?
不知不觉思念溢满了古凌玥的脑海,下山之后发生的种种总是迫使着她坚强,遗忘自己其实也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小丫头,迫使着不去想现在的自己是多么的害怕,迫使着自己不去想有多么的喜欢着那个宁愿死也不要伤害自己的轩辕崎,眼泪溢满了眼眶顺着脸颊流了下来,无声无息,隐忍着的辛苦以为可以得到宣泄,但才发现更加的苦涩了。
“傻丫头,怎么哭了起来呢?”熟悉的声音,他的声音是那么的温柔。
凌玥抬起湿润的眼睛,自己想着的人的确就在眼前,他的笑容还是那么的明显。
“哇……呆子,你跑哪里去了,我好害怕。”越过桌子,古凌玥一下子投入到轩辕崎的怀抱里哭的凄凉。
轩辕崎眼底闪过一丝疼痛的表情,温柔的拍着古凌玥的后背,将她紧紧的抱在胸前。
“凌玥,吃……”纯端着饭走了进来却看到这样一幕,手上的托盘眼看就要掉落在了地上,跟进来的绯源扶住即将掉下来的盘子,眼底满是难过,然后转过身走出房间。
纯自嘲的笑了笑,也转过身走出房间,他们的世界谁都插不进去。
哭了许久的古凌玥抬起头用红肿的眼睛瞅着轩辕崎,一瞬,仿佛看到了以前师父的影子,一急的凌玥踮起脚尖将自己的嘴唇送到了轩辕崎的嘴上,轩辕崎身形一愣,抱着古凌玥的手不自然的握紧,但实在推脱不开这个依恋着的人儿,反被动为主动,加深了这个吻。
轩辕崎添尝着古凌玥少女清新的每一寸方向,不似于第一次的迫不得已,这一次她和他都真实的感受得到双方心跳的律动是那么的统一,心灵相通。
轩辕崎感受到怀里的小丫头呼吸突然急促了起来,这才不舍得离开了她的樱唇,只见她红着脸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真够笨的,连接吻都不懂得换气。轩辕崎只得宠溺的捏了捏古凌玥的鼻子。
“这下子还是待在我的身边吧,那么笨,怎么能活啊。”短暂的离别已经够折磨人的了,她才不会让他再次离开她呢。
“这下不走了,就待在你的身边。”轩辕崎也老实的保证到。
“对了,这段时间你去哪里了呢?”古凌玥奇怪的问。
“哦,遇到了一位大师,就和他在一起。”轩辕崎违心的说,他还不想将他遇到虚崖并且已经恢复记忆的事情说出来,算做他的自私吧,以为他失忆了的古凌玥才是他一个人的古凌玥。
“大师,听起来很厉害哦。”
“还行吧!”
轩辕崎的回归使得古凌玥又开朗了几分,拉着轩辕崎往外跑去,手腕滑到轩辕崎的手中,他突然顿住了。
古凌玥被轩辕崎突然拉住疑惑的看着她。
“怎么了?”古凌玥奇怪的问。
“凌玥,你感觉身体如何?”轩辕崎神色凝重的问道。
“很好啊,没什么啊。哎呀,我饿了,我先去吃东西了,你快点来啊。”古凌玥挣脱开轩辕崎的手跑掉了。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凌玥的心脉为什么全部都断了,而且,她却好似没事人一样?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他没在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轩辕崎深深的握起拳头懊悔和心痛使他无以附加的难过,开来,必须先他一步找到真正怀古,还是,怀古其实一直都在?
风风火火跑进饭厅的古凌玥第一眼便发现了摆在最中间的那条很长看起来很好吃的鱼,不多想的跑了过去,用余光扫了扫周围,纯,绯源,竟然都在。
“绯少主,您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啊,为什么都不打个招呼。”古凌玥已经出手大快朵颐了起来。
而其余的几个人却格外的安静。
“凌玥,多少了多少次了,女孩子就该有女孩子的样子,这样怎么嫁得掉?”
“怕什么,呆子要我就好啊。”
咦,不对,这个声音怎么这么熟悉呢?真是熟悉的要命。
哐当……当看清眼前人的时候古凌玥手里的筷子掉了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而随后赶到的轩辕崎看到桌子主位上的人也觉得麻烦来了。
“师……师公,你什么时候来的,呵呵,吃了吗?喝了吗?”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虚崖固然对古凌玥的毛病再清楚不过了,这恰恰是她心虚的表现。
“再不来,我的徒弟都被你拐跑了。”这次两个孩子做的有点过分了,有违伦理的事情他们还真是做的出来。
“我……”古凌玥被噎的无话可说。
“师父,这个她没有关系,都是我的一厢情愿。”轩辕崎的话犹如五雷轰顶打醒了古凌玥,他恢复了记忆,他记起来他是她的师父,那刚才自己还不要脸的干了那样的事情,她被男女之情迷惑差点抛弃了所谓了伦理道德,师徒之份,差点做出大逆不道的事情,虽然这些对古凌玥来说不是什么,那么轩辕崎呢?从小就那么听话的轩辕崎愿意为了自己不顾这一切吗?
突然有一股虚脱的感觉贯彻全身,都是自己太过于自以为是了。
“澎……”古凌玥突然跪了下来。“凌玥有失体统,请师父师公责罚。”凌玥的声音犹如零下的冰点,没有一丝温度,亦感觉不到任何的喜怒哀乐。
突然,古凌玥感觉心口好疼,但一瞬即逝。
“不……”
“那罚你去房间面壁思过吧。”
轩辕崎本来想说不用了,但是虚崖更快的说到,不敢违背虚崖的意思,轩辕崎只得看着她转身向着房间走去。
随着古凌玥的身影移动的有三道目光,皆充满了心疼。
“哎……真是纠结的关系链啊。”知道他们一定是有事情说,还没吃什么的秦风抛下这么一句就向着外面走去。
“各位,现在还不是心疼的时候,崎儿,说说凌玥的现状。”虚崖端起茶杯把玩着却不喝下。
“凌玥的心脉,尽断。”
“什么?不可能,凌玥明明好好的啊。”不知道情况的纯激动的站了起来说,却被绯源拉住,不再多话。
而虚崖的目光看向了纯。
“在那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凌玥怎么会心脉尽断的。”虚崖的眼睛里闪烁着嗜血的残忍,一副接近疯狂的表象。
“难道是?”纯一副恍然大悟样。
“什么?”
“是我哥哥,我哥哥对凌玥下了苍茫之雪的幻术,难道是为了破除幻术吗?”
“什么,苍茫之雪?”虚崖手中的水杯应声而裂,他也从位置上站了起来。
而一旁的轩辕崎好似被谁重击一拳蹒跚着后退了一步。
苍茫之雪,血之苍茫,若想破其幻想,除非——死。
“你们都怎么了?”纯发现大家的不对劲问到。
“万幸,现在的凌玥,还活着。”绯源手握拳闭着眼睛仿佛在自言自语,又仿佛对他人说到。
“忍无可忍无须再忍,崎儿,开始行动,但是所有的一切都不要告诉凌玥,不能再把她牵扯进来了。”虚崖说到,该到了算总账的时候了。
“知道了师父,我这就去办。”收起一切的不舍,现在的他只能暂时离开。
“崎儿……凌玥,只是很单纯。